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元問心恍惚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當初想
當總執行官,是因為害怕贏舟被人拉去研究。
……操蛋的世界。
*
塞薩裡酒店。
贏舟坐在椅子上,看起來還在思考。
槐江轉身,抽出一副撲克牌。開始在賭桌上用撲克牌搭房子。三角形。
等待總是難耐並且煎熬的。
贏舟盯著他低垂的頭:“一枚骰子和白麵,價值不對等吧?我以為你和白麵關係不錯?但你想借我的手除掉他。”
槐江抬起頭,微笑道:“客人,這枚骰子是我前主人的遺物,而且是一枚對賭場來說很有用的骰子。我當然想要珍藏。”
連他自己都覺得滑稽,說到後麵,槐江忍不住想笑,嘴角高高揚起。
“好吧,我承認,白麵想要重新建一個實驗室。希望酒店可以入股,或者就建在酒店內。我不想答應,因為這很危險。當時,他也隻是想在院長的醫院裡建一個實驗室。”槐江的聲音不急不緩,“當然,我會提出合作,是因為我以為你想要解決他,而我在討好您……畢竟一聽到白麵的名字,你就願意來酒店了。不是嗎?”
他又搭了一層紙牌屋。
贏舟:“我想找他,是因為彆的事。”
槐江問:“嗯哼?我們活在夢裡這件事嗎?”
贏舟的目光閃了一下。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本世界禍害,槐江知道的比他想象得更多。
“您可能疑惑,為什麼我會知道。作為酒店的老板,每天這麼多住客,我也有自己的信息途徑。更何況,就像您說的那樣,‘葉啟枝’和我關係不錯。我甚至還在詭域裡照顧過他的哥哥。
“但是大人,我不清楚什麼夢境。我也沒見過‘太歲’。人沒有辦法想象自己沒見過的東西……我隻知道,在這個世界,我會痛,會餓,會死,也會因為您靠近我而高興。對我來說,這個混亂、瘋狂、無序的世界就是現實。而我活在這樣的現實中。”
槐江搭好了紙牌屋的最後一層,頂端剩一個尖尖的三角形。
他走向贏舟,無視了地上炸毛的影子,牽起了贏舟的手。
他隔著自己的拇指,輕吻了一下贏舟的指節。
一個很標準的吻手禮。
槐江抬起眼眸,眼神裡是淺淺的笑意:“如果這裡是‘太歲’的夢境。那我就更有理由討好您了。我問過白麵了,外麵的世界沒有‘槐江’,是您賜予了我第二次生命。
“您不必懷疑我,我就是會吃人的怪物。我貪婪、自私、逐利、背信棄義、沒有底線。
“而你需要學習的,就是利用我的這些特質。隻要讓我以為自己有利可圖,我就是您最忠實的信徒。”
槐江瞥了眼地上的黑影,眼神中帶著不動聲色的嘲諷:“畢竟,情感隻是電流在神經係統內的傳遞和流動,脆弱到改變大腦的生理結構,就可以永久破壞人類對它的感知。但利益是永恒的。您覺得呢?”
這一次,贏舟沉默的時間更長了。
他發現自己在某種程度上,被槐江說服了。
槐江說話確實好聽。但如果從白麵那知道,需要殺死贏舟才能讓世界延續下去,恐怕也是第一個捅刀子的。
他追逐的是利益,贏舟隻是剛好符合他的需求。
真情,假意。誰又分得清。
“白麵,要怎麼殺死?”
槐江:“他的身體都是金屬的,但大腦很脆弱。所以無頭鬼會24小時跟隨保護。他每周都會花一個小時給自己大腦充電,物理意義上的充電。這段時間,白麵會處於高度昏迷狀態。”
“我有他房間的房卡,也能在那段時間幫忙把無頭鬼引開。”
贏舟的眉頭微微蹙起:“你怎麼知道的?”
這種硬傷性的弱點一般不會暴露給外人。
槐江聳了聳肩:“我在他的房間裡裝過監控。您需要的話,可以來我的房間裡看錄像帶。”
贏舟突然眯起了眼。
槐江略微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解釋:“我隻是為了自保。而且,監控如果被發現,很容易把客人激怒。請相信我,酒店開業至今,就偷拍過那麼一次。我們酒店是很注重保護客人隱私的。”
槐江還真沒在贏舟的房間裡裝監控。
一般的金屬設備沒用,很容易被發現。偷拍的成本太高。
而且他偷拍贏舟乾嗎?
槐江覺得自己還沒有那麼低俗下流。他不缺性資源,也不饑渴。雖然半人馬會更像動物,甚至有固定的求偶季和發情期。
至於贏舟信不信……
槐江隻能說自己儘力了。
贏舟起身,抽出一張牌。麵前的金字塔在瞬間失去穩定性,紛紛揚揚灑落一地。
他看了眼抽到的牌,一張紅色的joker。
贏舟把牌丟回了牌堆裡,平靜道:“安排白麵和我見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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