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村新八雖然很無語, 並且還在內心鄙視起了這種裝腔作勢的大人起來, 但是眼下情況緊急,門外都有人的說話聲響起了,他也沒轍,硬是也擠進了壁櫥。
萬事屋人一狗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他們的團隊默契——集體安靜下來聽牆角扒拉門縫偷看。
最先進來的是內海伊都, 她今天的裝束是一身華麗的振袖和服, 頭發也盤起來了,看著相當正式, 簡直就跟相親一樣。
這讓誌村新八看著都緊張起來了——該不會真的和神樂說得一樣……
而跟著走進來的是一個身穿黑西裝的男子,因為角度問題,誌村新八他們這邊隻能看到一閃而過的臉……但是這也已經夠了。
因為……這個人也是獨眼角色啊!是左眼戴著眼罩的!
這豈不是和高杉先生很像?難道是替身……不!要相信銀桑!他都沒有著急……——誌村新八說服了自己, 扭頭瞥一眼邊上的人企圖找回信心。
然後, 他就看到了邊上的銀發天然卷整個人的表情就是很慌,然後額頭虛汗直冒。
誌村新八:“……”你這不是完全虛得很嗎!一點底氣都沒有啊!之前那麼信誓旦旦都是好麵子吹牛嗎?!
房間內, 並不知道這裡已經多了一群人的內海伊都和真島吾朗已然入座。
內海伊都還扯了扯自己的領子,微微皺眉, 一臉的不習慣, 語氣也充滿無奈:“真島大哥……為什麼我也得換成這樣子啊?”
她是真的不習慣衣物上被這麼束縛住,和她一貫的穿衣風格相違背。
而她對麵左眼戴著眼罩、梳著大背頭西裝革履的黑發中年男子則是坐姿吊兒郎當的, 態度也和他正經的穿著成反比:“少囉嗦, 小鬼頭。要讓我好好換衣服你就先以身作則。”
內海伊都額上崩青筋, 抬手重重地一拍桌子:“有哪家的長輩是需要小輩以身作則的啊!你夠了啊!而且為什麼你就是那麼方便的黑西裝我就需要穿這麼麻煩的振袖啊!萬一有敵襲我都不方便拿刀!”
“嘖, 不都已經引退了嗎?怎麼還整天想著拿刀?”
“因為現在在這個地方啊——而且我可不像你一樣,腦門那麼硬沒有刀就用頭槌。”
真島吾朗閉了閉眼, 用著不滿的語氣道:“混賬丫頭,你就不會用扳手嗎?”
內海伊都一頓:“啊,也是哦。”
……這個是重點嗎!?而且為什麼扳手就可以了啊!——誌村新八在壁櫥裡憋得相當難受。
不過同時他也算是放心了不少——看起來這位真島先生更貼近父親一樣的角色……是長輩類型吧。
“好了, 扳手不是重點。”內海伊都回過神來,正了正神色,一臉凝重道,“真島大哥……我想知道,在九年前你撿到我的那天的詳細情況。”
真島吾朗和她對視著,半晌之後,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換了一個更加隨意的坐姿:“怎麼?忽然感興趣了嗎?之前不是說就當是掉進兔子洞裡獲得奇遇嗎?”
內海伊都:“不,我說的是仙人,兔子洞是你的說法吧?這種童話心是你有的吧?”
內海伊都覺得心累——就是因為這樣子,所以她以前才在問過幾次之後就放棄追尋過去了嘛……實在是知情家長太難搞了!
而真島吾朗則是叼了根煙:“說起來……我聽紀子說了。”
內海伊都拿起桌上的打火機,俯身伸手過去給對方點燃:“嗯?”
真島吾朗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又有人看上你了是吧。”
內海伊都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哪來的又啊……之前明明都是盯著我的位置來的吧?包括但不限於警察、敵方勢力、組內勢力、房地產勢力……不過我挺感謝最後那位的,不然我都不知道我老爹給我留了遺產。”
“看上你的位置和看上你本質上沒有區彆,那也是你的附加成分。”真島吾朗手夾著煙,在煙灰缸邊上輕輕地抖了抖,“而且那裡麵對你這丫頭有心思的人並不是沒有,男人啦女人啦人妖啦都有。”
內海伊都嘴角抽了抽:“等等,似乎混進去了一個了不得的分類啊!最後那個分類我可沒有聽說過啊!到底哪個曾經和我告白過的人變性了告訴我一聲啊!沒彆的意思,隻是單純好奇!”
“不過我覺得紀子她們擔心你其實沒必要,畢竟你實際上是個戀愛腦。”
“……哈——?”內海伊都克製著自己下克上的衝動,“真島大哥,你真的知道戀愛腦的含義嗎?”
“剛剛撿到你的時候自然不會那麼想了,那個時候的你多帥氣啊。”真島吾朗眯眼回憶,“你那個時候背上那麼嚴重的刀傷,傷口還在流血,身上又全是彆人的血,卻還是揮舞著手中的刀不曾停下過,執著地往前走著……被彆人取個外號叫做修羅姬還真的不是那群膽小鬼中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