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鬱最後也沒有找到能撩到楚澤淮的浪漫語句。
“你糾結這個乾什麼?”
楚澤淮看著不停抓自己葉子的伴侶,歎了一口氣,伸手把植抱在懷中,
“你在我旁邊,我覺得就已經夠了,沒必要非得浪漫。”
浪漫的行動和話語固然會增進感情,但沒有的話,也不影響他們兩個在流銀市的幸福日子。
“隻是覺得少了些什麼。”
白鬱悶悶道,他隻是想讓自家小鳥更開心一點而已。
儘管楚澤淮這麼說,但植物還是沒有輕易放棄,想來想去,最後選了一個最直白最可靠的方式——直接去問。
雖然這樣就沒有了驚喜感,但最起碼是百分百準確且肯定不會像上次一樣適得其反。
“話說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或者是還沒有實現的願望?”
白鬱想到就說,他從對方懷裡坐起來,淺綠色的眼眸盯著對方,問道。
“好像也沒什麼想要的,能拿到手的都拿到手了。”
楚澤淮想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處境,覺得已經非常滿足,但伴侶明顯非要他說出個東西來,
“嗯....就是有時候覺得生活太平淡了。感覺周圍的環境、自身的能力和交際圈都固定死了,每天一睜眼就能知道今天一天會如何度過。”
他現在每天就是早上醒來——和白鬱貼貼——洗漱吃飯上班——下班回家繼續和白鬱貼貼——晚上睡覺的流程。
“我想想辦法。”
白鬱點了點下巴,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
“我可以給你一個新奇的感受,你要來嗎?”
“什麼新奇的感受?”
楚澤淮表麵期待,實際上心裡麵已經開始警惕。
白鬱被人類不靠譜讀物荼毒得很深,對方說的新奇感受,指不定又是尬到能讓他腳趾扣出一棟彆墅的土味情話,或者是人類完全無法理解的腥風血雨。
嗯,字麵意思上的腥風血雨。
“你湊過來一點。”
還不知道自家對象把自己想成什麼樣的白鬱勾了勾手指,在看見對方湊過來後,伸手捧住對方的臉,吻了上去。
在神秘的藍綠色光點圍繞中,冰涼與溫熱相互接觸,是同樣的柔軟。
楚澤淮眨了眨眼,親吻很新奇嗎?
彆說是單純地貼貼了,就連深吻熱吻和藤蔓在他喉嚨裡探索移動,都不是什麼罕見的事。
隻不過他還沒有說出口,就感覺眼前一花,下一秒,他自己的臉便出現在了視野中。
“現在感覺怎麼樣?”
白鬱睜開了那雙金橙色眼眸,看著一臉茫然的、頂著自己殼子的伴侶,
“既然你說已經厭倦了一成不變,那不如我們可以互換身體體驗一下。”
“還能這樣玩?”
楚澤淮再一次意識到了自家植物的能力,他看著熟悉的、但並
不屬於自己的手,使勁眨了下眼。
這就是白鬱的身體嗎?
有點涼,好奇怪,但並不反感。
“原來不當人後是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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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鬱的身體真的隻是從外表上來看像人罷了,實際上還是一堆柔軟的藤蔓。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楚澤淮又嘗試了一下人類壓根做不到的姿勢。
比方說把自己的腦袋整個旋轉三百六十度、把自己的胳膊像扭麻花一樣地扭起來、順著牆壁爬上去、在地麵上快速地爬行、讓自己的手指彎成了一盤蚊香.......
楚澤淮整個人都投入到了體驗植物身體上,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磨合,他倒是也能簡單控製一些藤蔓,進行一些最基本的操作。
“難怪你平時總愛趴在天花板上,這種感覺確實不錯。”
天花板上的楚澤淮以一種從未有過的角度俯瞰家中,感慨道。
“既然都上去了,不如把吊燈上麵的灰塵擦一下。”
白鬱抬頭望著玩到不願意下來的伴侶,想了下,從一旁的衛生間裡拿出來一塊抹布。
“好的。”
楚澤淮伸出一根細細的藤蔓,勾起抹布後,又操縱著藤蔓將它擦得乾乾淨淨。
“看來你掌握得還挺快。”
白鬱看著對方熟練飛快的樣子,挑眉道。
“隻是會一些最基本操作罷了。”
楚澤淮檢查完燈具且發現沒有灰塵後,就帶著抹布爬了下來,
“但更高級的我就不會了,比方說開花,我就不知道怎麼開花。”
說著,他腦海中回憶起白鬱開花時的模樣。
對方開起來還挺輕鬆的,純白的花苞自然而然地生長出來,先是溫溫柔柔地蹭過他的臉頰,隨後要麼強硬地穿過他的唇深入口腔,要麼就順著腰部往下遊動。
楚澤淮回想起來那些瘋狂的夜晚,想著想著,一朵白薔薇花就從銀色發絲間鑽出來,“啪”的一聲,直接綻放。
“隻要有開花授粉的想法,自然就會開花。”
隻不過對於植物來說,即使有了這種想法,他對於身體的掌控力也能讓他把花苞都壓下去。
但楚澤淮不一樣,他對於植物身體沒有那麼高的控製力,隻要一想到那種事,就開始瘋狂長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