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回憶能跳過這段你說了好多次的部分嗎!”內海伊都感覺自己都要臉紅了,“但是我聽著就是很中二啊!真的很令人受不了啊!而且和真島大哥你完全不能比吧!你可是火拚起來都會敵我不分直到場上隻剩下你自己一個人的家夥!”
“是啊,我還以為你和我挺像,這才想著撿回來自己養呢……但是後麵撿了你就知道不是那麼一回事。”真島吾朗說著皺起眉頭,還露出了有那麼一丟丟嫌棄的表情,“給你治療的時候,你傷口都沒愈合又發著高燒,還不聽話要起來往外跑,說什麼‘我都在他老師麵前誇下海口了的、怎麼可以這麼快就食言’之類的……”
……老師?他?是指小銀嗎?食言的話……是承諾了什麼嗎?我因為食言了所以不願意麵對從而失憶了?——內海伊都眉頭緊鎖,開始深思。
“當時的我還想著不錯,這孩子很重承諾,也還成。”真島吾朗麵無表情道,“然後你就開始乾嚎什麼‘我說了要保護他、可是如果他的敵人是他自己的話我該怎麼辦啊’之類的話,然後開始哭……聽著感覺太煩人了,我就直接打暈了你。”
內海伊都原本還怔在那裡,還在那裡被那句話給衝擊到腦子一團亂麻,聽到後麵嘴角一抽,憤怒拍桌:“然後我就被你打失憶了嗎?!”
真島吾朗的語氣斬釘截鐵:“不要胡說,是你發燒把腦子給燒壞了。”
內海伊都更加憤怒了:“你才是在胡說呢!我腦子好著呢!”
……感覺槽點變得更多了!——誌村新八憋得臉色都有些扭曲。
不過同時他也鬆了口氣——看樣子伊都小姐隻是因為想知道過去的事情才來這邊的,估計是神樂搞錯了吧……而且,聽著那位真島先生的話,伊都小姐嘴裡說要保護的人應該是銀桑吧?呃,雖然感覺有點起雞皮疙瘩,但是的確是好事……
“太好呢,銀桑……”誌村新八壓低了嗓音說了一句,扭頭看身旁的人,不由得愣住。
他以為會看到對方自滿甚至可能得意過頭的神色,但是身旁的銀發青年臉色緊繃、神情嚴肅,眼睛直視著前方,原本扶在門上的手已然握緊,甚至帶著點微微的顫抖。
而外麵,內海伊都和真島吾朗的對話還在繼續。
“好了,我知道了……就是這些了對吧?”內海伊都麵露無奈,“真是的,算了,畢竟也好久沒見你了……話說堂島大哥怎麼那麼慢?而且都沒有個泡茶的人……”
內海伊都說著站起來,往壁櫥那邊走去:“我記得以前茶具是放在這邊……”
她倏地打開壁櫥,然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天然卷和一副熟悉的眼鏡。兩人都朝她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內海伊都倏地關上門。
真島吾朗:“怎麼了?”
“嗯……不在這邊。”內海伊都鎮定地回答道,換了一邊開門,打開之後,看到熟悉的橘發少女和熟悉的狗。一人一狗都朝她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
“……”內海伊都用顫抖的手倏地關上門,邁著僵硬的步子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之後,忍不住抬手捂臉。
“又怎麼了?”
“沒事。就是忽然深刻地意識到,我們家的大人和孩子,都是笨蛋啊……”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倏地拉開門跑了進來:“抱歉!真島先生,伊都小姐,因為有入侵者……”
“大吾這家夥果然不行啊,管理地一塌糊塗。伊都,去給他上一課。”
“上什麼課啊?我現在可是下課狀態,休想讓我繼續回去。”內海伊都嘴裡那麼說著,還是站起來,認命地過去,“什麼入侵者?你們找到了什麼?”
應該隻有她們家的笨蛋過來了吧?
“啊,我們找到了一輛電動輪椅……”
“……”內海伊都努力維持住表情,腳步加快了,“我想這應該不是敵襲……堂島大哥在哪裡?我去看看!真島大哥你也快來吧,我們換個地方聊!”
“等我先抽完這支煙。”真島吾朗用敷衍的語氣應著,等身後的腳步聲逐漸消失之後,才深吸一口煙,抬手將煙掐滅在煙灰缸裡,緩緩吐出。
下一秒,他倏地起身,快步走到房間一角,拿起架在那裡做裝飾的日本刀的刀柄直接抽出刀身,抬手就往一邊的壁櫥砍去。
而在快要砍到的時候,壁櫥猛地拉開,一個銀發身影出來,抬手撿起剛剛因為抽刀而掉落在地上的刀鞘,橫著擋住。
刀刃和刀鞘的金屬碰撞聲發出刺耳的聲音。
“你就是最近紀子她們說起的那個想要了解伊都過去的天然卷?嘖,我是不同意這件事的,你們兩個天然卷這不是直接毀滅了下一代直發的夢想嗎?”
“彆那麼說嘛,父親大人。”阪田銀時扯出一個笑容來,“我們家兩個孩子都是清爽的直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