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估計是怕來人有‘官方’背景,他們多事反而會害了自己。
於是三波人在醫館屋頂打出了人命,最後一個活口沒剩。
或者說是早上官差來收拾現場的時候,沒看到一個活口。
昨晚其實有活口來著,我逮住他,問完想問的,便送他和同伴一起上路了。
所以早上官差來,一個活口沒見著,屋頂、院子、街上都躺著屍體。
毫無意外的,我又被官老爺請衙門去了。
我是很配合,老爺問話我知無不言,可惜的是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認識他們?他們在你的醫館打架?”官老爺明顯不信。
“趕巧了唄,我若認識他們,或者他們是為我打架,能不進屋嗎?差爺們都瞧過了,沒有人進屋、全在屋外死的。”
這一點官差可以證明,屋頂、後院、街麵,哪都有血跡,就我們醫館屋裡沒有。
官老爺的表情變了又變,可能是有很多話想說,又覺得無從說起。
附近鄰居都聽見了,那些人隻在屋外打架,我們醫館裡很安靜,也沒人加入混戰。
人不是我打死的,現在也沒證據證明他們和我有關係,我又一問三不知。
官老爺窩火,可拿我沒轍,他或許是想動刑揍我一頓再問話。
可掂量過後,隻得放我先回去,等案子有新進展時,他會隨時傳我過來問話。
我能感覺到官老爺‘怕’我,我毒倒冰甲衛、搜刮他們錢財的事,讓我出了大名了。
用小嬌的話說、壞人不怕好人,他們怕更……厲害的人。
官老爺很快就會知道,他們搬回去的那些屍體,身上一文錢也沒有,錢袋、令牌、佩飾全在我手裡呢。
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都在我這,我也知道他們分彆是誰派來的。
金蠱會的人比較好認,他們身體不正常,腐爛得厲害。
還有公主派來的人,和墨皚派來的殺手。
公主再傻她的地位仍然穩固,有得是人為她效命。
她隻要說一句想要我死,自然有人替她分憂。
墨皚那邊的情況我也問清楚了,昨晚剩的活口就是他派來的殺手。
墨綺薇已經懷疑密信是我偷的,她用來對付我的巫術,用在了她下線身上,因此她覺得我是有備而來,到玉蘭城來有意要針對她。
其實這個結論沒錯,我就是來針對她的,若不徹底鏟除‘拐’人一條龍貿易的源頭,今後還會有婦女和兒童遭殃。
墨綺薇不願把‘敵對關係’擺在明麵上,所以墨皚找人暗中下手。
奈何想殺我的人多了,他們要參與進來,還得和彆人競爭一下子。
有人在醫館屋頂殺得血流成河,這一新聞短暫的壓過了巫術害人的熱度。
如今玉蘭城最熱的關鍵詞有兩個,一個是‘安大夫’,另一個是‘巫術’。
安大夫大戰巫術傀儡、巫術害人事件不止玉蘭城有、有人在安大夫醫館屋頂火拚!
還有安大夫毒倒冰甲衛這條新聞也很熱,但因涉及皇家顏麵,不能隨意討論。
半個月的功夫,城中再無人提及安大俠,全被安大夫的新聞刷屏了。
期間夾著墨皚生病,臥床不起的傳言。
使用巫術的巫人一樣沒找到,百姓的心便定不下來。
城官小舅子生病這種事,無人過多關注。
隻有當事人家屬著急,城官派人來請我到墨皚府上為他診病。
傳話的人說明來意,我是有些意外的。
墨綺薇懷疑我、又要殺我,她怎麼會同意讓我給她弟弟治病?
轉念一想,我問傳話的人,城官夫人知不知道這件事,她讚同否?
傳話的人沒想到我會問這個,頓了下說:“夫人自然知道,隻是……”
“她不讚成。”我替他回道。
來人點點頭,馬上補道:“安大夫的醫術大家有目共睹,絕對信得過,夫人也不是懷疑您的醫術,隻是太關心三公子,關心則亂嘛。”
“她想請禦醫。”我又猜對了,傳話的人輕輕點頭,還想說好話誇我,被我擺手製止。
“看在城官大人的麵子上,我可以走一趟,但治不治得好我無法保證,我畢竟是女醫,擅長的領域不同,墨三公子若是難產,我倒有信心保他母子平安,其他病症不好說。”
對要殺我的人,我沒好話給他們,傳話的人麵色為難,賠笑應付著。
小藥童一直沒來上班,他一個孩子,我也怕他在我這出事。
多付他三個月的工錢,讓他另謀生路了。
真要他來,估計他也害怕,醫館總籠罩在‘腥風血雨’中,平民百姓最怕沾上這些。
店裡沒有做雜事的,我隻能叫小嬌幫我準備‘藥’。
醫館裡沒有正經藥,全是補品,但我要去墨皚府上,給他用補品著實浪費,得另準備一些。
我提著藥箱和傳話的人出了門,墨皚有沒有病我最清楚。
他體內有我注入的‘氣’絲,他根本沒病,純粹是裝的。
請我來給他治病,準是憋著壞水要往外倒呢。
他為了裝得像,服下過對人體產生影響的草藥,傷身不至於,就是會讓人產生一些症狀。
比如體溫高、紅疹子,剩下胡言亂語,昏迷沉睡全是他自己裝的。
他會裝、我也會,我到了他床邊,在城官大人、墨綺薇以及一眾仆人的注視下,替他診脈。
“唉…嘶?這……”我一會兒歎氣、一會兒吸氣,一會兒又搖頭,把周圍的家屬們看得提心吊膽。
“安大夫,他這是?”城府大人關切地問。
“安大夫您看仔細嘍,若是誤診、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墨綺薇還沒忘給我施加壓力。
“三公子濕、火、毒三邪侵入五臟六腑,必須先泄後補,先將病邪泄出,發展到這種程度,隻能用猛藥。救人如救火,大人、夫人,你們快決定吧,三公子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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