“植樹節是什麼鬼啊?!應該在更有意義的節日裡發祝福郵件吧!”阪田銀時在一旁壓低聲音插話道,“例如盂蘭盆節之類的……”
我捂住話筒,扭頭對著他厲聲反駁:“囉嗦——我平時也是很忙的哎!當然是想起來的時候就發了免得自己又忘記了啊!那當然是那一天是什麼節日我就祝福什麼啊!還有,安靜點!我正打電話呢!”
還好各種亂七八糟的節日很多,我Google一下基本每天都能找到節日。反正我隻負責每個月選一天發一下短信,甚至刻意避開熱門節日免得當天祝福的人太多了,我被淹沒在一堆人裡頭。
這叫做什麼,這就叫做職場智慧!
我的打卡維持表麵關係混個名字熟的任務完成了,同時學習到了不少冷知識,例如世界小狗日之類的,這難道不是一種雙贏嗎!
港口Mafia的BOSS脾氣看起來比他的乾部要好一些,在我那麼說完之後,電話那頭發出了一聲輕笑:【內海小姐,好久不見,看起來你還是一如既往很精神。】
……不是,那個,我們似乎從來沒見過吧?真的可以用好久不見打招呼嗎?
當然,在這個關節頭上,我也沒有反駁這點無傷大雅的小錯誤。
“哪裡哪裡,最近正在搞點小創業,與其說精神不如說焦頭爛額呢。”我熟練地回道,“您呢?最近如何啊?”
對方的語調沒有什麼變化,聲音帶笑,也像是尋常的寒暄:【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就是照常的打理一下港.黑,應付刺殺的人,然後鎮壓不聽話的人吧。】
……我就不該問!
我嘴角抽了抽,感覺有些冷場了,一扭頭看到阪田銀時舉著一塊板子,上麵寫著:【聊天氣!都說聊天氣最安全!】
……那塊牌子哪來的啊?又不是英國人聊什麼天氣啊!問問他橫濱是不是一直下雨嗎?那還不如問問他的內心是不是一直在下雨!看他上位後做的那些事兒感覺不是個正常人乾得出來的。
神樂也有樣學樣,舉了一塊牌子,上麵寫著:【聊寵物吧,問問他認識定春嗎阿魯】
……所以說哪來的牌子啊!而且不要提定春了!人家不會把遊擊隊隊長讓給我們當狗養的!
我按捺住內心的吐槽欲,繼續敷衍對話:“哈哈哈哈這樣嘛,那請問你的內心是不是一直在下雨啊?”
說完之後,我陷入了沉默——糟糕!說禿嚕嘴了!都是這對倒黴父女打岔啊!
可能是因為這話真的特彆沒有邊界感,對方也沉默了。過了幾秒後,才宛若沒事人一樣回道:【是啊,電閃雷鳴呢。】
……對不起!總覺得似乎故意戳人痛處了一樣!真的十分抱歉!
我忍不住用空著的那隻手上前給了繼續提筆在板子上寫什麼的阪田銀時和神樂一人一個爆栗,沒收了兩人手中的板子,然後繼續努力維持這段走向愈發尷尬的對話:“這樣子麼,那還真是不幸呢哈哈哈哈、哈……那個,請問中也君在嗎?”
這天我是一秒鐘都聊不下去了!
【內海小姐你找中也有事嗎?】
“哦,我找到了中也君失散多年的妹妹,想讓他見一見。”
【這樣子啊……真抱歉,中也因為有保護我的任務所以出不去呢。】對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遺憾,下一秒,話鋒一轉,【但是我怎麼忍心看著兄妹分離呢?所以,內海小姐你來港.黑大樓找中也吧。】
總算是最終溝通出了結果,我把手機給了中島敦讓他接聽,然後扭頭看我的兩個隊友:“搞定了,等一下我們……等等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反正我內心有沒有下雨又沒人關心——”
我:“……你莫名其妙吃什麼飛醋?”
神樂湊過來靠在我身上,仰頭眨著自己的大眼睛,用著無辜的語氣說道:“媽咪是在外麵偷吃了嗎?那我要跟著喊人嗎?可是該用什麼稱呼呢?”
“沒有,不需要……話說以後沒人看的情況下可以不用繼續演的!”
***
十分鐘後,我們來到了港.黑大樓。
那位白虎少年中島敦和他的搭檔和服少女泉鏡花走在最前麵,我走在中間,阪田銀時和神樂走在我身後。
在來橫濱的時候,我是想過有可能要到港口Mafia的底盤這邊溜達一圈,碰瓷去造成一種我們小神樂和這邊有關係的假象……但是我萬萬沒想到,中間經曆了那麼多,最後我們還是在港.黑BOSS的邀請下進來的。
雖然根據過往的經驗,總是下意識覺得這裡麵有坑……但是也不能百分百確定。
“喂喂,店長,這裡看起來挺可怕的啊,該不會是把我們騙進來殺吧?”
“不至於吧?也沒必要啊……不過我們記一下路線,等一下隨時準備溜號吧。”
“這幢大樓有那麼多樓層,到時候挺難溜號的吧?也沒辦法破窗然後跳下去……”
“想點正常的跑酷行為吧!我們先看看這裡有沒有什麼牢固鏈條之類的,這樣子從窗戶跑也不要緊……”
在我和阪田銀時小聲嘀嘀咕咕的時候,站在前麵的中島敦像是忍不住了似的,扭過頭來:“內海小姐,我們能聽到的。”
“啊,抱歉,我再小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