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和她一起去。」雲舟沒有阻攔,隻表示他要和我一塊去。
「族長正找您,有話要問,您最好立刻回熙園。」武官又拿出一塊令牌給雲舟看。
「你去吧,我跟他們走一趟,說明下情況。」熙氏族長還沒有表態,我並不急著做什麼,拍了拍雲舟的手,叫他回家去瞧瞧他爹是啥態度。
「你該怎麼就怎麼,彆有顧忌。」雲舟反握了下我的手。
「放心,我對「虧」過敏,從來不吃「虧」。」
我跟著武官去懲院,又一次進了大牢,這邊的條件與太陽城的普通牢房差彆巨大。
建牢房用的石頭是花崗岩一類的材料,全是大暗間,單人房、沒有多人間。
門是有一尺厚的金屬門,門上隻有一個臉大的小窗,方便獄卒往裡邊扔窩頭。
想方便有直上直下的一個洞,形似現代馬桶,隻是要小上一圈,反正即便會縮骨功,也鑽不進去。
此外再沒彆的通風口,這還是懲院裡最普通牢房,關押重要犯人的地方,比這個還嚴實。
按說我是該被送到重犯牢房關押的,而且要戴鐐銬什麼的,懲院有專門的獄醫,針對武功高的犯人,設計了一套「紮針」鎮靜套餐。
不過武官送我進來時,征求過我的意見,問我要不要來一套,我說不用。
我拒絕了,便沒人敢硬給我上套餐,獄醫的針總硬不過護衛兵的刀吧,他們也是不想白費力氣。
武官對我的態度不冷不熱,就是公事公辦。
獄卒卻不同,他們說武官太謹慎、想太多,我被關進這個地方,哪還有翻身之日?
上頭一定會嚴懲,何必對我客氣?
於是到點吃飯沒我的份兒,牢房裡的鋪蓋也沒按規定送來,門上的氣孔被他們從外麵堵住,房間裡的氣味越來越重,關鍵沒有空氣流通,氧氣會越來越少。
所謂「問話」根本不存在,沒人來提審、沒人來問話。
我在進來時,便將氣絲放出,纏到了獄卒身上。
他們晚上巡夜時,會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被***縱著打開通風口,然後早上再堵回去,自己完全不記得做過這件事。
吃飯喝水倒是不急,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下,我整天打坐,反而聚氣凝神,進展神速。
懲院裡的犯人不得探視,受審也是在這,不會到公堂去。
進來的人極少有出去的,所以大家默認隻要人進來了,就沒機會再出去,而且在這樣的地方,尋常人活不了多久。
就算沒被判死刑,獄卒也會想著法兒讓犯人死於意外。
比如把氣孔堵住,活活將犯人憋死。
或不給飲食,叫他們慢慢餓死。
更快捷的方法是投毒,然後說犯人在獄中染病死了。
他們也想用這些招數對付我,隻是七天過去,我仍然活著。
他們不得不加大力度,打開氣孔往裡邊吹毒煙。
「嘔——咳咳咳咳……」吹毒煙的哥們兒,被毒煙嗆個正著,猛吹那一口氣,全如數奉還,進了他自己的嘴。
牢房裡不通風,他也沒功夫去想裡邊哪來的風,把毒煙反向吹出來了。
他急忙叫同事送他去醫站,他們隻負責投毒,身上沒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