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思量一會後,禪院直哉咬牙切齒的說著,“被說了這不是咒力造成的傷害。而且傷口很奇怪,與其說是受傷了,不如說是消失了。”
“消失了?”五條悟,表情有些微妙。“呃……我是說,怎麼個消失法?”
“……連同體內相應的器官一起消失了,就像是被橡皮擦擦去的字跡一樣。”禪院直哉覺得自己快瘋了,“我明明沒有對天元大人出言不遜,但是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不就隻有他嗎?!那可是被稱為全知的咒術師的男人!”
“就因為他是全知,就認為是他乾的?”五條悟不太懂這個邏輯,“說不準是其他人呢,比如異能力者啊,其他什麼奇奇怪怪的能力者。”
“我不知道。”禪院直哉隻覺得背脊發涼,“我是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失去了意識,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人在原地,事情就這麼發生了,而且我當時就好像被控製住一樣,覺得做出這種事的一定是盤星教,一定是天元大人。”
遭遇這種無法解釋的事情,禪院直哉的心理防線瀕臨崩潰:“就好像有人控製了我的大腦,不停的暗示我,可是在麵對著父親大人時,我卻沒有被控製的感覺,不……隻有在你麵前時,我才能夠從這種暗示中解脫。回答我五條悟,這到底是為什麼!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不然為什麼會來找我問這件事!還有,你為什麼會知道!誰告訴你的!”
禪院直哉企圖從五條悟的表情裡看出他在想什麼,可惜的是他什麼都沒看到。
五條悟看著已經快瘋魔的少年,覺得他真的不是一般的慘。“那個……怎麼知道的呢……其實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什麼?!”
“因為盤星教對外宣布,這件事確實是天元乾的,不是有傳聞嘛,有一段時間天元會失去意識,自己都無法控製自己做了什麼。嘛……挺荒謬的,不過人家都承認了,應該是這樣沒錯。”
“那理由呢!他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為什麼要這麼羞辱人!”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五條悟一個頭兩個大。
禪院直哉雖然年紀不大,但實力和天賦也是能排上號的,就連他都不清楚這件事是怎麼發生的,而且還有麵對除他以外的人無法說出被控製的苦惱這一禁忌,事情有點棘手啊。
他抓了抓自己一頭亂發,使用過度的大腦在發出渴望糖分補充的警告聲。歎了口氣後乾脆就拋下這個倒黴蛋,出去覓食了。
他現在需要大量的甜品來紓解一下大腦的壓力。
回想過去大半年的日子,忙得腳不沾地,簡直就不是人該過的。政府盯上了咒術界,他這個五條家的家主被迫休學,每天都跟一群爛橘子混在一起,都發臭了。傑也是,竟然真的退學回去當他爸媽的乖寶寶。
站在街道上,感受著這個海濱城市帶著鹹腥味的熱氣風浪,五條悟心裡有點委屈。
他對橫濱不熟,也不知道哪家的甜品好吃,基本看到一家就進去買一點,接連找了七
、八家,味道也僅是能接受而已。
手裡提著幾個塑料袋,裡麵裝著隻吃了一點就剩下來的甜品,被不好吃的東西塞得肚皮滾圓的五條悟,有一種直接坐電車回東京的衝動。起碼回到大本營,可以享用正常好吃的甜品啊。
至於手裡這些,他不是很想帶走,浪費又不太好,思考著要不隨便找個小朋友送給人家吧。至於人家要不要這吃剩下的東西,他就不管了。
目光掃過一圈,恰好看到了一個穿得比較寒酸的小男孩,五條悟樂了,朝他揮手:“喲~小朋友~過來過來~”
剛從便利店走出來的小男孩,聽到這個聲音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圍,感覺似乎是在叫自己,視線在五條悟戴著眼罩的眼睛掠過後,閃過一絲了然。
他小跑著過來,不確定的問道:“你……是在喊我嗎?”
“對哦,小朋友,想不想吃美味的蛋糕呀~”五條悟半蹲著,抬起手裡的塑料袋,笑得像個誘/拐犯。
中也眨了眨眼睛,倏地警惕的道:“不對,如果是瞎子的話,為什麼能看到我。你到底是誰?!”
他退後兩步,原本乖巧抓著書包帶子的兩隻手放下,塞進褲兜裡,右腳在地麵輕輕的摩擦扭動著,是即將攻擊的架勢。
“哎?”五條悟露出一個無辜的笑臉,方要說話,剛才中也出來的便利店就咻的竄出一個黑影。
太宰啪的一聲跳上了中也的後背,差點沒把中也壓得趴下,嘴裡嚷嚷著:“你跑那麼快乾嘛啊!不是說好的讓你等我……恩?我認識你!”
太宰從中也背上溜下來,無視對方的黑臉,指著五條悟的臉天真無邪的道:“你就是上次那個入室搶小孩的大壞蛋!是人/販子!”
五條悟:???
成為視線焦點,並看到後方有兩個騎著自行車過來的警察的五條悟,心裡隻有一個念頭:為什麼羽仁徹那小子的同居人也在這裡?
還有,彆大馬路上說這麼引人誤會的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