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殺我!法律規定不能私刑,我要請我的律師!”
被綁著的胖子男人大喊,隨後就感覺自己飛起,眼眸中看見了越來越小的楚澤淮和自己的身體。
() “你剛才說的,法律管不了覺醒者。”
楚澤淮收起劍,嫌棄地甩了下劍身上的鮮血。
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殷紅順著雪白的劍身留下,很快就形成了一個血泊。
被砍斷的頭顱在空中飛起,瞪大的眼眸中還帶著恐懼和怨恨,隨後其重重落下,“咕嚕咕嚕”
地滾到了倉庫門口。
一雙手撿起了那顆肥胖的頭顱。
“那個....給,楚隊,你還要開瓢嗎?”
倉庫中一下子陷入安靜,氣氛開始變得微妙起來。
“那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啊,拜拜。”
眼瞅著氣氛不對,栗訟深棕色的眼珠一轉,立馬開溜,
“我已經通知越風過來收拾殘局了,很晚了,你們兩個沒事也先走吧。”
說完,他直接跑沒影,隻留下倉庫裡的人和植物大眼對小眼。
或許還有兩具死相淒慘的屍體。
最後還是白鬱有些猶豫的開口結束了寂靜的氛圍:“你....和栗隊大半夜來這裡,就是為了殺兩個人?”
不是畸變者,不是汙染物,是人。
那眼珠裡麵還有人類才會有的恐懼憤怒憎恨情緒。
“我.....”
楚澤淮也沒想到白鬱會出現在這裡,一時間頭腦空白,什麼解釋的話語都想不出來。
好在越風帶著清理現場的工具及時趕到,白鬱也不想當著越風的麵和自家對象談話,乾脆利落把人綁回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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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鬱家中的臥室裡
“現在可以說了嗎?”
幾十根碧綠色的藤蔓直接把人扔在了床上,白鬱順勢坐在床邊,揚了下眉,
“在路上的幾十分鐘,應該夠你想出一個理由吧。”
“我隻是....不想讓你參與到這件事而已。”楚澤淮小聲道。
“為什麼,你要是想殺人,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啊,我收屍的速度比栗隊越隊快得多。”
白鬱有些不解,他都陪著對方殺過這麼多汙染物畸變者,難不成對方還對他的能力有質疑?
看懂對方眼神含義的楚澤淮伸出手揉了一把對方柔軟的頭發:“不是這個原因,我對你的能力很放心,隻是覺得這種糟糕的事,還是不要讓你知道比較好。”
白鬱隻需要參與人類和汙染物之間的戰鬥就可以了,這種人類內部的黑暗算計鬥爭什麼的,尤其是涉及到了這種陰暗的事情,他不是很想讓對方參與進來。
在楚澤淮眼中,他的男朋友就像是象牙塔裡麵長出來的溫室花朵,被周圍的人保護得很好,和那些花一樣一片純白。
這些事情,交給他們來做就行了。
隻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找來了這裡,而自己和栗訟居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出來。
楚澤淮長長地歎了口氣,下一秒,他就感覺幾十根藤蔓又一次爬上了他的身體,直接把他拽倒在了床上。
“隻是
因為這個嗎?”
白鬱托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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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想讓你看見我的這一麵。”
看著對方望過來的鳳眸,楚澤淮沉默了幾十秒,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自己的對象手裡沾染著人類的鮮血。
在白鬱的視野中,他的劍鋒一直對著汙染物和畸變者,所有的狠厲和殺氣都是對著敵人,實際上,死在定光劍下的人類也有不少。
阻攔任務的、被光輝神教洗腦的、利用覺醒能力作惡的.....
汙染大爆發之前,人類社會有適用於普通人的法律,暗世界也有暗世界自己的規則。
汙染大爆發後,兩者的交接變得模糊,普通人陣營和覺醒者陣營開始交融和轉化。
新的法律還沒有出來,會議上爭執的點在於‘一個覺醒者犯的錯誤和他能做出的貢獻能否平衡’,如果真的要等法律落地,那兩個人渣又能多活好幾年。
“我還以為你在擔心什麼。”
白鬱俯下身,手指插.入對方蓬鬆柔軟的金色短發中。
說實話,作為一個更偏向汙染物的非人類,對方心狠手辣地砍掉一個人類腦袋,遠不如對方砍掉一個植物側汙染物讓他覺得震撼。
“我隻是害怕你會反感而已,抱歉。”
因為太喜歡了,所以任何可能讓對方對自己有不好印象的事情,都下意識選擇了隱瞞。
“我沒有反感,你不為人知的一麵,我見的還不夠多嗎?”
白鬱的手指從發間轉移到了楚澤淮的側臉,又從側臉轉移到了胸膛,歪頭疑惑,
“你軟在床上的樣子、被欺負狠了哭出來的樣子、控製不住變出羽毛的樣子,這些彆人看不到的一麵,我可是很喜歡呢。”
楚澤淮不知道話題是怎麼從正經交談轉到這個方麵的,等他反應過來後,鋪天蓋地的白薔薇就朝著他湧來。
“執行官大人,事情結束了,可以吃下這麼多花了吧。”
“等等,白鬱,我——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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