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楚安彥他們已經不在宴會大廳,幾十個雄蟲被集體關押在一個牢籠中,除了牆壁上一掌寬的小窗口,唯一的通道就是前方緊鎖的鐵柵欄,門外有五個雌蟲把手,不過態度鬆散,完全沒把柔弱的雄蟲看在眼裡。
“醒了醒了。”耳邊傳來瑾桑驚喜的聲音,他趴在楚安彥的耳邊小聲喊了幾聲:“楚安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這是瑾桑下意識地舉動,他潛意識裡尋找最可靠的幫手,勿視靠過來的萬饒初,醒來的楚安彥自然成了他的主心骨,瑾桑和萬饒初小心地將楚安彥挪到角落的位置,雖然空無一物的房間沒有任何庇護的地方,但是背靠牆體,至少安心些。
楚安彥撐著還有些發暈的腦袋,睜眼就對上瑾桑近在咫尺的臉,離得太近,微微動彈都能觸碰的距離,有些不忍直視,楚安彥又默默閉上了眼睛。
“楚安彥又昏過去了!”瑾桑帶著哭腔:“萬饒初,楚安彥不會是死了吧,那我們該怎麼辦。”
隻想緩一下的楚安彥:……
“活著呢,彆嗷了。”楚安彥長歎一口氣,抬手將瑾桑的臉推開,借著萬饒初的力道坐了起來:“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
“應該是在飛船上。”
瑾桑和萬饒初同時出聲,楚安彥直接忽略瑾桑的話,看向萬饒初:“咱們離開宴會多久了?”
“咱們的智腦都被拿走了,我不知道。”基桑害怕地朝他倆靠近了些。
萬饒初沒忍住翻了瑾桑一個白眼,接著道:“應該快一個小時了。”
快一個小時了,楚安彥眉頭微蹙,季寒希絕對會來救他,但是飛船的飛行時間極快,再加上當時宴會外麵肯定有外麵那群雌蟲的內應,季寒希肯定被某些事情絆住了手腳。
“楚安彥,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已經有兩位雄蟲被抓出去了,他們,他們……”瑾桑雙眼通紅,後麵的話有些難以啟齒,不過誰也知道,在雌雄數量極度不平衡的情況下,雄蟲落在強盜雌蟲手中,結果如何猜也能猜到。
等的時間越長,他們的處境就越危險。
“得想辦法逃出去。”楚安彥雙唇微抿,抬眼看著瑾桑和萬饒初:“季寒希他們肯定會過來,但是這群雌蟲肯定早有預謀,等軍雌來救,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哎,我也想逃,但是我檢查了一下這個房間。”萬饒初指了指頭頂的小窗口,又看了眼雌蟲看守的鐵門:“這個窗口我腿伸出去都困難,還有外麵那些雌蟲,我一個都打不過。”
楚安彥和萬饒初麵麵相覷,似乎的確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那個,我有個東西。”
一旁當背景牆的瑾桑突然出聲,對上楚安彥和萬饒初看過來的目光,瑾桑小心的環顧了下四周,伸手將他倆拽了過來,圍成一個小圈,確定不會被發現後,才緩緩扯開衣角,將脖子上的項鏈拽了出來,有些驕傲道:“我把機甲收納扣也帶來了,他們沒有收走,駕駛艙雖然小,但是裝下咱們三個應該還行。”
“可以啊你小瑾桑。”萬饒初眼底迸發出激動的光,他轉頭看向楚安彥:“有了這個,咱們應該能逃出去。”
楚安彥並沒有和他們一樣樂觀,雖然不敢托大,但是他們仨中,自己算得上是技術最好的一個,但是他有自知之明,並沒有十足把握能行動自如,從未知的地方逃出去。
然而時間並不會等他們,還不等楚安彥接話,緊鎖的房門被打開,從外麵扔進來兩位雄蟲,身上的衣服扒了個淨光,白皙的皮膚上殘留著青紫色痕跡,雄蟲兩眼無神,跟個破布娃娃般摔在地上,不過好在他們的腹部還有起伏,雄蟲還活著。
瑾桑看到這一幕,嚇得瑟縮顫抖,下意識地想要躲到楚安彥的身後,微紅的眼眶瞬間又積滿了淚水,楚安彥和萬饒初麵色也難看至極,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
“中看不中用的東西。”大敞著胸口的雌蟲站在門口,朝著地上赤/裸的雄蟲啐了一口:“真沒勁。”
“誰讓你那麼著急,雄蟲這玩意可是很嬌氣的,你這麼粗暴,他們能立起來都很不錯了。”
“就是就是,這要是被你玩壞了,兄弟我們還玩什麼。”
說著就有一個雌蟲走了進來,抓住離他最近的雄蟲就準備往出走,那個雄蟲楚安彥記得,是那位叫做威羅的雄蟲,楚安彥眉頭緊鎖,並不打算強出頭,在這種危機下,他還沒有聖父到犧牲自己去拯救他蟲,不過照這樣形式下去,早晚會輪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