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彥被季寒希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一驚,下意識伸手輕推了季寒希一把,沒想到輕鬆推開,就見季寒希身形一晃,又要站不住,動作比腦子快的楚安彥又將他拉了回來。不過雌蟲雖然在懷裡,但是楚安彥多了個心眼保持住安全距離。
但這似乎引起了季寒希的不滿,他雙臂攀上楚安彥的肩膀,白皙的臉頰染上瑰麗的色澤,急促的喘/息著,雙唇難耐的想要索求什麼。
“季寒希……不是,你先停下……嘶。”
被握住命脈的楚安彥後背一緊,整個人腦子一空,季寒希抓住機會,扣著楚安彥的腦袋向下,他急切地吻了上去,但這已經不足以滿足他,不得其解的季寒希焦灼地撕扯著自己的衣服。
下一秒,楚安彥用力再季寒希唇上咬了一口,刺痛讓季寒希勉強緩過神來,他靠在楚安彥的肩上,呼出的熱氣劃過楚安彥的鎖骨,留下一片酥麻,他聲音暗啞,努力壓製著內心的躁動,紅眸中暗沉湧動,瞥見桌子下的“玩具”,他呼吸一緊,死死的扣住楚安彥的後頸。
“你敢給我用這些,你就……死定了……嗚。”
季寒希聲音中戾氣橫生,卻混著微不可察的脆弱,他心中荒蕪,他知道,不管楚安彥現在對自己做什麼,他也反抗不了,不過是雌蟲的悲哀,誰也逃不掉。
情/欲混著難堪,季寒希緩緩鬆開楚安彥,身體止不住向下滑去,但很快被楚安彥拉住,他抬眸望去,正好撞進黝黑的雙眸中,似煙火散儘,在星空下遺留的璀璨,他神色微怔。
“現在能正常對話嗎?”楚安彥看著季寒希,反正難受的不是他,也無法感同身受季寒希的難耐,他伸手摸了摸季寒希發燙的臉頰,腦袋中一個想法一閃而過,脫口便問:“你到發/情/期了?”
畢竟季寒希就告訴我自己,雌蟲終其一生體溫都是冰冷的,隻有在那個時候,和發/情/期間體溫會上升,他不確定的又碰了碰季寒希的脖子,比臉上的溫度更甚。上次他的意識也比較模糊,沒有將心思放在溫度上,現在清醒的他隻覺的好奇,這是什麼機理。
身體中的躁動,一波又一波的衝擊著季寒希的理智,他張嘴咬住自己的手腕,才將馬上要嗚咽出聲的渴求壓了回去,他不想自己變成隻知道求/歡的廢物,血液順著他白皙的腕部流了下來,殷紅的刺眼。
楚安彥連忙捏住季寒希的下顎,微微用力,從才他的口中解救出鮮血淋漓的手腕:“不是,有話好好說,彆自殘啊。”
完全沒見過雌蟲發/情的楚安彥,還真沒感受到季寒希滅頂的渴求,畢竟季寒希一直表現的對這種事很抗拒,楚安彥還想著該如何委婉的表達一下他其實也不急的想法。
“嗚……楚安彥,楚安彥。”被楚安彥身上似有若無的信息素撩撥的季寒希,精神崩成一根線,稍一觸碰便會崩盤,墜入萬丈深淵:“我會死的,楚安彥給我,楚安彥,楚安彥……雄主……”
楚安彥眉頭緊蹙,被季寒希眼中的水色震驚到,更是在季寒希一聲聲的呼喚聲中,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他一把抱起季寒希朝樓上走去,期間又不得不阻止季寒希自殘的行為,短短幾十米的路程,楚安彥愣是出了一身汗。
他將季寒希放在床榻上,剛才不小心碰到季寒希某個地方的衣服,已經浸濕,他真沒想到一個發情期將能讓季寒希如此失態,他輕輕撫上季寒希脖頸處忽明忽暗的蟲紋,神秘且危險,此時的季寒希如同脫離水的魚,艱難的喘/息著。
楚安彥握住季寒希伸過來的手,抿了抿唇,伸手扯開季寒希的衣襟,冰冷的手撫摸上炙熱的緊致:“這是你自找的,我是也幫你,等你清醒過來可不要再生氣。”
輕聲呢喃,又像是自言自語。
季寒希眼角泛紅,眼神渙散,襯衫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整隻蟲仿佛剛從水裡撈上來,每一寸肌膚都濕漉漉的,這樣的季寒希楚安彥自然沒有見過,他仿佛夜間的魅魔,偽裝成柔弱模樣,等待著獵物的上鉤。
迷人嗎?
簡直不要太迷人,楚安彥從來沒有見過這個複雜又美麗的生物,他強大卻又脆弱。
楚安彥本就不是什麼意誌堅定的人,當禮物上的束縛被一件件拆來,顯露出裡麵瑰寶色澤,迷失了楚安彥的雙眼,也扯斷了他最後一絲理知。
唇齒交/融,是最初的悸動。
平靜的海水一旦風起,便能引起滔天巨浪,海麵起起伏伏,帶著靈魂身處的戰栗,季寒希的思緒在清明和混沌中徘徊,仿若大海上形單影隻的小船,承受著一波又一波巨浪的侵襲,每當就在他即將翻船時,總會被身上禁錮的力量拉回來。
季寒希身處在竹林深處,體會到前所未有的舒適安逸,他想一輩子沉/淪其中,永遠不要清醒過來。
夜還很長,誰也沒有要結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