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鬱這才想起來那張名片,他都沒來及看,隻是拿了出來,就被楚隊一把搶過燒了。
“你不加我,是因為我長得不好看嗎?”
見白鬱不回話,薩爾又貼近了一步,問。
“不是。”
白鬱搖搖頭,作為一株誠實的植物,薩爾的顏值當然不算低。
鮮豔張揚的紅色短發、強壯的身軀、小麥色的皮膚和翡翠一樣的眼眸,再加上有著一張異域風情的臉,確實足夠勾人。
但還不足以勾植。
“你的眼睛,我很喜歡,除此之外,沒有彆的。”
白鬱先是禮貌性地誇了對方一句,隨後相當冷漠地後退一步。
“我的眼睛很好看嗎?那你想不想每天——嗷!”
正在騷擾白鬱的薩爾直接被楚澤淮拽著衣領拽了回去。
“離我的人遠一點。”
金橙色的眼眸中全是冰冷,甚至還隱隱約約帶著點殺氣。
“不是吧,這麼
護?”
薩爾看著對方的神情以及望向白鬱的眼神(),
?(),
臉上露出來一個惡劣的笑容,伸手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領口,側頭,
“林水水,你看,這是什麼?”
小麥色的脖頸上,一圈黑色格外顯眼,也格外熟悉。
“監測儀?你.....”
“這有什麼奇怪的,和汙染物接觸多了,不可避免要精神失控,這個過程不可逆,數值隻會越來越高。我們最終的結果,隻會是獨自走向精神崩潰。”
薩爾說著自己注定的悲慘命運,語氣卻格外輕描淡寫,他的音量很低,低到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內容卻仿佛蘊含深意,
“林水水,我們已經回不到正常人的生活,也不配擁有正常人的情感,想做什麼事時,看看你脖子上的東西,好好想一想,祝你好運哦~”
說完,他重新讓執行官服飾的高領遮住監測儀,一隻手拍了拍楚澤淮的肩膀,另一隻手抽空又給了白鬱一張名片。
“記得加我,我就先回西洲了。”
紅發碧眼的男人笑眯眯地揮了揮手,瀟灑地轉身離開。
白鬱眨了眨眼,他搞不懂薩爾究竟在乾什麼,也懶得去猜,直接把他的名片扔進了東庭的垃圾桶中:
“楚隊,我想問一下,你接下來有空嗎?如果有時間的話,要不要一起來吃鹿肉燒烤?我剛好打了幾匹鹿,就當是你送我火焰燈的謝禮。”
楚澤淮回過神來,他定定地望著白鬱。
明明自己和之前也沒什麼區彆,但薩爾的話一出後,他總感覺脖子上的監測儀存在感強了起來。
冰冷的觸感從脖頸處傳來,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他是個隨時可能失控的危險人物。
他最好的安排,就是在有汙染物的時候戰鬥,哪怕數值會飛速上升。
沒汙染物的時候就遠離正常人類,以防止對他們造成傷害。
這麼循環往複,直到數值超過閾值,迎來精神崩潰死亡的下場。
或者運氣好一點,直接死在戰鬥中,不用遭受精神崩潰的痛苦。
這是早就已經預定好的、無法逃脫的命運。
正常人的生活過久了,他好像早已經忘記了這一點。
想通這一點後,楚澤淮隻覺得自己脖頸上的監測儀在不斷縮緊,緊到他呼吸都開始困難,從指尖到全身,麻木冰冷的感覺瞬間湧來,像冰冷的潮水一樣將他淹沒。
“楚隊?”
白鬱疑惑地看著眼前一言不發的人,他剛才也沒有問什麼不好回答的問題吧。
“沒事,我接下來還有事,就不去了,你和林墨他們吃吧。”
楚澤淮望向了彆處,長長的睫毛垂下,
“我送你禮物,是因為我本來想送,沒有想過要你的回禮,不用再送了。”
白鬱摸摸下巴,總覺得和薩爾的聊天後,楚澤淮就變得有些奇怪,明明之前在辦公室還好好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沒走遠的薩爾身上,卻看見後者猛地抱腹蹲下。
“快來人,送我去醫院,我要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