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有他的雌侍在,不需要咱們,不過這兩天都不見你,出來玩不。”
“不……”
他們交談間,誰也沒有發現挪步過來的瑾桑,原本白淨的臉上此刻也染上了紅暈,鼻尖額頭都是汗水,如果忽略他眼睛中憤怒的火焰,倒真像個被糟/蹋了的小可憐。
“楚安彥你個騙子!騙我錢還騙我時間!”瑾桑抓著萬饒初的手臂,滿滿的控訴:“說好的教我呢,你個雄蟲呢!我現在在萬饒初家的訓練場,你今天必須過來,你不教我,我就,就……你就是看我好欺負,你要是不來,咱們就絕交,下個月的比賽你也不用去了!”
話音剛落,對麵就掛斷了視頻,瑾桑一口氣說了老多,硬是沒給楚安彥插嘴的機會,看著黑屏的智腦,楚安彥眨了眨眼睛,被威脅了但好像又沒有什麼損失,不過看在嬌氣包認真的態度上,還是要教一教,不然真到了比賽時哭,他會良心不安的。
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被瑾桑他們一打岔,鬱悶的心情都消散了些許,打開觸屏,向上扒拉到頂端,看著開始沒有任何新消息的對話框,楚安彥長歎一口氣,坐直身子,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一飲而儘,起身,抓起搭在沙發上的外套朝門口走去。
待會兒實在不行他就去季寒希工作的地方去堵蟲,都是有家室的蟲了,一天天不著家可不行。這般想這,楚安彥握住門把手,還沒用力,門就從外向內推開,一個身影直直地朝楚安彥倒來。
楚安彥瞳孔一緊,手上的外套掉在地上他都顧不上撿,連忙攬住季寒希:“季寒希!?”
“你怎麼了?受傷了嗎?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不,不去醫院。”季寒希聲音斷斷續續,透著虛弱無力:“我沒事,不能去醫院。”
懷裡的季寒希身體還在止不住的顫抖著,本就白的臉此刻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楚安彥眉頭緊蹙,薄唇微抿,眼神複雜地看著懷裡的軍雌,還是沒再說什麼,再深究也不是他該知道的事情,輕歎一聲,小心將季寒希攔腰抱起,走到客廳,小心的把他放在沙發上。
動作很快的將季寒希身上的衣服解開,認真的檢查季寒希每寸肌膚,確定他身上並沒有傷口後,楚安彥這才鬆了一口氣,此刻季寒希已經被自己扒了個精/光,剛才沒察覺,現在春光乍現,楚安彥很不想承認自己是個禽獸的事實。
一把將平時自己午睡的毯子拽了過來,裹住季寒希的身體,剛準備起身,手腕就被季寒希扣住:“彆走,彆……”
楚安彥又蹲下身,指尖將季寒希臉上的碎發撥開,安撫的輕蹭他的側臉,對上季寒希的眼睛,聲音中帶著連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溫柔:“沒走,我去給你那塊毛巾,馬上就回來。”
一雙紅眸執拗的望著楚安彥,沒有接話,隻是抓著楚安彥的手並沒有鬆開,力道很輕,不用使勁都可以掙脫開,不過楚安彥沒有這麼做,有些無奈又有些寵溺,向前靠近幾分。
“需要我幫你做點什麼嗎?或者我給你那點藥去。”楚安彥還是有些不放心,輕哄著:“不然我抱你去治療倉躺會怎麼樣。”
季寒希還是沒有接話,就這麼一直盯著楚安彥,仿佛鎖定著自己的寶物,生怕一不留神就能丟了,想表達的意思簡直不要太明了,楚安彥想不明白都不行,這就差說出口的求抱抱,不過看在季寒希現在的狀態的確比剛才好態度,楚安彥也樂意順著他。
客廳的沙發很大,雖然容納他們兩個還是有些擁擠,但是影響不大,他覺得季寒希很樂意跟他這般擠著。脫掉鞋湊了上去,姿勢還沒調整好,季寒希就緊跟著湊了上來,要不是他眼疾手快穩住身子,說不準他們倆現在都在地上。
“抱住了抱住了,再擠咱們可就要躺地板啊。”
雖然掉在鋪上毯子的地上也沒什麼,但是誰又會嫌棄柔軟暖和的沙發,楚安彥攬著季寒希的腰身,往裡麵靠了靠,手臂從季寒希的頸部穿過,讓季寒希睡了更舒服些,有些稀奇的看著虛弱的季寒希,不知想到什麼,他輕笑一聲,將其又攬緊幾分,軍雌就這樣被困在小小的空間中,動彈不得。
不過季寒希沒有感到一點不適,甚至稱得上舒服,鼻息間都是楚安彥的味道,腦袋裡那股被針紮般的劇痛得到了很大的舒緩,他將臉埋在楚安彥的懷裡,感受著對方的體溫,暴虐的情緒此刻才被安撫下來。
眼皮輕瞌,斂去紅眸中的暗色,失策了,本以為成功的藥物竟然隻能緩解A級以下的雌蟲,且藥效時間短,副作用還強,看來此次實驗還是以失敗告終,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研究出真正解救雌蟲的藥物,可是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對了,還是需要儘快步伐,必須趕在新憲法成立之前。
不能再有犧牲,他們也耗不起了……
“現在還疼嗎?”
耳邊傳來晴朗溫柔的聲音,將季寒希沉如穀底的心又拽了上來,從毯子下伸出的手揪住楚安彥的衣角,聲音有些悶:“抱抱我,抱抱我就不疼了。”
“好……”
額頭傳來柔軟的觸碰,腰間的力道又緊了幾分,仿佛要將他揉進身體裡,些許的窒息感卻讓他忍不住沉淪,似乎隻要楚安彥在他身邊,好像一切都不是那般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