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八用暗語向我說明情況,昨天月南香和張總管工作的漁村,有總部這邊的人過去,臨時監管起來。這事沒通過我,人事調動本該由我負責,但長老一派的人,直接越過我,往總部周邊的農莊、漁村派了人。
他們出去我是知道的,不過月南香回不回來我不確定。
她現今是個孩子,聽說這邊有變故,可能沉不住氣、想過來幫忙,我以為張總管會勸住她,他們有月字輩暗衛護著,待在漁村應該更安全。
我使用氣絲傳信給月八,叫他們去鎮上等消息,漁村太遠來回折騰不方便。
今天的事總要有個了結,他們急趕了幾個小時的路過來,在這乾等著或回漁村去都夠累的。
月八接到指示,帶著月南香和張總管離開了。
何超和新員工們正好在鎮上,他們兩波人在一塊也有個照應。
解決問題還得看主場上的幾個人,西門無恨的魔功著實厲害,不過他的情況有些不對。
他越是長時間使用魔功,他那異於常人的腦部能量便越是混亂。
魔功的威力越來越大,但後果很可能導致他的腦子越來越怪異。
好在戰鬥接近尾聲,三名長老已經沒力氣了,我趁機出手打出暗器,在段乾長老身上紮了幾針。
“卑鄙小人——”他挨了幾針,徹底沒了氣力,率先敗下陣來。
“你們可是三打一,這場戰鬥,咱們誰也沒說是單挑,明明是打群架,何來卑鄙一說?”我理直氣壯地回道。
段乾敗下陣,端木和拓跋二人更加招架不住魔功的‘扭曲’威力,分彆被扭折了胳膊和腿。
二人慘叫一聲,摔進蒙麵人的隊伍。
蒙麵人自動閃開,沒一個人伸手扶一把、接一下。
任由二人摔在地上,發出接連的慘嚎。
段乾長老中了我的毒針,情況並不比他的同夥好多少。
他全身僵硬無法動彈,連退數步一屁股坐進院中的矮木叢裡。
這種矮生小灌木會開好看的小紅花,同時樹枝上長滿密密麻麻的尖刺。
我從屋頂跳下來,走到西門無恨身邊,扶住他的背,悄悄將治療之氣注入他體內。
可我發現我的治療之氣,並不能幫他捋順腦子裡的異怪能量。
“既然是打群架,那可彆忘了老朽。”東方不亮這時慢悠悠走上前,與西門無恨對視。
他倒是懂得螳螂捕蟬的道理,等三位長老把西門無恨的魔功拖到失控的邊緣,他才出手。
我是不建議西門無恨繼續戰鬥的,於是輕輕將他擋開,和東方不亮麵對麵站立。
“既然是打群架,那也不能少了我。”
西門無恨的眼神已經顯出迷茫之色,像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我叫他退後,回自己寢殿內休息。
他盯著我看了又看,小聲叫了聲‘娘’。
瞧吧……精神已經錯亂了!
好在他還聽我的話,真的轉身回屋休息去了。
東方不亮提氣騰空飛起,伸出右掌、想越過我去拍西門無恨。
西門無恨沒有回頭,我扭身甩出暗器,避東方不亮躲向一旁,偏離攻擊方向。
西門無恨邁進寢殿大門,我用氣絲立刻將門封住,如同結了蛛網。
東方不亮隻要敢硬闖進去,必然接觸到氣絲網。
他翻轉身形,避開暗器,足尖點了下地,再次轉向,手掌朝我拍過來。
我樂不得和他對掌,不閃不避,迎麵硬接下這一掌。
‘吸星大法’一出,東方不亮的神情瞬間變了。
他反應夠快,用另一隻手砍斷了被我吸住的手掌。
吸力斷開,鮮血噴湧而出,東方不亮自斷一隻手,咬緊牙關才沒痛叫出聲。
“你竟然……會、會…失傳的…拿來神功!”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呼吸變得急促痛苦。
柳煙煙傳我這套武功心法的時候,沒說它叫什麼。
東方不亮還是有些見識的,居然知道這功法的名字。
就是這名字取得過於直白,拿來拿來,不如吸星大法好聽。
“拿來神功?”擱地上給自己的斷胳膊、斷腿療傷救治的拓跋、端木二長老聽到這個名字,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
“不可能,這丫頭如此年輕,怎會……”
“拿來神功早已失傳,最後一位傳人慘死於山林大火中,他無兒無女又無徒弟,世間不可能再有人能練成此功。”
這功法柳煙煙從哪弄來的,我也不清楚,也沒向她打聽下來源。
麵對他們二人的疑問,我也沒有答案。
東方不亮封住身上幾處穴位止血,防止自己因失血過多暈厥。
包括坐在刺木叢裡的段乾長老,四位長老對我的會‘拿來神功’這事,驚訝程度相當統一。
段乾長老率先‘了然’,道:“失傳已久的江湖絕學,你都能在這個年紀練成,你果然不是人!”
那是,不管哪一門哪一派的武功,隻要是正道門派,就沒有速成一說。
邪功、魔功,也需要五年、十年打底,能練成的都算速成。
西門無恨的魔功,練了二十年,仍算是武林正邪兩派中高手速成的典範。
他不是靠歪路子取巧的練成,而是練出了實打實地深厚內力。
絕非一般走捷徑的練武者可比的。
而我看著剛二十出頭,練成武林絕學,哪怕它是邪功,也需要近二十個年頭,才能打敗像東方不亮這樣級彆的武者。
從年齡上看,我不可能練了二十年,甚至更久,那麼在他們看來隻有一種可能,我練成此功用的時間比西門無恨還要短。
我是個比他更有練武天賦的曠世之才!
不過他們四人反叛的理由不是振興魔教,是為了中飽私囊,侵吞前人留下的金山。
即便我和西門無恨是魔教未來的希望,隻要不許他們貪汙下去,那就是敵人關係。
況且如今已然撕破臉,覆水難收了。
蒙麵人見此景況,再次散開,四處投擲煙餅。
這次煙餅放出的煙,和毒煙的顏色不一樣。
兩種煙相遇,竟在空氣中抵消,很快被毒煙彌漫的街道恢複了清明。
蒙麵人撤去毒煙不知為何,他們也不出手幫幾位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