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旌燃吩咐完,又飛快補充一句:“要長得好看的,最重要的是——要男的!”
白封禮動作微頓,眼簾掀起,靜靜看向林旌燃:“男的?你確定?”
“沒錯。”
“我呢,現在喜歡男人,自然要男陪酒!”林旌燃盯著白封禮,重重強調,重點暗示某根木頭。
白封禮深深看了林旌燃一眼,忽道:“陪酒,一個就夠了吧。”
白封禮話題跳躍太快,林旌燃都愣了下。
其實他一個電燈泡都不想要。但話已經說出口,隻能硬撐著裝瀟灑:“……一個也行。”大不了一會再找理由趕出去。
白封禮淡淡“嗯”了一聲,仍舊在那整理酒水,絲毫不見起身去叫人的動作。
林旌燃眨了眨眼,心道白封禮果然也不想他要什麼陪酒,登時覺得心裡甜滋滋的,挑了挑眉,故意問道:“你怎麼不去叫人?”
“叫什麼人?”白封禮掀眸,語氣十分自然,“他們都沒我好看。”
林旌燃愣住,慢半拍才反應過來。
目光仔細看過白封禮的墨眉鳳眸高鼻梁,偷偷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了句“真自戀”,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家夥說的是大實話。
輕咳一聲,林旌燃裝模作樣問:“那你們這裡的陪酒都有什麼服務?”
“你想要什麼服務?”白封禮輕輕側頭。
“……”被白封禮這麼直接的目光看著,林旌燃瞬間感覺自己內心的小九九就像耍流氓。
林旌燃心虛移開眼:“給我插一塊西瓜,要把西瓜種剔乾淨。”
白封禮端過果盤,仔細挑去西瓜種,插好重新端回林旌燃麵前。
林旌燃:“就這樣?沒有投喂服務?”
“沒有,我們是正經酒吧。”
“嘴對嘴喂酒都可以,隻是用手喂個水果怎麼就不正經了?”林旌燃有理有據地反駁,“我剛才在下麵都看到好幾個了。”
白封禮眯了眯眼,斂眸輕垂眼瞼,插起一塊西瓜:“不該看的不要隨便看。”
“你離那麼遠我怎麼吃?”林旌燃瞅了眼倆人之間隔開老大的空,看一眼還得他伸頭才能夠到的西瓜,指了指身邊的位置。
白封禮起身,坐過去。
林旌燃翹起嘴角,眉眼飛揚露出幾分得意。
白封禮坐下後,一塊接一塊,正經又儘職投喂。
林旌燃吃了幾塊,瞧著白封禮隻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微微不爽。
手腕一用力,忽而撐起身子,側身將臉頰湊到白封禮麵前:“幫我擦一下嘴角。”
林旌燃突然湊得太近,白封禮後仰些許才拉開距離。目光看向林旌燃唇角,卻被那雙唇吸引過去。
被西瓜汁浸潤過的唇瓣紅豔豔水潤潤的,看起來十分柔軟。就在他注視的片刻,似乎為了讓他更方便擦拭,林旌燃還抿著唇往上翹了翹。
“快點擦啊。”
白封禮沉默一瞬,低沉短促的一聲,蘊含幾分警告意味:“……林旌燃!”
“嗯?乾嘛,快擦。”他催促,絲毫沒意識到白封禮的語氣變化。
白封禮眼底微暗,似乎終於忍不住,低聲問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麼故意不故意,故意的又怎樣?”說著,林旌燃睨著白封禮近在咫尺的麵龐,又挑釁一般湊近,直將白封禮的後背抵到沙發上。
“快點啊。”
白封禮繃著臉,呼吸微滯,沉默。
眼簾一垂一掀,下一瞬,脖頸微仰,抬起下頜,附上前去。
溫軟一觸即離,輕若鴻羽。
白封禮嗓音平靜,隻是多了絲不易察覺的低沉:“好了。”
林旌燃眸子睜圓,整個人都呆滯了一秒。
回過神,林旌燃盯著麵色無異的白封禮,慢吞吞坐回沙發。
白封禮什麼意思?
又在撩撥他是吧,想讓他忍不住美□□惑主動和好?不可能,他是絕對不可能主動提和好的。沒和好就親他,就是耍流氓!
這流氓白封禮耍得,他也耍得!
不就是耍流氓麼,他必須得扳回一城。
林旌燃轉了轉腦瓜子,靈光一閃。站起身假裝要邁過白封禮去拿東西,卻在抬腿時故意絆了桌角一下,餘光瞅準位置就往白封禮身上撲。
白封禮似乎沒發現林旌燃的小動作,徑直伸手將人接住,而後手臂順勢攬住腰,就這樣橫抱著林旌燃把人放在了腿上。
林旌燃也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一手攀著白封禮的肩,另一隻手好似不經意地從白封禮肩上滑落後,指尖貼著胸膛,動作緩慢地又下滑些許。
隻是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衣布料,不管是掌心下的肌肉起伏還是對方的溫度,都分外清晰。
白封禮垂著眼,靜靜看著他紅著耳朵亂摸,麵色如常,隻是眸色深了許多。
白封禮身材是真的好,感覺肌肉用點力都能把這破襯衣撐爆。林旌燃心生羨慕,意猶未儘地又摸了兩下,才想起來要說的台詞,擺出挑剔語氣:“嘖,也就這樣嘛,還得練啊。”
白封禮鳳眸微眯,幽深的眸子看著林旌燃一瞬不瞬。
“林旌燃。”他的聲音低沉微啞。
“怎麼?提個建議不會生氣了吧。”林旌燃說著,又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
“你說,你現在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