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話說開後, 兩人的關係恢複如初。
萩原研二十分欣慰,唯一的不滿就是司機和保鏢總用揶揄的目光瞧他因為屁股被打腫而顫顫巍巍的步伐。
過了幾天到了周末,柚李和威廉打了招呼,把小朋友接出學校玩, 察覺到黑貓異常的人又多了一個。
“小貓咪怎麼了?”宮野誌保蹲下身試圖檢查, 被深感大失顏麵的黑貓躲開了。
“沒什麼, ”柚李把小朋友拉起來, “‘子不教,父之過’, 都是我過去太縱容他的過錯。”
“誒~小貓咪要聽話哦~否則會像小白鼠一樣被用來做實驗~”小朋友沒有多想, 挽著尤裡姐姐的手指指點點。
萩原研二被氣得跳腳:[柚李醬!小誌保都被你帶壞了!]
一大一小並不理他,親親熱熱地往餐廳去了,萩原研二鬱悶不已:柚李說的沒錯, 好看的女人果然都是壞東西——她自己就是!
宮野誌保不斷提醒自己,尤裡·溫亞德是一位組織乾部, 甚至可能她的整個家族都服務於組織, 但她鬆不開那隻過分溫暖的手。
終年溫暖的佛羅裡達, 隨著尤裡姐姐的到來,終於有了春天的感覺。
宮野誌保被那隻手牽著, 去嘗試了各國菜肴, 尤裡姐姐最喜歡的中餐, 一頓飯三個鐘頭吃得人犯困的法餐,她躍躍欲試結果被強硬拒絕的印度菜;她們在海邊,在校園, 在街角散步,黑貓邁著靈活的步伐跟在腳邊,一彎腰就能摸到;尤裡姐姐教了她一點漢語漢字, 又被她的發音惹得笑出眼淚,她賭氣不肯學了,尤裡姐姐就畫了一把團扇來哄她,被她指出還不到用扇子的季節,又買了一整套女兒節娃娃送給她——明明三月三日女兒節都已經過了……
即便多年後,服下APTX4869化名“灰原哀”的宮野誌保,麵臨黑衣組織得力乾部格瓦斯的追蹤時,也依舊認為:
尤裡是除了姐姐外,給予自己最多溫暖的人,有她陪伴的兩個多月,是自己自離開姐姐至成年,最幸福的時光。
宮野誌保懷念作為“尤裡姐姐”的她,也愈加憎恨懼怕把她變成格瓦斯的黑衣組織。
“貝爾摩德。”
結束與BOSS的會麵,正要離開的貝爾摩德聽到不太喜歡的人的聲音。
“朗姆先生,”貝爾摩德停住腳步,雙手交叉抱胸,“有何指教?”
“你的小朋友手伸太長了,”陰影中的老男人吃吃地笑,“小孩子沒有分寸,做了不該做的事,作為前輩,該好好管一管。”
果然如此。
貝爾摩德討厭這個位高權重又支配欲爆表的變態老男人:“宮野家的小女兒不過是個半成品,未來能否派上用場還未可知,我的小朋友可是獲得BOSS認可的代號成員。”
聽到貝爾摩德刻意咬在“BOSS”上的重音,朗姆又是一聲意味不明的笑:
“既然格瓦斯已經恢複了精神,那就是時候展現她的價值了。”
貝爾摩德把文件夾摔在副駕駛座上,咬牙暗恨:還是被朗姆擺了一道……
又是一個尋常的周末,把玩到犯困的宮野誌保送回學校,再回到家時已經明月高照,小彆墅與他們出去時似乎並無不同,萩原研二卻嗅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熟悉香氣——
“啊呀,看來是我的‘好姑姑’回來了。”柚李輕聲道。
溫蒂三人和萩原研二心中的輕鬆愉快霎時煙消雲散。
柚李帶著貓上樓,果然在二樓起居室中見到了消失了一陣子的貝爾摩德。
不是演藝圈德高望重的莎朗,也不是隻出現在銀幕上的克裡斯,眼前的金發女人,是黑衣組織的貝爾摩德。
“糖豆,休息時間結束,”貝爾摩德用煙杆指了指敞開的空行李箱,“收拾行李,工作時間到了。”
柚李簡直忍不住懷疑組織到底是為了保持神秘還是為了省錢,她兩次隨貝爾摩德出行,都是紅眼航班。
“所以,工作內容是什麼?”看空姐在貝爾摩德的暗示下回避,柚李知道她要派發工作了。
“保護一個人。”
“咱們組織改行乾安保了?”柚李嗤笑。
“有一位議員在州長選舉中獲得優勢,根據情報,他的競選對手準備玩一手極限操作,斷絕議員的政治學生命,也一並斷絕他的生物學生命。”貝爾摩德地給她一隻文件袋,“競爭對手與FBI關係密切,他上位不符合組織的利益,而救命之恩足夠換取以為未來州長在一定程度上為我們所用,是很合算的買賣。”
除了本次任務需要解決的殺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