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乾長老吹響脖子上掛的哨子,從院外湧進來一群持刀的教眾。
他們是四位長老那邊的人,拿的是真家夥。
有武堂的殺手、各院的護衛、還有巡邏隊的人。
他們圍攏上來,又紛紛倒地,一踏進院子就暈過去了。
一批倒下、又湧進來一批,最後院子被他們躺滿了,實在沒有下腳的地方,外麵的人還想把地上的人先抬出去,再放人進來。
他們看起來就像個笑話,我抱著膀在院子中央看著他們。
蒙麵人反而退到外麵去了,隻留那個肯開口說話的人在一棵樹上蹲著。
因為院子裡人太多,他也是沒地方站了。
段乾長老急得大喊:“用毒!”
可他們的人,還有他自己,都在院子裡呢。
用毒煙一類的武器肯定不行,地上那些暈過去的同夥,他們並不想一起毒死。
有一排刺客,拿著發射暗器的工具躍上牆頭。
他們瞄準我,萬針齊發,他們用的針應該算是釘子了。
連環發射,嗖嗖嗖不停向我紮來。
我用內力一揮,毒釘被拍回去,反朝著他們紮去。
他們來不及調整好看的姿勢,直接向後仰倒,躲避迎麵飛來的毒釘雨。
自然是屁股和後腦勺著地,摔到牆外去了。
“好強的內力!”拓跋驚歎道。
“一個二十出頭的毛丫頭,怎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力?”端木自己問完、自己又答道:“是了,一定是拿來神功,她利用這門武功,搶奪他人內力,所以……”
他們以為的內力,實則是我的‘氣’,就是平常往外釋放,四處流竄的那種。
把它運用起來,達到一定自如的程度,和他們說的內力,在效果上來看是一樣的。
他們不能用內力通風報信,我卻可以,所以我的‘氣’,比內力好用得多。
關鍵是不停的訓練,學會如何自如操控它,我每天晚上都加緊練,可是一日也沒偷過懶。
四人以為我是利用拿來神功,吸了其他高手的內力,才有今天這樣的實力。
但他們仍有一事不明,就是地上躺著的那些人,他們怎麼暈倒的?
他們根本沒碰著我,無法用拿來神功對付他們。
“哈哈哈哈……”我想發出反派的猖狂笑聲,但礙於麵部肌肉的限製,變成了古怪的假笑。
有點嘲諷的意味,我清咳一聲,掩飾下這串未達標的尷尬笑聲。
“你們會用毒,難道我就不會?哼,金蠱會很厲害嗎?用他們的毒,你們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吾乃萬毒克星,更有無色無味又無形的毒藥,用來對付你們。”為了掩蓋異能的真相,我也是拚了,把這彌天大謊(牛)吹出去了。
拓跋長老聽了這話,反而哦了聲,像是想明白了什麼。
“怪不得那毒人被你救活了。”他喃喃自語道。
“怪不得你能在毒煙中行動自如。”端木長老同時低語。
“怪不得、這些人……”段乾長老說到一半,氣得咧嘴齜牙,“你這妖女,邪門手段著實多呀!”
“嗯,不瞞您說,就在你三位剛剛受傷時,我的無覺,哦也就是那種奇毒啊,已經進入你們體內了。”我現編了一個名字,讓這個謊言聽起來更加真實。
三人大驚失色,同時感覺到他們的‘七寸’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鎖住,那是他們武功的罩門。
這比斷他們手腳,更讓他們驚慌失措。
扣住他們的罩門,就是按住了他們武功的命脈。
我嘴角一挑,化身歪嘴戰神,頃刻間廢了他們的武功。
他們要是全神戒備的時候,我還不太好下手,西門無恨打殘了他們,讓他們露出破綻,我才有機會乘虛而入。
有這樣輕巧的取勝方法,我不想和他們拚拳腳。
四人知道大勢已去,另外三個選擇了自儘。
東方不亮放出一隻竄天猴,這是他的信號,要啟動‘玉石俱焚’計劃。
他們通過商堂私下購買了大量的火油,之前火燒大牢那次,用的不過是點零頭。
東西買都買了,退估計退不掉。
我知道他們把火油藏在哪,因此沒急著處理。
他們提前幾天,就在城中各處布置了這些火油。
以為做得夠隱秘,其實我都知道。
有火油的地方,就有我的氣絲。
被氣蓋包住,隔絕開來,火油一時點不著。
時間長了就不一定了,我不知道誰是負責點燃火油的,所以在火油周圍布置了氣針地毯。
誰踩它、它紮誰,被紮的人由我控製。
東方不亮的躥天猴升上半空,立刻有人靠近火油點,被氣針紮中,倒地不起。
火燒魔教總部的計劃,卒。
“哈哈哈,老朽臨了,得帶幾個陪葬的走,給我那苦命的閨女做伴!”
“不好意思,婉兒和四位護法,你帶不走,你那閨女性格太乖僻,估計隻有你這個親爹能和她相處融洽,你下去陪她就夠了。”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東方不亮剛剛還一副‘我有小秘密、你們不知道’的神情,聽我提到婉兒和四位護法,立刻露出秘密被揭穿的驚訝表情。
“你要給他們下蠱,我知道,金蠱會不是什麼厲害角色,他們的毒蠱,我照克不誤。”
東方不亮徹底頹了,他盯著牆外的天空,小雨淅瀝、天雖陰沉,卻不見火光和濃煙升起。
“彆等了,火燒不起來,你該上路了。”
東方不亮輕閉雙眼,看起來是萬念俱灰的樣子。
他的表情可以騙人,‘能量氣團’卻不會。
他還沒絕望呢,一顆‘閃光\/彈’從他袖子裡滾出,瞬間爆亮,我用治療之氣擋住雙眼,幾乎沒受影響,在他逃跑的第一時間便追上去。
他自斷一隻手,雙腿沒毛病。
然而武功被廢,想獨自逃出魔教總部,那是不可能的。
他有幫手,在院外接應他。
他沒想到我緊跟著他追出院外,那顆‘閃光\/彈’沒給他爭取到逃跑時間。
不過也有我沒想到的事,來接應他的人,迎麵跑向他,在他伸出手想讓對方拉住他的時候,對方卻突然拔劍,一劍刺穿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