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蚺施展著周身的靈力, 想要把一行人都帶到有雷擊的地方。但是它努力了許久,卻發現自己的靈力無法順利地施展。
巨蚺有些慌張,它有很多法術是在那個“心聲”指導之下學習的。這些法術從來沒有施展不出來過, 怎麼到了即將成功的時候出了岔子。
“為什麼非要帶我們去?”禾清微微眯了眯眼,語氣也帶上了質問。
巨蚺的語氣有些慌張, 也不知道是在擔憂害怕什麼:“我…..我隻是想萬無一失。”
禾清可不相信這話, 他知道巨蚺肯定有很多秘密沒有告訴他們。
巨蚺見禾清不為所動, 轉向了梁墨煙和狄煦的方向, 他的語氣帶上了一絲哀求:“這真的是我一輩子唯一的機遇,我……”
梁墨煙擋在了狄煦麵前,這會兒她也察覺到巨蚺的情緒很不穩定:“柳先生, 我們不能和你去的,除非你說實話。”
巨蚺頭部的皮膚緊緊皺在一起, 讓人感覺它很生氣,它的語氣也變得有些高昂:“可惡…..我就知道你們這些人類….肯定不會給精怪超越你們的渠道!”
“這話可就不對了”,狄煦不滿地哼哼了一聲, “說得好像引雷針室你想的一樣。”
巨蚺橙黃色的眼睛逐漸被染紅,這是魔化的征兆之一。據說魔化的人和精怪, 都是因為有很深的些邪念,所以靈力才會變成魔氣。
這個變化很奇怪, 因為要是想直接除掉他們一行人, 完全不用拖到現在。很顯然, 巨蚺和它身後的“怪物”的目的並不是殺害他們。
禾清靈光一閃, 他現在明白為什麼那個靠意識想象存在的怪物, 大多數時候控製的都是魔化的精怪了。精怪在被它影響精神的過程中,邪念和執念都會不斷加深,魔化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這是件好事, 至少說明這個怪物還不至於能夠讓人和精怪直接魔化。魔化隻是它影響思想所帶來的副作用。
劉鐸顯然也明白那逐漸變得血紅的眼睛代表著什麼,他趕緊拽住了梁墨煙和狄煦,聲音有些顫抖:“快跑,它可能要魔化了!”
梁墨煙則是怔怔地看著那雙可怖的眼睛,周遭的一切都讓她感到熟悉又陌生。理性告訴她該儘快離開這裡,但是雙腳就是像灌了鉛一樣,怎麼動也動不了。
想清楚其中利弊之後,禾清主動開了口:“他們不能和你去,但我可以。”
巨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中的血紅色逐漸退去,它打量著禾清,似乎在心中打著自己的算盤:“好,一言為定。”
“好個屁!”劉鐸不由得脫口而出,他小跑到禾清身邊:“師兄你瘋啦?”
禾清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很鎮定:“我清楚該怎麼做。”
“不行!”劉鐸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師兄,你不知道,精怪對於飛升都有很強的執念。因為這個魔化的精怪數不勝數,你要是一個人去,肯定會有危險的!”
禾清無奈地說道:“你難道希望它在這魔化嗎?”
劉鐸眼神垂了下去,小聲嘟囔到:“那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啊,我也去!”
禾清卻隻是擺了擺手,說道:“我心裡有數。”
梁墨煙這會兒才回過神,她擔憂地看著禾清:“可是師兄……”
“你們去占不到便宜的”,禾清斬釘截鐵地說道:“而且我也想看看,它到底打的什麼算盤。你們留在這,我還帶著王教授的玉環,不會出事。”
梁墨煙見禾清說的如此堅定,隻得點了點頭:“那就半小時,要是半小時後你沒能回來,我們就去找北鶴靈院的院長!”
“你們說完了嗎?”巨蚺的語氣裡滿是焦急:“天雷很快就會過去的,快走!”
禾清放鬆了身上的靈力,淡淡地對它說道:“請。”
巨蚺察覺到自己又能運轉法術了了,但是卻遭到了限製,它悄悄運轉,卻無法帶走這裡的其他人。巨蚺心中一凜,“心聲”可沒和它說過這群學生當中還有這麼厲害的人物。
巨蚺撇了一眼禾清,卻隻見禾清似笑非笑地看著它,不由得有點心慌。
真是奇怪,隻要這個人一說話做事,就會完全偏離“心聲”給它的預言。而且它越是相信這個學生的話,“心聲”出現的時間會隨之越來越來少。
現下它想找“心聲”商量商量,卻都召喚不出“心聲”來了。難不成真的像這個學生所說,自己渡天雷劫真的是無用功嗎?
禾清隻覺得周遭的溫度驟然下降,不出幾秒的功夫,他已經和巨蚺出現在一座山頭上了。冰冷的細雨隨風而動,樹葉樹枝搖動的吱呀聲格外刺耳。
禾清抬頭望去,黑壓壓的雲層幾乎快要壓到山頭。雲層中傳來隆隆的悶雷,大地似乎都隨著這樣的聲音顫抖著。緊接著一道閃電從雲層中閃過,細長蜿蜒的白色亮光如同一條白龍。
巨蚺似乎也被這樣宏大的場麵震撼,它俯下了身子,似乎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