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市河采區,一個廢棄的倉庫中
“他們兩個為什麼要大半夜來這麼偏僻的地方?”
白鬱收斂氣息躲在倉庫邊上,探出一個細細的藤蔓,觀望著裡麵的情況。
這是一個布滿灰塵的倉庫,昏黃的燈在最頂上亮著,空氣中是發黴的味道,兩個男人被綁在中間,一個尖嘴猴腮,一個膀大腰圓。
白鬱眨眨眼。
楚澤淮還真是喜歡玩這種捆綁類的東西,但這兩人的顏值是否有些過於低了?
植物不說話,植物決定回去再跟月季要一點相關的書籍,植物下定決心後便繼續安靜地看著。
被捆著的兩個男人在倉庫中大喊大叫。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們!”
“我們可是珍貴的覺醒者,你們兩個怎麼能這樣?”
“我¥%%……#%……”
“錚——”
憤怒的嚷嚷聲在定光劍出鞘的那一刻,瞬間停止。
“你怎麼回事,還要我去找你。”
栗訟沒去管被捆著的兩個男人,他狹長的眼眸看向旁邊人,雙手抱胸道。
“出了一點小差錯,不過不要緊,反正結局都已經定好了,不是嗎?”
楚澤淮抽.出腰間的定光劍,劍身在光下反射出點點寒芒。
“哼,小差錯?我看你是沉溺在溫柔鄉裡麵了吧。”
栗訟很輕地笑了一聲,深棕色的眼眸意味不明地看著自己好友。
雖然從外表看不出來什麼,但自家好友身上發生的這點變化,還逃不過他那雙閱曆豐富的眼眸。
“咳,這個不重要。”
楚澤淮掩飾性地咳嗽了一聲,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金橙色的眼眸微微溫柔了一下,但轉而看向倉庫中間的兩人後,裡麵又彌漫起了冰冷的寒氣,
“不聊這個了,辦正事要緊。”
栗訟點點頭表示明白,他拿出一摞文件,直接扔在了那兩人前方,激起了一地灰塵。
文件散落,裡麵全是他們這些日子忙碌得來的結果。
十多個魚類寄生者的屍體照片擺在上麵,同樣都是十七八歲的女孩,同樣被人為地放入了母魚汙染物的卵,同樣身上有著被虐待的痕跡。
清河市研究院的鑒定結果,女孩屍體裡的魚卵沒有成熟,所以才堆積在了大腦中,沒有進入血液。
母魚不會將沒有成熟的魚卵排出,隻能是有外力將母魚的魚卵強行擠出。
再往後是幾張是行車記錄儀,模糊的照片拍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將一條魚扔進一旁的小河中。
“我承認,你們的這些舉動確實給我們的調查帶來了一定的難度。強迫他人後,用控製的汙染物感染受害者,借用調查員的手處理掉‘畸變者’,在被人察覺後將汙染物扔進了河中。嘖,我真為清河市出了你這樣的覺醒者而感覺恥辱。”
栗訟打了個響指,臉上仍舊是笑眯眯
的表情,笑意卻不抵眼底。
楚澤淮看了縮在一起的兩個男人。
要不是母魚被強迫擠出的卵還未成熟、母魚適應不了那條河的水質而自己跳出來,還真的一時間找不到這兩人作案的‘物證’
也是可憐那條母魚汙染物,被兩人不停強行擠卵後,精神方麵出了一點問題,所以當初在水坑中的時候,才敢不顧一切地攻擊他。
然而麵對這樣的鐵證,兩個男人居然還想要狡辯。
“你們兩個隨隨便便拍張照片就想汙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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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疊新的紙張被甩在了地上,上麵赫然就是兩個人的聊天記錄。
商討著怎麼確定目標、怎麼玩弄目標、用來威脅的話語、記錄下的女孩們恐懼的臉.....各種各樣的汙穢照片和言論,不堪入目。
瘦子沉默了幾秒鐘:“那...那又怎麼樣?我們可是有了特殊能力的人,那些婊子不過是個普通人,居然還敢反抗。”
“就是,普通人那麼多,死幾個也無所謂吧,況且我看她們死之前也享受到了。”
“就算事情是我們做的,那又怎麼樣?東洲現在缺有能力的人,大不了我抽空殺幾個汙染物做點貢獻補償回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著,聽得楚澤淮皺起了眉。
栗訟簡直都要被氣笑了,他自認為還算個自戀的人,但也沒有自戀到這種程度。
覺醒了點破能力就覺得全東洲的女人都應該乖乖給他睡。
“行了,閉嘴吧,讓你這樣的人渣活到現在,是我的錯。”
栗訟抬起手,氣流湧動,一道厚重的空氣牆凝固在了中央。
“等等!你不能動手!你這是非法竊取我們的個人信息,侵犯了我們的隱私權。”
瘦子看著麵前龐大的空氣牆,咽了一口口水。
“不好意思,我們是有證的。”
栗訟揚眉,隨著他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落下,空氣牆推著瘦子也在不斷往倉庫牆壁的方向行駛。
哢嚓、哢嚓——
不斷前進的空氣牆將瘦子擠壓在了倉庫磚牆上,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不同的內臟被擠出,然後又被擠壓到爆掉。
痛苦哀嚎的聲音足足持續了五分鐘,之後,瘦子連同著自己的內臟骨骼皮肉,變成了貼磚牆上的一幅紅黃白馬賽克畫。
躲在門口的白鬱看了眼扁扁的人。
難怪林墨有時候會說栗訟鐘愛二次元,原來是喜歡把敵人變成紙片人。
“該你了。”
另一邊,楚澤淮看向了剩下的那個瑟瑟發抖的人,早就已經出鞘的定光劍在空中轉了一個漂亮的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