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可以稱作床伴的楷模,還有誰比他更儘職儘責,小命被捏住,都還如此任勞任怨。
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剛才好不容易升起的體溫又降了下去。
楚安彥這才後知後覺,他好奇的看向季寒希:“需要我給你清理身體嗎?”
畢竟從第一次到現在為止,他們都沒有某些措施,讓季寒希獨自收拾殘局,不知道還好,現在想起來,總是有些不大得勁。
“為什麼清理?”季寒希神色慵懶,聲音都柔和不少。【哪有親密行為,這兩段連親都沒親好不好,這種話都不能說了現在!?】
“那個不用弄出來嗎?”楚安彥輕咳一聲,眨巴眨巴眼睛,讓自己顯得異常無辜:“留在裡麵可以嗎?”
聽到這話,季寒希眉頭微蹙,看向楚安彥,隨後又隔著被子看向楚安彥手的位置,扒在楚安彥身上的手收了回來,伸進被子裡,抓住某個不安分的手。
發脹的感覺依舊在,但是楚安彥的話卻讓他腹部一緊。
“為什麼要清除?”季寒希與楚安彥十指相扣,語氣中有些危險:“你不希望我懷上我們的蟲蛋嗎?”
“啊,希……希望。”聲音快過腦子,一看季寒希沉下來的表情,還沒理解季寒希話中的意思,楚安彥立刻點頭應到。
大概是楚安彥表現的有些勉強,季寒希臉上的神色絲毫不見回溫,剛才的柔情仿佛是幻覺,抓著楚安彥的手緊了又鬆開,最後深深的看了眼楚安彥,掀開被子起身下床。【沒有親密行為,真的沒有,一點都沒有,彆鎖了!!!】
季寒希從衣櫃中隨意翻出一件睡袍披在身上,腰帶隨意被係上,抬腳朝門口走去,就在房門被打開,季寒希頭都沒回,丟下一句生硬的話就離開,獨留楚安彥在床上。
“我去做飯。”
直到房門又徹底關上,楚安彥都沒能憋出一句好聽的話。
驟然安靜下來的空氣都帶著幾分窒息,身體還留著前不久的悸動,現在另一方就毫不猶豫地離開,說不失落肯定是假的,甚至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一番言論,似乎是太放鬆,以至於很多話都不經大腦就往外蹦,說多錯多,特彆是他還沒有徹底適應自己的雄蟲身份。
柔軟的烏發被主人無情的抓成蜂窩頭,修長的手指上還勾著幾根,楚安彥耷拉著臉,煩悶的靠在床頭,身後雖然也是冰涼,卻不同於季寒希的溫度,他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欺騙自己。
上帝將性/愛留給眾生,一個接一個遞進,兩個字相互交織緊密纏連在一起,理不清繞不明,短暫的激情產生的錯覺,總是回讓人沉淪,後勁太大。
楚安彥長歎一口氣,坐起身揉搓了一下臉頰,眸子中恢複了以往的清明,漠然才是真正的他,從小到大的經曆為楚安彥製作出一副又一副麵具,多的讓他自己都快分不清,一直以來都是他獨身一人,現在季寒希突然告訴他蟲蛋的事,一下接受不過來也是人之常情吧。
孩子嗎?一個擁有自己血液的至親。
盤腿坐在床上,手肘撐著膝蓋上抵著下顎,幻想著未來的畫麵,老婆孩子熱炕頭。楚安彥眉頭時而緊縮時而鬆懈,最後他嘖了一聲,臉上不自覺地掛上一抹微笑,似乎也沒有特彆難接受。
——嘭!
一聲巨響,將幻境中的楚安彥炸醒,他一個激靈瞬間從床上蹦了起來,沒有絲毫猶豫,三下兩步套上件睡袍就往下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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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垃圾,收垃圾……】
廚房緊閉的推拉門外,家政機器人堅持不懈的輕撞著想要進去,楚安彥站在門口,看到從裡麵盈盈冒出的黑煙,不禁吞了口口水。
這個動靜,真的是做個飯能製造出來的嗎?
話說他進去還出的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