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帝王之師(二十四) (二十四)……(1 / 2)

禾清能感受到陳柳對他有著極大的尊重和善意, 這勉勉強強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是他是在想不通,陳柳為什麼能對他這麼熱情。

不是說陳社長的人設是人淡如菊嗎?!

怎麼能夠對他比對薑瑜還要熱情?!

陳柳這些天帶著薑瑜外出結識人才、了解民生,禾清也得了個空能夠修養一會兒。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陳社長居然先後給他請了多個江南的名醫來。

他隻是暈船而已啊!休息幾天也就行了,至於請到江南名醫之首來看病嗎?要知道請名醫之首看病,已經不僅僅是花錢的問題了, 那是得用多大的人情和麵子啊。

而且除去陳社長,文家和甄家的人也先後送來了很多名貴藥材。

禾清看著那錦盒裝著的人參雪蓮, 他滿臉都寫著懵///逼。怎麼,這是打算乾醫藥行業掙錢?

所以在陳柳再一次請來大夫的時候,禾清堅決地拒絕了。他有些狐疑地看著陳柳,問到:“陳社長, 怎麼又請郎中?我的病不是已經好嗎?”

陳柳神色一滯, 話語間帶著些苦澀:“這.....明澈不必擔憂,隻是北方人初來江南,陳某擔憂會你們會水土不服,自該請人好好調養,以備將來。”

禾清歪了歪頭, 他雖然相信陳柳的好心, 但是還是有些奇怪。江南這麼好的地方,怎麼會擔憂水土不服呢?況且原主也是江南徽州人啊。

陳柳似乎察覺到了禾清的想法, 連忙回到:“明澈有所不知,三年前長江水位大減, 江南也爆發了一場疫病。最終也未曾尋找到治病良方, 皆是靠著將有病之人隔絕,這才穩住了局勢。民間多有傳言,說這疫病是從江裡來的。今年水位又下降了些, 你們走水路而來,我便想著以防萬一。”

“正好也請名醫供個預防的方子。那些名貴藥草也該備下些,若天下大亂,這些東西即便買得到,真假可也就未知了。”

這個解釋倒是也還合理,禾清點了點頭。陳社長行事謹慎,以備不時之需,總歸是好的。

眼見著禾清回屋休息去了,陳柳這才為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陳社長?”薑瑜也神色凝重,很是擔憂:“今天來的那位名醫,也是一樣的說法嗎?”

陳柳嚴肅地點了點頭:“是的,都說太傅脈象不好,需要好好調理。但除了冷蓮,其他的藥物無法根治。”

薑瑜眉宇間憂愁更深:“茜寒國近年數次侵擾邊境,可見其野心。這冷蓮如同國寶,自然是隻有他們皇室有,不可能拿出來買賣。從前進獻給我國的那些,肯定也不剩下了。”

陳柳也是歎息:“殿下所言正是,不過好在幾個名醫都說過,隻要不再受外傷,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雖說這病到底危害壽數,但好在太傅年歲尚輕。若是殿下成就大業,自然可以與茜寒國商談。”

“茜寒國自古以來,貫是見風使舵的國風。在強者麵前卑躬屈膝,在弱者麵前耀武揚威。到時候好生打壓他們這囂張的氣焰,再提出要求,八成是會答應的。”

薑瑜不知不覺地握緊了拳頭:“陳社長所言甚是,也還要勞煩閣老他們打聽。若是我國境內還有冷蓮,那就更好了。”

“這是自然。”陳柳一口應下,隨後問道:“太傅還不知道他的病情,是該瞞下來,還是......?”

薑瑜想了想,還是說到:“既然暫時隻能調養,無法根治,那還是先不說為妙,也免得老師憂心。正好可以借著老師在江南不好露麵為由,讓他安心休息一段時間。”

陳柳微微點頭,但嘴上卻似乎有些不同意見:“殿下這麼考慮自然是好的,隻是.....太傅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嗎?”

薑瑜眼神微愣,語氣有些難過:“老師或許有所察覺,但想必日夜操勞,沒有把自己身體放在心上。”

陳柳和薑瑜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聲歎息。

***

最近禾清發現,自己在蘇州的這段日子,簡直就是神仙日子。不僅不用每天淩晨四五點起床上班,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而且吃喝玩樂也可以說是應有儘有。

除了不能常常出門之外,簡直就沒有什麼不好的。

凡是誰有了什麼好東西,各個都想著先給他送來。

比如上周陳社長新得了一塊極品徽墨,第一時間就送來給他品玩。雖然禾清對這些文玩算不上十分喜愛,但是那徽墨可是稀世珍品,拈來輕、磨來清、嗅來馨、堅如玉、研無聲。

禾清敢肯定,要是把這塊徽墨拿給壞蛋聯盟裡那幾位“古代文官奸臣專業戶”欣賞的話,一定能把他們羨慕得眼睛放藍光。所以禾清把徽墨藏進了自己的空間背包,準備打包帶走。

這玩意放反派戰利品倉庫裡,簡直倍有麵子啊!

還有薑瑜得了一隻新鮮靈芝,據說是在江南丘陵當中尋找到的。雖說江南丘陵鮮少有懸崖峭壁,但是其植被茂盛、雲霧飄渺,也不是個容易去的地方。

而且看那靈芝水分飽滿,看來是真摘下來沒多久,市場上壓根就沒得賣。

禾清狐疑地看著薑瑜手上的劃痕,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薑瑜猛地一下把手收回,心中暗自埋怨自己。真是的,自己來之前都把滿是泥濘和樹葉的衣服換了,順便還把頭發和臉也乾乾淨淨地洗了,怎麼偏就忘了這一茬?

要是老師知道他跟著那群綠林好漢跑去山坳裡找靈芝,指不定有多擔心呢。

薑瑜趕緊找借口解釋:“先前陳社長帶我去結識一位江湖劍客,想請他助我們一臂之力。那人雖然答應了,但要求就是我和他學習劍法,這傷口就是那會留下的.....”

禾清卻隻是眨了眨眼,微微一笑。

他做反派已經快數不清有多少年了,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個世界。最誇張的是在一個修仙世界裡,任務直接持續了七千年。

不說彆人,單就他每次失敗或是下線的時候,那些各種奇奇怪怪的傷口他都不知道見了多少。

所以薑瑜說這是練劍弄傷的,他是一點兒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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