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釗換了身五彩斑斕的黑衣,黑色穿彆人身上,顯得那麼肅穆,因為‘素’啊,可他身上的黑衣,點綴得像棵聖誕樹。而且他和鑽石扛上了,全是彩鑽,這用粉鑽繡朵雲、那用黃鑽拚個鳥。
還有綠樹、紅花,紫樓閣……
“好久不見、英雄!”阿釗身後沒人,他一個人來的,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臉上也不戴人皮麵具了。
“你怎麼找到我們的?”我又問一遍。
“那根土豆芽子說的,她的嘴比八哥兒還能叭叭。”阿釗自個搬過椅子,坐到桌邊。
“百裡芽?”
“對唄。”
“你又有什麼事?”百裡芽去了元城,阿釗如果是從她那聽到了我們的消息,那他就是從元城趕過來的。
“給你報平安啊,我家小、哦,我家郡主已經醒了,一切都好。”
我挑眉看他,等著他的下文。
他家郡主跟我非親非故,她平安無事,用不著給我報信。
“你果然知道了,一點都不意外。”阿釗抽出手帕,卷在手尖擺弄著玩。
“你們太招搖,想不知道也難。”
“郡主同意嫁給陸公子了,可有人不想他們兩家結親,我們需要個幫手。”
阿釗轉移話題的速度跟川劇變臉有得一拚,我卻不跟著他的節奏走。
他說完我沒接話,靜靜喝茶。
“給錢。”他伸出‘觸角’試探道。
我仍舊不開口,武林盟和久霜國皇室會缺人用嗎?
兩家聯姻,會遭到旁人的反對與暗中的破壞,這是個人就能想到。
兩家能一點準備沒有?
為二十萬兩,我可以對上整個金蠱會,但陷入武林盟和各國皇室之間的明爭暗鬥中,給多少錢也不能乾。
阿釗先是利誘,見我不為所動,又改為威脅。
他說金蠱會和江湖各門派暗中都有來往,惹上金蠱會‘後患無窮’,他們的人打不過我,可以請其他門派的高手暗殺我。
似乎找棵大樹靠著,是我唯一的選擇。
“你和你家主子不出賣我,誰知道我和金蠱會有仇?”我笑了,目光落在阿釗臉上,看著他的眼睛說:“出賣我,你和你主子…承擔後果嗎?”
不等阿釗回話,我緊接著又說:“如果金蠱會的人來找我,不管是不是你們倆漏的消息,我都會算在你們頭上,我說的清不清楚?”
“英雄這是哪兒的話,你和金蠱會哪有仇?完全不相乾的人嘛,金蠱會綁架我國郡主,這是死罪,久霜國不會放過他們,這些人罪大惡極,必須端了他們老窩,讓他們再也不能害人!”
“說的是。”
他轉變態度,我也樂於裝傻。
暗衛顯少在江湖上行走,可是暗殺卻是原身最擅長的技能,再配合我的異能,取郡主的命,還是很容易的。
本來是合作關係,任務完成銀貨兩清,敢事後威脅我,那就都彆活!
郡主敢和平民一換一嗎?
阿釗又不傻,在沒有百分百的把握除掉我的情況下,他不會和我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