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散發著冷氣的冰箱內壁仿佛在無聲無息嘲笑著什麼。
“我都告訴你什麼都沒有了。”
白鬱看著無比震驚的人,從背後抱住了對方的腰。
三分之二的食物被他兩個小時炫光,剩下的食物則被他放在係統空間儲存了起來,以防不備之需。
“我記得我明明放了很多,讓我想想.....”
“你想也沒有用,沒有了就是沒有了。”
白鬱把腦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薔薇花枝在背後蔓延,數不清的純白色花苞靜靜開放,語氣帶笑,
“你要是餓了的話,我這幾天可是積累了不少花,可以全部喂給你。”
“我——唔!”
剛從震驚狀態回過神的楚澤淮一句話還沒來及說出,就在一片花香彌漫中,連人帶翅膀一起被拖進了一旁的臥室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太陽徹底落山,晚霞的餘暉也消失在天際,幾顆星子掛在深藍色的夜幕上,一片寧靜。
鋒利的鳥爪不知道多少次抓破了床單,眼淚順著側臉滑過,被眼尖的植物舔舐進口中。
“你剛剛還說要吃的,可是你連這些花都沒有吃完。”
白鬱眨了眨眼,在窗戶傾瀉下來的月光中,他背後的薔薇花枝連帶著花骨朵一起搖晃。
明明是一副十分唯美的畫麵,卻讓床上的人不自覺往後退縮了一小段距離。
“真的不行.....”
楚澤淮啞著嗓子道,他看著靠過來還想授粉的某植物,無奈道,
“你自己還感覺不出來嗎?”
體內這麼多白薔薇花,數量多到已經能從外麵直接摸出來。
“有嗎?”
白鬱一臉無辜純良,藤蔓緩緩爬上了金色的翅膀,上麵翠綠色的葉子蹭了蹭羽翼根部,隨後又試探性地在腰間遊走。
“我一會兒還有事,等有時間的話,我....嗯,我試一試,但今天真的不行。”
楚澤淮歎了口氣,他摟過白鬱的脖頸親了一口,隨後示意對方鬆開藤蔓。
“好吧,我聽你的。”
白鬱遺憾地收起了藤蔓。
作為一個善解人意的植物伴侶,男朋友要是真的不想繼續,他倒也不會強求。
畢竟他這麼溫和,也做不出多麼霸道的事,最多記在小本本上、用上最高的利率,等找個合適的時機一起朝對方要回來罷了。
楚澤淮還不知道自己未來會麵臨什麼,他靠著牆休息了一會兒,喝了一管能量補充劑,之後匆匆衝了個澡,勾起掛在一旁的製服換上。
“我有事就先走了,明天見。”
“等等,不能繼續的話,能不能讓我在你身上留個標記。”
白鬱總覺得不夠儘興,他的目光落在了對方白皙柔軟的脖頸上。
白色的能量吸收多了,偶爾也有些懷念紅色的能量,還能順便宣告下主權。
看懂了對象眼中含義的楚澤淮:“脖子不行,會被人看到,其他地方隨便你。”
他一向不喜歡也不擅長人際關係,一想到會有同事看到痕跡然後一臉曖昧八卦地湊過來,他就頭疼。
“行吧。”
白鬱收起了自己剛才的那個想法,走過去給了自己男朋友一個擁抱。
在這過程中,他微涼的指尖挑開製服後擺,摸上了後腰處明顯的腰窩。
一個銀色的八重薔薇紋出現在皮膚上,片刻後,又隱沒下去。
做完這一切的白鬱滿意地收回手:“做任務時注意安全。”
“嗯。”
薔薇花紋是比咬痕更能宣告主權的東西,不僅不會隨著時間流逝,還能幫白鬱監測一下對方的身體狀態和位置。
本來不想這麼早打上去的,但誰讓某人居然連所有的薔薇花都沒有全部吃下去。
那就隻能讓另一個“薔薇”出現在他身體裡了。
白鬱心情愉悅地看著對方金色的羽翼消失在了夜色中,正打算美美吸收一下剛才采取到的液體能量,卻在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精神波動後頓住。
是栗訟。
所以說,這大半夜的,楚澤淮不顧他的挽留離開,是要和栗訟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