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感受著小腹的濕熱,和迅速鑽進鼻子的酸腐味,呆若木雞,即便她多年來為非作歹出生入死,這種體驗也……
普拉米亞!普拉米亞!!普拉米亞!!!
她一定要把那個表子碎屍萬段!!!
就在柚李因為爆炸導致的輕微腦震蕩抱著貓躺在病床上休養時,一條條信息被發往世界各地,隨後或通過秘密線人,或通過匿名郵件,或由街頭小童直接將信件塞進辦事處信箱……
各國情報機構通過分析和交叉比對後,將驗證後的情報發向暴力機關,如黑夜曠野上相繼醒來的群狼,一雙雙猩紅的眼睛組成了一張無形的網,無聲地鎖定了目標。
柚李的方案立竿見影,雖然暫時還未抓到普拉米亞,但在多國警察、特工和民間組織的圍追堵截下,她的活動空間不斷被壓縮,黑衣組織混在獵手群中,不動聲色地消耗著她的力量。
快了,快了……
上上次她們趕到時,爛尾樓已經被普拉米亞炸毀,消防員正在滅火;上次她們趕到時,公寓已經被潑了汽油陷入一片火海,這次——
“她剛走!”柚李站在兩層樓中間的樓梯拐角,衝持槍慢慢靠近的貝爾摩德喊。
“F.uck!”貝爾摩德一聲叫罵,她上樓前就懷疑過那個捂得嚴嚴實實的清潔工!該死的!
雖然沒能成功把普拉米亞堵在她的安全屋內,但好在也沒有徹底跟丟,貝爾摩德爆發了驚人的行動力,拉著柚李不眠不休地一路追擊。從倫敦殺到愛丁堡,在小巷中與普拉米亞打了場遭遇戰,兩位金發麗人先拚槍法再拚匕首刺刀,最後把武器都打飛後,開始了拳拳到肉的肉搏戰。
“打,再打狠一些……用力啊,攢勁兒搞她!沒吃飯麼!” 縮在垃圾桶後偷瞄的柚李嘀嘀咕咕。
[柚李,彆看了,躲遠一些,彆讓她們傷到你。]
柚李跟著黑貓往更遠處的電話亭猥瑣潛行。
“話說回來,”潛行中,柚李問,“當年的你,能打贏她嗎?”
萩原研一回頭看了一眼被不知道被誰一腳踢中,已經凹陷下去的路燈燈杆,沉默了片刻,追問柚李口中“她”指的是誰好像沒什麼意義。
[hagi……是技術人員。]
[喂柚李醬你那是什麼表情啊!你翻了白眼對吧!絕對是翻了吧!hagi也是很厲害的!至少能在她手下撐……三分鐘呢!]
“是是是,一分鐘也很厲害啦……”
[柚李醬!!]
大約是勢均力敵,兩人打得有來有往異常激烈,直到招來了警察才歇。
跑車刹停在電話亭邊,柚李爬上車,一邊摸安全帶一邊問:“打贏了?”
貝爾摩德一個急轉差點把她甩得帖車窗上。
看來是沒贏。
“她的肋骨和左臂都斷了,跑不遠。”貝爾摩德抹了把鼻血,染血的美人麵浮現出喋血冷笑。
晚春的蘇格蘭依舊寒風呼嘯,柚李被腎上腺素上頭的貝爾摩德載著一路衝到海邊,情報組發來消息,普拉米亞甩脫英國警察後,一路疾馳到這裡,搶了一艘快艇出海去了,根據她駕駛的快艇型號分析,目的地必然是海上幾座無人島之一。
如柚李預料的那樣,普拉米亞已經是一隻困獸了。
在附近海域轉了一圈,找到普拉米亞登陸的島嶼時,柚李幾乎已經被海風吹傻了。
“我能留在船上麼……”一下船就摔了一跤的柚李趴在沙灘上哼哼唧唧不肯起來。
貝爾摩德打了個眼色,兩個行動組成員一左一右把柚李架起來拖著走。
“算了算了,我自己走吧。”擺爛摸魚未果的柚李無奈地站直了跟著貝爾摩德向島嶼內走去,“生產隊的驢也沒有這麼使喚的。”
“解決了普拉米亞,會給你時間休息,”貝爾摩德腳步堅定,“現在,抓緊時間。”
柚李看著眼前黑漆漆的溶洞入口,無奈歎氣:
真的能這麼順利麼?
溶洞中,一隻手無力垂下的普拉米亞一腳將被綁起來的人踢翻,確定自己丟在這的俘虜未能掙脫束縛,才瞥了眼顯示屏上的畫麵:
“尤裡·溫亞德……”
瘋狂的大笑響徹溶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