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診斷結果出來了。
是化學中毒。
“所以你杯子裡為什麼會有這些?”
醫院的走廊裡,栗訟和楚澤淮一同看著病房內排排躺著的兩個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是植物側覺醒者,喝這個很正常吧。”
白鬱站在兩個人旁邊,也沒想到自己的快樂飲料居然會放倒兩個人。
不過比起這兩個跟他沒啥關係的人,他還是比較關係楚澤淮的傷。
他扭頭看向對方翅膀上纏繞著的繃帶,剛剛楚澤淮一手拎著寧安一手拿著杯子,直接從醫院的窗戶裡飛進來,也不知道傷口如何。
明明都告訴對方不要劇烈運動.....不過想到自己不小心把植物快樂水遺留在了房間內、還又放倒一個寧安的事,白鬱最後還是動了動唇,沒再說什麼。
他把目光從楚澤淮身上移到了玻璃門後麵的病床上,看到已經醒過來的薩爾正對著他打招呼,還邀請他進來坐坐。
植物快樂水的效果很快出現,也很快退去。
這才送到醫院洗胃不到半小時,薩爾就已經恢複了九分。
“你是想和我道歉嗎?”
在征得醫護人員的同意後,白鬱走進病房,站在了對方的床邊,問道。
薩爾抽了抽嘴角,雖然事情確實是先由他挑起來,但明顯他受到的傷害更大好吧。
但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還有一些話沒有和白鬱說完。
“我之前和你的聊天內容,你還記得嗎?”
薩爾靠在醫院潔白的被子上,對著白鬱揚起了唇角。
“如果你是說一夜情的話,我還記得,我的回答也不會改變。”
白鬱毫不客氣地拒絕了對方的配對申請。
“除了這個以外,我還有彆的話想和你說。”
薩爾勾了勾手指,示意白鬱再靠近些,
“我之前說的,林水水有的,我也有,林水水沒有的,我還有,你知道是哪兩樣東西嗎?”
白鬱成功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是什麼?”
“第一個,是這個,基本S級彆的覺醒者都會有。”
薩爾歪了一下頭,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脖頸。
這個和項圈極其相似的監測儀,他家裡也有一個,隻不過他的精神情況比林水水好得多,沒有被要求強製帶上。
如果白鬱喜歡玩“主人、項圈、小狗”遊戲的話,他也不介意和對方做這種有益於身心健康的活動。
“至於林水水沒有,我還有的東西.....”
在看到白鬱略微睜大的眼睛後,薩爾邪魅一笑,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驕傲,
“那自然是我的28cm大——唔!”
“轟”的一聲,薩爾的腦袋被一隻手毫不猶豫地摁進了牆壁裡,在巨大的衝擊力下,剛剛恢複的對方又暈了過去。
楚澤淮冷冷地看了一眼
某隻狼,收回了自己的手:“白鬱,不要和他走太近。”
“我知道了。”
白鬱點點頭,鼻尖動了動,眼眸不由自主落在了對方羽翼處的傷口上,
“其實我剛剛就想問,楚隊你一路飛過來,傷口還好嗎?”
“沒有,隻是很短一段路而已。”
楚澤淮搖搖頭,在看到白鬱懷疑的眼神後,便想給對方展開一下翅膀,來證明對方的擔心完全多餘。
翅膀還沒展開,手機卻突然震動起來。
[南洲區域執行官SA:我聽說你來南洲了?是有什麼特彆要緊的事嗎?你來也不和我說一聲。]
[南洲區域執行官SA:我聽說薩爾那個家夥也在?我一點也不想看見這個家夥.]
[南洲執行官SA:在沙漠邊緣的莫德市對吧,明天我就過去,這幾天有些忙,在處理孢子疫病的事,你在東洲的時候應該也聽過。]
楚澤淮簡單給對方回複了一句,隨後就把手機放回衣兜,靠著門框望著外麵出神。
四大洲現在都不平靜,整個局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著對人類不利的方向滑去,其中以南洲區域的形勢最為嚴峻和詭譎。
燒死一座城、來東洲和‘死亡賓館’彙合,最後還能跳水跑了的S級汙染物‘焚寂’
實力詭異增強並一路從西洲跑到南洲的‘無限畫廊’
奇怪的孢子瘟疫貌似和他們當初發現的蘑菇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
楚澤淮有些頭疼。
為什麼他們和汙染物之間的關係不能是簡單的殺與被殺呢?
他一點也不擅長這種去探索秘密解開懸疑的事情。
楚澤淮思考了半天,好不容易有了點靠譜的猜測,直接就被走廊上一道尖銳的喊叫聲打斷。
“是孢子病——”
一個全身雪白、已經看不出來性彆的人影衝了出來,用貪婪的目光注視著走廊裡的人。
還真是物理意義上的全身雪白——這個人形生物的每一個毛孔都溢出了雪白雪白的孢子,將其整個都覆蓋,隨著它的跑動,有些毛孔還在不斷的散發著孢子。
細細綿綿的孢子飄了一走廊。
“這是特意來找死的嗎?”
栗訟歎了口氣,低級畸變者趕著上前被殺,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楚澤淮默不作聲地拔劍,直接把孢子人釘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劍刃刺入堅硬石材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栗訟抱怨的聲音。
“我以為你會把它留給我。”
“誰讓你非要說話。”
“我還沒有處理過這種畸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