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經曆了陸家被血洗,來人武功極高,我們沒死在她的音波功下純屬命大。
一夜之間傾覆元城,殺死陸盟主,血洗陸家,又控製住城內其他武林正道人士,這個計劃布局有點大,藏得也夠深的。
與武林盟為敵的門派,不是沒有過,但都被滅了。
且武林數百年來,也沒有哪個門派可以和整個武林盟對抗。
身在局中,我頭有點暈。
向來被武林盟視為勁敵的魔教,也沒有這樣的實力。
不把武林盟以及整個武林清洗一遍,未知勢力不會罷手。
他們派人在城中搜捕逃跑的正道人士、陸家人,我們肯定也是他們的目標之一。
乾等著隻會等到人家找上門來。
因此西門無恨在和四位護法商量,如何突出重圍,帶著我們逃離元城。
白牡丹剛嫁進陸家,就得返回久霜國去避難了。
她也急著回去,陸有康是陸家繼承人,是未知勢力的重點追殺目標。
她想快些帶陸有康去久霜國,保護他的安全。
程飛和仙劍客已經決定跟著我走,程飛被養怪蟲的人盯上了,他雖不是陸家人,也不是名門正派人士,但一樣不安全。
護衛丁背來的食物夠我們吃幾天的,沒辦法出門買零食,按我的意思就是不吃,婉兒卻不肯,她舍不得她家主子饞著、餓著。
雨後又去采蘑菇、又去抓青蛙,總之小院周圍的活物,但凡能做熟入口的,她一個也不放過。
護衛賈、辛、丁負責動手,她負責烹飪。
萬惡的貴族們,到這時候還享受著與眾不同的待遇,身為‘曾經’給他們當牛做馬的底層人民,我不得不抗爭,把雲舟的夜宵取消了。
小院這邊的燈燭不多,天黑後各屋就熄燈,他吃夜宵隻能摸黑吃,黑漆漆的屋裡,能清晰地聽到他像耗子似的哢哢啃骨頭。
在小院住了兩天,雲舟的四名手下就成了附近的四害,野果、野味、野菇被他們薅得乾乾淨淨。
好在第三天,西門無恨來了,還帶來出城的計劃。
當然他的計劃十分簡單,找到地道、走地道出城。
元城這麼大,有條出城的暗道不奇怪。
西門無恨也是聽四大護法說,城內有暗道可以出城。
而且位置也不難猜,需要暗道出入的,要麼是人、要麼是貨。
是人就是身份有問題,是貨也一樣。
都是見不得光的,不能過明路。
城中運人、運貨的黑商人,都有各自的老窩。
暗道最有可能建在他們自己老窩底下。
西門無恨派魔教弟子去找,已經找到兩處。
我們一行人一起走目標太大,所以西門無恨提出分頭走。
正好白牡丹和我們要去的方向不同,兩條暗道也是一南一北。
我們自然是去北邊,她帶著陸有康走南邊的暗道,出城就趕回久霜國。
魔教總部也在北邊,不過西門無恨願意先護送白牡丹他們出城。
把他們送到安全地點再繞回北邊去。
婉兒他托給我,讓我帶著她。
決定好逃跑路線,我們兵分兩路,一隊往南邊去,一隊向路邊走。
西門無恨給我們準備了變裝用的東西,比如程飛,就化妝打扮成少女的模樣。
他長得白淨秀氣,扮上之後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姑娘。
婉兒和她扮作姐妹,仙劍客的犧牲大點,他扮成了老太太,還是一臉麻子加老年斑,奇醜無比的老太太。
護衛賈他們扮成老頭兒,雲舟太高了沒法男扮女裝。
他的外形改變不了,隻能從五官上找補。
我儘量將他化醜一些,大小眼、嘴歪眼斜,皮膚上全是賴包。
而我化妝成乞丐,我們沒有一個人打扮成武林人士。
全是普通人的裝束,打扮成最不起眼的人。
守城的未知勢力見到武林人士就會抓起來關進牢裡。
普通人他們管得寬鬆些,允許他們往來行走,隻是不可以走來走去,出門是要限製次數的。
每條街、每片住宅區都有人把守,進出的普通居民需要登記。
西門無恨替我們弄來了‘出行證’,反正我們也不會在街上頻繁走動,分散著走不會引起注意。
我們兩個兩個地走,約定好在北邊的暗道處集合。
那間做走/私/生意的鋪子已經關門,店主不知所蹤。
我和雲舟一隊,婉兒和程飛一隊,仙劍客和護衛賈一隊,他們倆還伴成了老兩口。
護衛辛和護衛丁一隊,他們扮成賣菜的老農。
我和雲舟是啞巴乞丐、帶著傻子乞丐,我們倆穿的是乞丐情侶裝。
本來一路走得很順,沒人多注意我們倆。
可偏巧迎麵走過來一位熟人,若是彆的熟人,我們扮成這樣,估計是認不出來的,但遇上的是柳煙煙,我藏屋裡她都能發現,何況是迎麵走過。
她叫住我,問我怎麼弄得這副模樣?
“城中有危險,有人到處抓武林人士,我這不為躲他們嘛。”我解釋。
她還是那身白如雪的裝束,一點沒有隱藏身份的意思。
我不禁懷疑,她和未知勢力是不是一夥的。
她聽後點點頭:“不錯,可你若是我的徒弟,便沒人會為難你。”
她這話說的,又在拉我入夥,我一點不想當她的徒弟。
而且她這意思很明顯了,她和未知勢力確實有關係。
“我們就這樣走也行,您忙您的。”我客氣道。
“你們出不了城,還是先跟我走吧。”她不由分說,抓起我就走。
雲舟緊張地繃直了身體,他要去兜裡掏山核桃,那是‘四害’給他摘的、給他炒的。
帶殼的核桃完全可以當暗器用,我按住他的手,把他的零食袋摘下來掛我脖子上,和柳煙煙動手是不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