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庭外,白鬱正在等著楚澤淮。
清河市與東庭離得很近,他捕捉鹿群的山林剛好就在清河市與東庭的中間,詢問林墨得知對方的會議還沒有結束後,乾脆就過來等對方的會議結束。
運氣好的話,對方接下來沒什麼事,可以一起去吃鹿肉燒烤。
運氣不好的話,對方接下來會很忙,那他把東西送過去就行。
等了一會兒不見人,他便乾脆坐在人魚雕像噴泉的邊緣上,看著那些靈鯉從慢悠悠地遊動到飛一樣地遊開。
還挺有意思。
這樣悠閒的時間持續了幾分鐘,直到向日葵慌張的聲音通過係統傳過來。
[向日葵:老大老大!大事不妙!你之前不是還在問那個臥底有沒有聽到什麼重要消息嗎?今天我們大家搜查那家夥的房間時,發現有很有亂七八糟的儀器信號痕跡,不少月之使者發現自己被竊聽過,月季花也是,這個蠢植!]
項陽現在氣不打一處來,明明白薔薇都提醒過他們,要小心人類的機械造物,月季花還是狠狠栽在了上麵。
[月季花:老大,抱歉。]
白鬱怔了一下,月季花作為他底下的二號植物,一向喜歡直接叫他‘白薔薇’,這種稱呼還是第一次聽到。
[白薔薇:我們的消息泄露了?]
[月季花:應該沒有,我回憶了一下,那段日子,我的身份一直是暗夜女王,隻可惜,我勾引的一些人恐怕要舍棄了。]
[向日葵:但也不能百分百確定,老大,如果你身份不小心暴露的話,就趕緊跑,我們拚著命也肯定要護著你。]
[白薔薇:這倒不至於,我不能保證打得過楚澤淮,但從他手底下跑掉還是沒問題的。而且我也沒察覺到什麼危險,應該沒暴露。]
叮咚!係統溫馨提示您,‘月季花’給您空投一個大禮包。
[月季花:真的很抱歉,我已經在反省了。]
白鬱想了想,剛開口,餘光就看見東庭門口出現了人影,匆匆回複一句“回去再說”後,便把注意力放在了現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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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水水,生氣啦?我隻是想開個小玩笑而已,活躍一下氣氛嘛,執行官會議總是嚴肅無聊多不好。”
順便讓大家的注意力從‘西洲調查局放跑了這麼多高等級汙染物’上移開。
楚澤淮扭頭盯著薩爾。
對方明明可以直接說有很多調查員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接觸了光明神教的【毒花】,卻偏偏率先把白鬱單獨提出來,分明就是故意挑起事端,看所有人的樂子。
“你不會想打我吧。”
薩爾不動聲色往旁邊挪了一步,他感覺到林水水的氣勢比上次強了不少。
在他臥底的時候,這個家夥的實力又一次增強,嘖,說好的越到後期越難變強呢?
不愧是當初能抵得住四洲聯盟十年壓榨的怪物,這種天賦真是恐怖。
“你不
說的話,我還想不起來。”
楚澤淮掰了掰手指,發出哢哢的響聲,
“東庭剛好有個切磋場,你和我上去比試一下。”
“不了不了,我懷著孕呢。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和孕夫動手?”
薩爾睜大了他那雙碧綠色的眼眸,裡麵明晃晃寫著‘你無恥’
楚澤淮拳頭硬了。
到底是誰臉皮厚又無恥啊!
“你那是懷孕嗎?你剛剛不還說,是個不知名的怪物寄生在你體內嗎?”
楚澤淮的目光落在了對方的腹部。
難怪對方一身裹得嚴嚴實實的衣服,要是和往常一樣露著,估計小腹早就隆起來了。
“是啊,B超顯示了一個胎兒的形狀,胎兒身上全都是又細又長好像根須的東西,還檢測出來旺盛的生命力。”
薩爾伸手摸上了自己的小腹,似乎能透過布料和皮膚直接摸到那個怪物,
“聖塔那邊的老家夥們說是剖出來弄死,但我想生下來看看,怎麼,難道這樣我就不是孕夫了?”
楚澤淮:.....搞不懂你。
眼瞅著某東洲執行官還想毆打同行,薩爾又往旁邊挪了挪。
他的餘光正好瞥見了站在外麵的那個人影,碧綠眼睛瞬間亮起,整個人以一種孕夫絕對不會有的速度跑出去,深情地拖住了白鬱的手:
“呦,美人,你是特意等我的嗎?是我的錯,來東洲居然忘了提前告訴你,你晚上想怎麼懲罰我都行~”
白鬱直接把自己的手拿開,後退一步,認真道:“我沒有在等你。”
“我就知道,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家夥會這麼說,不過我也不在意啦,畢竟美人總是有特權的。”
薩爾已經完全忘了上次被送去醫院的慘痛經曆,他緊跟著往前邁了一步,語氣中居然帶了點委屈,
“我上回給了你名片,然後等了你一晚上,也沒有等到你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