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魔頭養成第二十五式 由此,一場長達二……(1 / 2)

離之前那林中插曲已過去幾日, 霍且非仍舊不見蹤影。韶言和曾暮寒已經淪落到出門挖野菜的地步,但也堅持不了太久。

轉機自四月十一開始。

先是韶言從門口撿到一排被咬死的野物。儘管擺放的整齊,韶言開門的時候還是嚇一跳。

野兔脖子被咬穿,留下兩個血窟窿。似乎是狼, 可韶言很難不聯想到之前見過的狐狸。

這是什麼意思, 警告?

這些畜牲通人性, 可能是猜到恒水居的糧食快見底, 所以才送上食物。

可畜牲到底是畜牲,韶言盯著野物脖頸上的已經乾涸的血液, 心想:它們咬過的東西真的能吃嗎?

毒死還是餓死, 這可是個問題。韶言歎口氣, 心想還是彆讓師兄看到這副場景。

他伸手拽住離他最近的那隻野兔的兩隻耳朵,準備好好收拾一下,結果從那死物黑色的皮毛裡看到格格不入的一片白。

是一張紙條,已被血染紅了大半,但上麵的字跡仍清晰可見:放心吃, 毒不死你。

如此娟秀……這絕非是霍且非的字跡。但韶言看到這幾個字,卻莫名其妙覺得熟悉。讓他忍不住想到先前在林中見到的那名紅衣男子。

紙條裡裹著一片銀色的柳葉, 在陽光下幾乎晃到韶言的眼睛。他伸手去拿, 險些劃傷自己的手。

竟是一把巴掌大的匕首。

那紙條已失了用處,原本隨意處置便好。可韶言鬼使神差地將它團成一團塞進袖子裡。

他總覺得這其中有一些他未知的謎底,而這張紙條或許是解謎的關鍵。至於那匕首, 雖然小了些, 但著實鋒利, 倒方便韶言剝兔子皮。

曾暮寒忙著收拾後園,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正好給了韶言收拾門口的時間。

待他洗淨門前和自己手上的血汙, 太陽已升起老高。韶言眯起眼睛盯著林中斑駁的樹影,呆呆的不知在想什麼,也可能什麼都沒想。

他坐了有一會兒,鬢間的汗水滴到衣領裡才回過神,拎著一隻肥兔子就去了廚房。曾暮寒進來的時候聞到一屋子肉香,他愣了片刻,問韶言:

“莫不是我鼻子出了問題?野菜還能煮出肉味?”

韶言正忙著給灶裡添柴,聽他這話忍不住笑,灶灰蹭了一臉:

“師兄鼻子好著呢,當真是肉。”

他尋思了一下,還是莫要告訴師兄這肉的來曆。他也不知為何要瞞著師兄,隻是隱約覺得這事師兄還是不知道最好。

因此他又補充一句,“桂花糕和雲片糕送來的,看來師父還沒忘記咱倆。”

也不知道曾暮寒信還是沒信,反正他沒多問。十幾隻兔子吃了將近半個月,許久未見的桂花糕才回來,腳上係著一個茄袋。

“咕、咕咕。”

曾暮寒翻遍了廚房,連霍且非壓箱底的點心盒子也沒放過,可惜一塊點心也沒找到,隻剩下一堆碎屑。

他沒辦法,隻好捧著這些邊角料領著韶言給桂花糕鞠躬道歉:

“對不起啦,隻剩下這些了。”

桂花糕並是不不講道理的雪鴞,伸出翅膀在韶言和曾暮寒的頭上拍了兩下表示諒解。

它剛飛回原位,雲片糕賤兮兮地從它身後探出腦袋,對著曾暮寒手裡的點心渣子蠢蠢欲動。桂花糕瞪它一眼,一口叨在它頭上。

“咕!咕咕咕咕!”雲片糕慘叫。在它們戰場的遠處,一隻淡黃色的貓頭鷹慢慢地飛進來,韶言似乎從它的圓臉上看出無語的情緒來。

一直跑長途的馬蹄糕居然回來了,這預示著霍且非很有可能遇見大麻煩。馬蹄糕喝了水,飛到韶言的肩膀上,示意他把紙條拿下來。

那紙條上的字儘管十分潦草,但確實是霍且非的字跡。

紙條上並沒有交代霍且非的現狀,事實上霍且非對自己隻字未提。

那上麵隻是模糊地說他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讓桂花糕送回些銀兩,並語重心長地說韶言年紀不算小了,可以自己下山。

韶言心想恒水居也不是沒有銀錢,怎麼還要讓桂花糕跑一趟。他打開輕飄飄的茄袋,驚訝地發現裡麵居然是十幾片金葉子。

他和曾暮寒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裡都看出了不理解。韶言心想師兄大概不會放心讓他獨自一人下山,原本打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但曾暮寒遠比他想象的開明得多:

“讓桂花糕它們跟你一起去,買的東西一多,你自己肯定拿不回來。彆耽誤太久,三天以內一定要回來,記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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