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衣襟雜亂堆放著,不分彼此,空氣中曖/昧的喘/息聲交織成密密的網,纏/綿,沉/淪。
晨光熹微,薄霧朦朧,季寒希從混沌中醒來,他的體溫依舊溫熱,但卻已經不似昨夜的瘋狂,理知回籠,遺忘的記憶紛紛湧入腦海,一抹紅暈慢慢染上他冷白的耳垂。
不同於那一次的憤恨,一股莫名的情緒侵占了他的內心,身體上是歡/愉後的酸澀,但這也不足以撫平壓製多年的情/欲,躁動依舊。
他們最後一次是背後進入,鬨到很晚,直到筋疲力儘,他們才相擁而眠,此時楚安彥的手臂還禁錮在季寒希的腰間,他們緊密契合著,仿若世間最完美的搭配。
看向窗外,季寒希的思緒有些恍惚。
雌蟲的一生何其悲哀,因為強大而承擔起保家衛國的重擔,也因為強大而往往不得雄蟲的喜愛,他們拿命換取的功勳,竟然隻不過是與雄蟲談婚論嫁的資本,他們健碩的身軀不僅要承受戰爭留下的暗傷,還有接受雄蟲肆意侮辱和鞭打。
他們站著守護,卻要跪著接受淩/辱,一輩接一輩告訴他們這個世界的生存守則,卻從未又誰告訴過他們該如何為了自己過活。
季寒希很小的時候也曾幻想過自己未來的雄主,雄主不需要多強壯,等級也不需要多高,隻要對自己好就行,可惜隨著閱曆的豐富,兒時的幻想也隻能是幻想,太惡心,這個病態的世界太惡心。
蟲帝一次次給他介紹雄蟲,他也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季寒希想過,如果他堅持不到勝利的那天,他寧可死在戰場,他就算讓自己的屍/體腐爛到邊疆荒野,也休想讓他雌/伏在垃圾身下,這是他作為帝國五殿下的底線,也是他身為軍雌的尊嚴。
不過上天這一次竟然也會眷戀他,為他送來這麼好的禮物,他可以繼續謀劃自己的大計,他可以治愈自己瀕死的處境,他可以等到登頂的那天。
楚安彥,你乖乖聽話,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等到那天到來,我會放你離開。
季寒希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其實他看得出楚安彥真正想要的東西,但可惜其他的都行,唯獨自由他給不起,至少現在不能。
天色漸漸明朗,空氣中的曖/昧也消散大半。
季寒希感受到身體裡的東西正在慢慢蘇醒,本就沒有完全消散的燥熱現在又浮現出來,季寒希紅眸微閃,他可沒有忘記楚安彥昨天趁著自己神智不清做的一切。
竟然誘導自己一聲聲喊雄主,耳邊汙/穢的話更是沒斷過,即便他快承受不住楚安彥的進攻,楚安彥依舊不肯放過自己,甚至在自己嗚/咽求饒時,更加變本加厲的索取。
現在理知回歸,身上的酸軟忽略不計,既然楚安彥的體力如此好,那他自然也不必客氣。
想到這,季寒希翻身坐起,憑著自己的感覺尋找著舒適的姿勢。
一大早就經受這麼刺激的運動,楚安彥隻覺頭皮發麻,等他睜開眼時,隻看到一片雪白,視線上移,魅惑美人對他勾人一笑,驚鴻一瞥,那還顧得上其他,楚安彥趕忙參與其中,減輕美人的負擔。
一連三天,房間的各個角落都留下過季寒希和楚安彥的身影,他們不挑時間,不分地點,有時季寒希主動,有時楚安彥湊上去,哪怕是偶爾對試上的眼神,都能燃氣熊熊火焰,燃儘雙方理知。
三天後,季寒希體內的藥物徹底消除,他的發/情/期也被安撫下來,體溫回歸正常,楚安彥抱著季寒希的身體,睡夢中嘟囔了幾句,等他再次醒來,床上已經看不見季寒希的身影,楚安彥穿上衣服下樓,正好看到一身軍裝,正在餐桌前的季寒希。
“你……醒了。”楚安彥原本要說點什麼,但是對上季寒希看過來的眼神,裡麵已經沒有了這幾天的溫情,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撓了撓頭發,亦步亦趨的走了過來。
“吃吧,專門給你準備的。”季寒希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角:“我吃完了,今天我要去軍部,床頭有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中午有時間我會回來。”
說完,季寒希便起身朝門口走去,似乎有想起了什麼,他側目道:“這些天你表現不錯,我承認你不虛,如果有不適的地方,可以跟我說。”
“雄主,再見。”
“咳……。”一杯牛奶差點沒嗆死楚安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