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夫人又不傻,她哪裡會和西門無恨撕破臉傷到母子情份。
無父無母武功平平的婉兒,在她眼裡,就像小奶貓子一樣好欺負。
應夫人給我的感覺是野心很大,她對婉兒的不滿,應該不是針對她這個人,而是她的身份。
如果她是對婉兒的性格習慣不滿都好解決,難就難在,她想要的、婉兒無論如何也給不了。
除非現在馬上上演一出狗血大戲,說婉兒原來是某國失落在民間的公主。
被她的父皇、母後尋回,視如掌上明珠,竭力彌補這些年她缺失的關愛。
可惜這樣的事沒有發生,況且從本心來說,我也不希望婉兒的婚姻中摻雜太多權勢利益。
婉兒又是個報喜不報憂的性子,小嬌要是不說,她自己打死也不會說。
上回我對付魔教長老的事,她心裡其實有很大觸動,每次長老想殺我,她都自責難過,覺得我是因為她才會被長老們盯上。
這次她被應夫人逼著做妾,就沒敢跟我說,因為她知道隻要她說了,我必和應夫人對上。
他們都以為我是應夫人的女兒,西門無恨也好、我也好,她總歸不希望因著她,使我們母子、母女間產生嫌隙。
原身的身世一定另有隱情,是應夫人知道卻故意隱瞞的。
反正我知道原身不是她的女兒,並且我也說過,隻是沒人信,隻當我在賭氣。
我在信中提醒西門無恨,應夫人有野心,她所圖之事,必定不小。
失蹤這些年,明知道兒子在哪也不來看一眼,現在突然就找上門,又幫助從來不關心的魔教發展壯大,她是翻然悔悟,還是另有圖謀,請他自己判斷。
婉兒還年輕,我不希望她稀裡糊塗卷進權力鬥爭的漩渦,死得不明不白。
西門無恨的回複很簡短,他請我照顧好婉兒,那邊的一切他會解決。
婉兒和小嬌重新振作之後,又來了一位客人登島上墳。
許久沒見,阿釗還是那樣……柔美,甩著手絹兒、倒騰著小碎步撲到墳包上乾嚎。
我心說你倒是流兩滴眼淚,哪怕用點辣椒水呢,也比乾嚎令人感動。
好在他還知道穿一身黑,沒掛亂七八糟的飾品,頭上戴著朵黑色絨花。
這一身更顯得他‘俏麗’無比,就是哭墳的技術有待提高。
“雲公子,節哀呀~”他甩了甩手絹兒,抹掉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
雲舟抬眼看了看他,輕輕嗯了一聲。
“我家主子和姑爺知道安大俠最喜黃白之物,拿彆的東西祭奠她,她準瞧不上,這些您收著,安大俠在那邊瞧見了,肯定高…興……”阿釗人菜癮大,演技一般,偏又愛演,故意顫抖著嘴唇做出悲痛欲絕的樣子。
但在我這看著、好像是吃多了想吐。
我剛這麼想,他那邊真吐了!
跑到樹下哇哇吐,臉色慘白、滿腦門虛汗。
溫勉陪他上的山,見狀連忙詢問他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阿釗搖頭說:“沒事兒,來的時候暈船,想著演…不是,想著祭奠完安大俠再去休息,結果沒忍住,實在抱歉。”
rg。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