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第 30 章 守護之刀(1 / 2)

離開廢棄大樓後, 羽仁徹一行人來到了他名下的東京羽城酒店的私用套房。直接從停車場的私人用電梯刷瞳膜就可以抵達,隻有酒店管理人才會知曉他到來的消息,加上安保得當, 是很合適的藏身場所。

說是套房, 這個五百多平的大樓層裡,不隻有臥室客房、書房廚房等存在,連室內遊泳池和花園都有,據說他偶爾會帶太宰住在這邊。

直哉早就將他名下資產的信息整潔後交給他, 如此羽仁徹也知道自己……不是一般的有錢。不隻是涵蓋國內各行各業的商業設施,國外也有不少,更不用說查不到的隱匿資產。

即便他有五年不在, 這些商社也有靠譜的經理人管理, 每年的盈利都穩定增長, 如中也說的太宰會敗光他家產的事情很難發生,就算再多養一百個太宰,他的錢還是夠用的。

有心要更加了解一下太宰這幾年發生的事情,但想到現在時間緊迫,有不知名的敵人在背後蓄勢待發, 他隻能遺憾的將之拋諸腦後,等敵人處理完後再抽時間處理他們羽仁家的婚姻危機。

此時是早上七點鐘, 他一夜沒睡,從醫院醒過來之後就沒有休息,精神和體力都很飽滿, 不覺得累。相反的, 直哉在客房補覺。

據說他這五年裡因為自己的失蹤總是徹夜難眠,失眠藥都成了生活必備品,所以羽仁徹在從廢棄大樓回來後就命令他去休息。

當時這小子還不是很願意, 最後還是磨磨蹭蹭的說著‘若是有需要請一定要叫我,不管是做宵夜還是倒茶我都很樂意’的話。

想到這裡,羽仁徹掠過那些站在角落充當隱形護衛的術師門,瞥了一眼直哉的那間客房。

——等事情解決了,得想個法子將這小子的念頭掐滅,這種含著私人感情成分的助手是很失格的。

生活起居什麼的,他自認為自理能力很好,不需要彆人照顧,就算要被照顧……也應該讓治君來,這才名正言順。

說起來,治君的廚藝如何,現在肚子有點餓,可惜不管怎麼回想都沒回憶起相關的記憶。

從醫院蘇醒到現在,除了直哉親手做的午餐和幾杯果汁之外,他再沒有入食任何東西。

羽仁徹掃過室內幾名術師,無視他們既緊張又期待的表情,思索著吩咐誰去做頓早餐。他要求不高,能入口就行。最後他還是隨便點了一名穿戴齊整,看起來有些潔癖的術師。

有潔癖的人一般情況下自理能力都很強,因為他們比較挑剔,也就導致了很多事情寧願自己親自動手也不想花費在矯正他人習慣上麵。

那位術師看起來很年輕,不超過二十五歲,聽到羽仁徹吩咐他去做早餐時愣了一下,他隻能委婉的表達自己不會做飯的事實。“……這種事情讓女人做更合適吧。”

術師和其他人的目光都集體投向了這裡唯一的一名女性,這是一位沉默寡言的女性,一直像個隱形人一樣站在邊緣地帶,但若是需要出力的時候,她會手握一把左輪/手/槍頂在最前頭。

她有一頭暗綠色的短發,和術師們黑西裝或長袍的裝束不一樣,他穿著寬鬆的收腿燈籠褲黑色製服,這身製服和五條悟及他幾名學生的衣著有點相像。

被提及的女人沒有反駁,反而像是習慣了一樣的就要往廚房走去,被羽仁徹叫住。

“你是學生?”

“是的,在下是京都府立咒術高等學校的二年級生,2級咒術師,禪院真依。”

“和直哉的長相有幾分相似。”

“他是我的堂哥。”

禪院真依可謂是有問必答,甚至稱得上是乖順,但羽仁徹看出來她的表現和內在的想法是不同的。比起其他術師那樣對他的敬畏,這名女術師明顯帶有著其他的任務。

是潛藏在其中的觀察員嗎?她背後的主使者……啊,是禪院家的家主吧。

羽仁徹從袖口緩緩的掏出一把短刀,是他從大樓帶出來的那一把,鋒利的刀刃在掌心中輕巧的起舞甩出一道道漂亮的刀花,能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一下子緊繃起來。

禪院真依調動臉上的肌肉,不泄露出內心的驚慌。羽仁徹在國際、裡世界舞台活躍的時候她還很小,放到當初這個男人將咒術界攪得滿是風雨時,她還是個不太記事的小孩子。

她對這個男人所知道的訊息隻停留在,對方是個不能得罪的大人物。應該很強,就連五條家的現任家主和夏油傑這對聞名的最強術師搭檔都親口承認過他的強大。禪院直哉是他的迷弟,家族至少一半人將之視為神明般虔誠的對待。

如今的禪院家分割成了兩部分,以直毘人這名家主為首的對他采取敬而遠之態度的主派係,還有以直哉為首的想要投靠在他麾下的派係。

真依是直毘人的陣營,她對這個男人的見解多是來自直毘人的評價和直哉的花式吹捧——一位智與力平齊的強者,非人類的強大,有著奇怪的力量,是咒術界的克星,狡猾陰險極其擅長操心術。

要注意不要被對方注意到,若是進了他的眼,就隻能淪為他掌心玩弄的獵物。

恩,最好的例子就是禪院直哉。她都快忘記這小子以前是個什麼德行了,雖然現在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了。

學習新娘課程還要拉上他們兩姐妹當幌子,說什麼這是作為哥哥愛護妹妹的體現,卻在上課時讓她們兩個坐冷板凳自己一個人學得起勁啥啥啥的。

真依在那個術師提到自己時就覺得不妙,她在心裡咒罵對方多嘴,但禪院家男尊女卑的現象是貫徹到底子裡的,這裡會做飯的除了客房裡的直哉外,也就剩下她一個。

但說句實話,她的廚藝也就停留在會弄個最簡單的蛋包飯,還有不含任何技術含量的味增湯而已。

她儘量讓自己表現得溫順聽話,像個沒有主見的弱小女子,能和這些禪院家的人攪合在一起的人,自然不會是什麼好東西。真依覺得自己應該根據他們底子的大男子劣根性,表現出最為刻板的女性形象。

表現出無趣的木訥的樣子,才能打消對方的注意力。

然而羽仁徹卻說:“恩,那去做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