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師(十五) (十五)(1 / 2)

禾清揚起手來,隨意掐了個訣。這次任務係統沒有像往常一樣,完全隔絕他的靈力,一些自保的小法術還是能用的。

禾清又順手從係統空間裡拿了兩個血包出來,免得自己待會露餡。

此時也算是塵埃已定,翠嬤嬤已經到了屏風後的隔間陪著薑瑜,而皇帝和淑皇貴妃不等行刑,直接就離開了。

皇帝是去操心怎麼和朝臣交代,淑皇貴妃則是打算把“太子傻了”的這件事大肆宣揚。

一個傻子,肯定是坐不了太子之位的。隻要她的兒子安全出生,那太子之位必然會換人!就連朝上那些頑固的老臣到時候也不得不服!真的是老天相助啊!

還免得她自己動手了。

“老師他......”薑瑜見到翠嬤嬤,眼淚就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翠嬤嬤則是摟緊了薑瑜,低聲安慰到:“殿下要記得太傅的囑咐,現在是最後一關了,不能功虧一簣。”

薑瑜死死地咬住了嘴唇,隨後說到:“嬤嬤,你去把窗戶打開。”

“殿下.....還是彆看了....”

但是翠嬤嬤最終還是沒能扭過薑瑜,還是給他開了窗。

“太傅,請吧。”

負責監督行刑的是皇帝身邊的賀正,他看向禾清的表情格外複雜。似乎想要詢問他什麼,但是猶豫再三,終究沒有開口。

禾清微微一笑:“有勞公公了。”

說罷,禾清便趴在了行刑的凳子上。捏起手指,在自己的背部、腰部和臀部都使了保護訣。一層淡淡的藍色薄膜覆蓋在了皮膚上,現下就是大象來往他背部踩一腳,他也能毫發無傷。

緊接著,禾清又對從背包裡拿出的血包使了個訣。這樣自己身上就會隨著時間推移,自然而然出現血跡,更逼真一些。

做完這些之後,禾清打了個哈欠。一大清早就來唱戲,可真是累死他了。

賀正見這一板接著一板地大下去,不由得有些惋惜。這禾太傅到底是個讀書人,這六十大板下去,真的還能好嗎?

緊接著,賀正又觀察著禾清的表情。這院子裡其他被打的人幾乎個個嚎叫,麵部猙獰。而禾清卻隻是緊閉雙眼,麵無他色。

賀正不由得有些佩服,這位禾太傅還真是不簡單!受如此大刑,卻還能麵不改色,果然是君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禾清施用的血包也逐漸起效。眼見著鮮紅的血跡從衣服上滲了出來,賀正也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薑瑜隔著窗戶看著,見那藍色的官服上血跡斑斑,眼淚又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好在隔間除了翠嬤嬤沒有彆人,薑瑜也隻是流淚,並沒有作聲。

薑瑜揉了揉淚眼朦朧的眼睛,他突然想到昨日裡禾清就和他保證過翠嬤嬤不會有事。老師....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今日的局勢?

薑瑜想到這裡,不由得悲從中來。老師為了他受苦受難,日後他又該怎麼報答這份恩情呢?

至於禾清本人?正舒舒服服地躺著睡覺呢。

這六十大板打得很慢,硬生生打了快半個小時。外頭的太陽又照得人昏昏欲睡,也不怪禾清犯這個懶。

“太傅?”賀正也算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但見到那被血染紅的官服,心中還是不由得一顫:“可還好?”

被人從睡夢中喊醒得禾清還有些暈暈乎乎的,半眯著眼睛點了點頭:“公公不必擔心。”

賀正聽見禾清這有氣無力的聲音,歎了一口氣:“這會太醫怕是也不敢來治,下人也不敢來抬,太傅還走得動嗎?”

禾清自然是走得動的,現下他除了腰睡得有些發麻,其他並沒有什麼不適。所以他隻是朝賀正微微拱手:“蒙公公照顧,微臣今日便先回去了。”

禾清從凳子上爬起來的時候,腰和脖子都有些發麻。禾清嘟囔著揉了揉脖子,看來這午覺真是不能隨便擺個姿勢亂睡啊.....

賀正則是看著禾清搖搖晃晃離去的身影,不由得肅然起敬。這位禾太傅真是位妙人,一般人被打成這樣,不顏麵儘失地趴在地上就算好了。他倒是依舊保持著風度,就連腰杆也挺得直直的。

這可能就是讀書人的氣節吧?賀正如此想到。

(禾清:我隻是睡麻了,背太酸了,所以挺著.....)

而殿內的薑瑜見禾清就這麼走了,有些著急:“太傅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也該休息一下.....宮裡還有太醫呢.....”

翠嬤嬤則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太了解宮裡這些世態炎涼了:“殿下,這些太醫怕是不敢來幫受刑之人看病的。趁著這會有力氣,太傅確實不如先回去,至少有人照顧。”

薑瑜聞言垂下了眼睛,聲音有些顫抖:“都是為了我.....太傅才受了這麼多苦.....”

隨後薑瑜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著急:“嬤嬤,這宮裡的事,肯定會被人大肆宣揚。萬一外邊的郎中聽了這事,也不敢給太傅看病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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