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 56 章 你罵誰禪院呢!(1 / 2)

雖然對工資不太滿意, 但福地櫻癡那個家夥還是挺有錢的。

拿著對方給的補貼,伏黑甚爾給GSS和詛咒師網站下了兩個懸賞,給GSS下的委托是殺掉羽仁徹和太宰治, 給網站下的懸賞目標僅有太宰治一人。

從福地口中知曉羽仁徹這小子比較邪門,掌握著未知的神秘力量,但在這個世界上,未被公開的神秘能力多不勝數, 不說歐洲的死氣火焰, 就連海那邊的國家也有所謂道家佛家之類的存在。

羽仁徹在裡世界有點名氣, 但在另一個領域的咒術界,他連無名小卒都算不上。跳槽進了獵犬, 部隊其他三人都是異能者, 但異能更像是戰鬥的一種輔助手段, 在集訓的時候同僚更著重於物理性的攻擊。

他見過末廣鐵腸的雪中梅,能夠將手中的兵器延伸長度,又可以實現彎曲, 以物理性戰鬥來講非常有用。然而,在伏黑甚爾看來也隻是屬於能看的行列罷了。

他雖然天生沒有咒力,但天與咒縛的肉身比那所謂異能技師的人體改造手術要強得多, 他的身體強度本就達到了頂端。

而且, 羽仁徹再怎麼厲害, 也不過是個十一歲的小鬼。

人在出生的時候, 天賦分出了三六九等, 可年齡和閱曆也不可或缺, 即便是那個擁有六眼的五條悟,十一歲的時候也弱得很。

且就如之前說的,弱點太過明顯。他身邊的另一個小鬼, 是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

有普通人的雇傭兵,再加上詛咒師,羽仁徹就算再有本事,也很難護住太宰治。千算萬算,沒把他們的鄰居,那個異能者殺手算在內。

在GSS這邊退單之後,緊接著詛咒師網站的懸賞時間也截止。他們合力竟然殺不死一個普通小鬼?就算是有殺手克住了GSS好了,一群詛咒師連個看不到咒靈的小鬼也殺不死麼?

伏黑甚爾拍了拍後腦勺,煩躁的罵了一聲:“真是廢物。”給他增加了不必要的工作量。

不僅沒把人殺了,那小鬼連根毛都沒掉,白浪費他的錢。好在GSS那邊隻是沒收了定金,網站那邊沒完成懸賞,那一千萬也不用付。總體來講,福地給的預算還是基本落進他腰包裡。

“說起來,銀座那邊來了一批新的小姐。”伏黑甚爾在夜色中騎著路上順來的摩托車,猶如一道閃電般在街道中穿梭。他對周圍時不時上演的械鬥戲碼,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與。

已經換下了那身軍裝,穿著普通的短袖套衫和黑色長褲,腳下踩著一雙拖鞋,怎麼看都不像是要奔赴戰場的人。

他更像是那種睡到一半想抽根煙,發現煙盒空了隻能出門購買的普通居家男人。

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是那麼雲淡風輕,半眯雙眼看著有些犯困。

“啊啊……等結束了,就去找小惠玩吧。”他如此嘀咕著。

好歹也是唯一的兒子,短命老婆拚了命生下來的種,自己現在也有了一份說出去好聽的工作,富婆小姐應該不會扣著不讓他探望吧。

希望福地那家夥給力點,小惠五、六歲測完資質就要去禪院家了,在那之前禪院涼了的話,這筆交易就能作廢。軍屬上學是有補貼的,部隊裡也有附屬的托兒所,就算他是個生活能力廢的老爹,湊合著也能將那小子拉拔長大吧。

以前帶著那小鬼在各種女人家裡輾轉生活時,他就挺不樂意的,總是嘟著嘴坐在角落,貼著牆生悶氣。但也不想想,他老子一個大老爺們連自己的日子都過的馬馬虎虎,更彆說照顧一個孩子。

要沒有女人幫忙,小鬼早就被他短命老媽接走了好不?

不過現在應該也能跑能跳能說話了,這樣就省事許多,接下來隻要有口飯吃有張床睡,就能健康長大。

自己家的崽子就要自己養,短命老婆是這麼說過吧?可不想再半夜睡著睡著被那女人錘醒。小惠啊,你老媽生氣起來可凶了,你老子招架不住。那可是唯一一個舍得往這張俊臉揮拳頭,還不止一下的女人。

腦子裡的崽都從整宿整宿哭個不停的光屁股小鬼,變成了能撩妹子的男子漢,伏黑甚爾才總算抵達了目的地。

站在一片血海之中的,穿著紅白二色神道服的黑發小鬼,站在窗戶邊上往這邊空手打量的紅發殺手,還有一扇窗戶被拉得嚴嚴實實,藏著另一隻黑發小鬼的小房子。

伏黑甚爾下車後,一腳就將摩托車踹飛出去,砸在了樹乾上,發出刺耳的聲響。油箱漏出來的機油,和地麵的血窪融合成看了就作嘔的混合液。

他一把抓著劉海,掃到腦後,看著對麵那個麵帶微笑,營養不良,臉色蒼白如紙的小鬼。是羽仁徹。

不知道為何,看到他這張笑臉,總覺得哪兒哪兒不對勁,不爽的心情也表達在他的臉上,看起來煩躁得很。

“你來了。”羽仁徹用一種早就知道是他的語氣說著。“遲到了七分鐘。”

伏黑甚爾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句話。對方這份從容淡定的態度,離他設想的畫麵相差太遠。反應過來也很快,七分鐘……算了一下懸賞截止的時間,又看了眼手機屏幕顯示的時間,確實是七分鐘沒錯。

“你知道是我乾的?”視線移動到他身後堆積起來的殘肢,樓上的紅發殺手將一根點燃的火柴拋下,將早就灑滿了菜油和柴油的屍山點燃。火線連到了樹乾下的摩托車,爆/炸的巨響卷著濃煙,混合著屍體被燃燒的氣味,有些嗆鼻。

站在火堆前方僅半米遠的羽仁徹,雙手插袖,悠閒得像是在院中觀景。火星自動避開了他的周身,半點沒沾到。

“這周圍已經下了結界……就是你們所說的帳。儘可放心,不會有人發覺堂堂一個軍警竟然對一個普通的小孩痛下殺手。”羽仁徹笑著說道。

“帳是那般狗屎術師的戲碼,我不是術師。”甚爾哼笑一聲,語氣惡劣的說,“也彆往臉上貼金,你怎麼算都不像是普通的小鬼。”

一隻小怪物。

“確實,你身上沒有咒力。我對你們的情況知曉不多,若是有咒靈的話,勸你不要放出來,會發生不想看到的結果。”羽仁徹上前一步,語氣平和,“你有咒具麼?可以先拿出來,咒具是不會反噬主人的。”

“反噬?”甚爾覺得這個詞彙有些微妙。

複雜的看了他一眼。他看不慣這小子一副儘在掌握之中的臭屁模樣。

他確實有一隻用來儲物的低級咒靈,無法用來戰鬥,就算這小子不過是裝模作樣的說著話術,對他來講也沒有區彆。

一隻肥胖醜陋的蟲子慢慢從甚爾的背後爬到他的脖子上,尾巴在上麵繞了一圈,甚爾伸手,從它嘴裡取出了一把長刀。

特級咒具,捕殺術師的標配。

取出之後,他拍了拍不停蠕動的咒靈的頭,咒靈像是撒脾氣一樣的在他臉上蹭出了一灘口水,才不甘不願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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