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一貼見效(1 / 2)

雲舟指了指豬蹄外麵包的油紙和布,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包得嚴實、不臟!之前他喜歡摟著食物睡,弄得衣服上全是油,現在他倒進步了、聰明了,知道包起來再抱。

我剛想重申一遍,食物不能帶到床上,便感知到有人靠近我們的房間,連忙衝雲舟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簡單手勢他能看懂,偷摸拿起豬蹄又揣進懷裡。

我有事沒功夫說他,把他按躺下,我回椅子上打坐。

外麵來了四個人,輕功不錯,但目標不是我們的房間。

他們停在‘安大俠’的門口,西門無恨應該是察覺到有人靠近,他已經站在他們房間的門口,靜待門外四人的動作。

外麵的人不知道在‘安大俠’門口做什麼,站了一會兒,又退走了。

我的異能可以感知到他們的存在、知道生命能量團的數量,卻沒法看見他們具體做了什麼,隻知道他們蹲下過,可能是從門縫底下放什麼東西進去了。

也許是密信、也許是令牌,或者彆的東西。

四人仿佛就是來送東西的,可送東西一個人就夠了,門縫底下也塞不進超過一本書大小的物件。

何必四個人一起來呢?

四人走後客棧重新陷入平靜,住客們好夢正酣。

雲舟抱著豬蹄又睡著了,西門無恨也離開門口,回屋裡去了。

天亮後,‘安大俠’和我們同時出門,到樓下吃早飯。

他今天很怪,沒纏著小嬌要給她治病。

整個人氣色不佳,我在他背後見到一個奇怪的東西。

這東西不在他衣服上,而是在他體內,但不是寄生的活物。

我盯著他的後背看,直到大廳才收回視線。

我們這邊除了雲舟,其他幾人都發現我盯著‘安大俠’看,各個一臉疑惑,隻是沒人問出口。

‘安大俠’似乎沒感覺,挺直身板走下樓,大廳內的眾人見他來了,紛紛起身邀請他和自己同坐。

可‘安大俠’今天走的是高冷範兒,誰都沒搭理,獨自一人坐到一張空桌旁。

住客們奇怪,昨天還平易近人和他們有說有笑的安大俠,今天怎麼不理人了?

我卻看得清楚,他今天的反常態度,和他背後的東西有關。

這東西沒有生命,但對有生命的活物影響很大。

雖然沒有生命,但它在吸收‘安大俠’的生命力。

我下意識地與他距離,避開他到遠些的地方坐。

其他人看不到這東西,有人仍然端著熱茶,主動挪位子,和安大俠坐到一桌。

他們都誇安大俠的藥靈,吃完了精神抖擻,乾勁十足,想替親戚朋友也買點。

安大俠一言不發,對夥計端上桌的早點也是不屑一顧。

他背脊挺直,端坐著不動筷,再木訥的人也感覺到不對了。

夥計熱情詢問是否飯菜不合心意,可以撤了換彆的。

安大俠轉動脖子,直勾勾盯著夥計問:“有活雞嗎?”

夥計愣了愣,隨即笑道:“咱家的雞鴨鵝、保證都是最新鮮的,今早現殺的,您想來點雞湯還是?”

安大俠僵硬搖頭,說:“直接端上來。”

夥計這服務意識是真高,不再問彆的,轉頭回了廚房,給安大俠拎了一隻活雞出來。

客棧不能養這些東西,高檔‘酒店’住客的體驗最重要,養些家禽在後院,它們的叫聲會吵到客人。

為保證食材新鮮,都是供菜商一早送來,蔬菜、水果、肉類,全是天剛亮的時候由供應商送到客棧來。

早上住客吃得清淡,對雞鴨魚類需求不多。

所以夥計去廚房就能拎出活雞來。

周圍的眾人全停下手裡的動作,注目觀看安大俠接下來要乾什麼。

隻見他抓起活雞,哢嚓一口,咬斷了雞脖子。

鮮血濺到他臉上,他渾然不覺似的,大口吸著雞血。

吸完血又剖開雞肚子掏出內臟往嘴裡塞。

他吃得香甜,把周圍的看客全看吐了。

隻有雲舟沒受影響,因為他吃東西的時候不太注意彆人,隻注意眼前的食物。

西門無恨也是奇葩,他饒有興趣地盯著安大俠,好像一點不覺得生吃活雞有什麼不妥。

月南香和張總管卻是沒了食欲,看到麵前的飯菜頓時不香了。

兩人打包端到樓上去吃,西門無恨為保護他們,也端著自己那份上樓了。

我在樓下陪雲舟吃完,客人吃吐了,夥計和老板連忙出麵賠禮道歉。

我仔細觀察他們倆,發現他們對安大俠吃活雞的行為,並不怎麼驚訝。

有那麼幾分也是裝出來的,實際上內心毫無波瀾。

其他住客可是嚇壞了,昨天安大俠還很正常,今天早上怎麼就吃上活雞了?

客棧老板對此的解釋是,江湖奇人、必有他古怪的地方,沒吃童男童女已經不錯了。

老板的解釋並沒有讓其他住客放心,他們看安大俠的行為,儼然就是怪物。

有人提出要退房,客棧老板馬上應允,還拜托他們,千萬彆把看到的傳揚出去,對客棧的名聲有損。

不管安大俠是不是怪物,有怪物在鳳來客棧,這件事本身足夠影響生意了。

退房的客人向老板保證,他們嘴嚴著呢,絕對不會到處嚷嚷。

但據我觀察,要走的這幾個人,是最愛聊八卦的,嘴嚴?怕不是八麵漏風吧!

客棧老板應該也知道,這幾個人是熟客,他們什麼性格他不會不了解。

放些大喇叭出去,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安大俠是怪物?

難道他的目的是這個?

不是沒有可能,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若人人都傳安大俠是個吃心喝血的怪物,安大俠很快就要改名叫安魔頭了。

我對名聲這種東西不怎麼在意,安大俠像一塊大石頭,壓在人頭上、做事會有諸多顧慮。

安魔頭就不同了,想乾嘛乾嘛,再壞也不過是吃人罷了。

我不再關注‘安大俠’,陪雲舟吃完飯,我把他送回樓上房間,我再次換裝出門,要去城官府周圍轉轉。

出門時正巧遇上那幾個退完房,收拾好東西準備裝車離開的住客。

他們見我換了身衣服要出門,出於八卦本性,打量我一眼問道:

“你是女醫?”

這個世界男大夫沒有特定的裝束,女醫生卻有著裝要求。

很像現代的圍裙,在背後係帶,顏色是純白的,其餘身份的女性不會穿這種純白色的圍裙。

在這個工作好、不如嫁得好的世界,女性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都不太看好女醫生這個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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