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還得在郡治租一個隱蔽的地方藏這些糧食和藥。
一時之間,整個玉縣極其低迷。
虞瀅獻寶一般給他介紹快捯飭好的醫館。
但其他幾縣卻截然不同。
這個醫館的名字,是她穿越前剛接手不久的醫館之名,也是傳承了百年的醫館招牌。
虞瀅臉上浮現笑意,把簪子遞給伏危,笑吟吟的道:“你再給我簪上。”
在這時,虞瀅的醫館也差不多落成了。
周知縣看到了盼頭,便鼓勵百姓多種藥材,衙門可提供藥材的種子,等藥材長成便收購,如此也不用擔心賦稅之事。
賦稅改為一年兩次,加起來比往年多了兩成。
伏危:……
把本縣的藥材外售出去,回途再把北邊的藥材銷往南邊,賺取中間差價。
藥田和農田的糧食不能明著留,到時會讓人忌憚,所以得以外售的法子運出玉縣,在郡治或是其他地方藏起來。
那些個奸臣隻看得見京師的繁華,卻不知邊緣地區的難。
詔令下來,百姓坐地嚎啕大哭。
上到醫館二樓的雅間,儼然像是一間有意境的茶室。
虞瀅雖無能為力,但同時也提醒著她得趕緊屯糧囤藥了。
可現在消停,等到六月交稅的時候定會鬨一波,十二月交稅的時候更是重頭戲。
隨即轉頭看向他:“你畫好,字也好,到時候你給我畫幾幅畫,再把牌匾的字提了可好?”
伏危看到她的神色,臉上浮現淺淺的笑意:“你喚我,自然不會拒絕的。”
*
他這麼說,想是已經知道了,虞瀅也就沒有從頭說起,應道:“全部弄完,應該要差不多一個月。”
在低迷之中,外出的洛典史回轉玉縣,給正愁眉不展的周知縣帶回來了一筆收入。
虞瀅興致十足地看向伏危,問:“你可會撫琴?”
虞瀅笑應:“那還是不要了,省得旁人聽說有人吹笛子,興致一來要點,我難不成還得跑去衙門喊你呀?”
不用多言,她也知朝廷定是加重賦稅了,許多王朝毀滅的原因,其中便有苛政與帝王的殘暴。
想了想,又問:“醫館名字喚什麼?”
虞瀅點了點頭,正是這個意思。
沉吟一息後,道:“你想如何寫這幾個字,你寫出來,我儘量按著形體來寫。”
“你說得對,成本和人都難,還是慢慢來吧。”
伏危溫聲道:“你想聽,讓我吹多少遍都成。”
伏危笑了笑,從她身後擁住她,道:“笛子便宜,我若是得空了,便來給你助助興。”
伏危的話倒是提醒了虞瀅,她道:“你還彆說,若是有人彈琴,這格調又能上升一個階級了。”
說起醫館的事,虞瀅的眼神閃閃發亮。
虞瀅抬起手拍了拍他撐在桌麵上的手背。
提起這個,伏危了臉上的笑意斂去,多了幾分無力,壓低聲道:“我現在明白了你曾與我說的話,天下大亂,隻可順,不可逆,如此王朝,確實不長遠了。”
有官府的摻和,倒是很順利,在路途上沒費什麼時間。
虞瀅轉回頭,提起筆在紙上寫上“永熹堂”三個字。
日子本就夠苦了,現在還要多加賦稅,這不是要逼著他們去死嗎?!
百姓似乎也受到了鼓舞,畢竟也還是要過日子的,所以也沒有低沉太久。
相對比玉縣幾家醫館的取名方式,虞瀅是截然不同的。
周知縣回來後,深思許久,才讓人張貼告示,再派人去敲鑼大聲通告朝廷下達的詔令。
虞瀅從伏危口中得知,詔令下來後,幾個縣的百姓開始鬨事,各縣的知縣都頭大不已,隻能用武力來鎮壓,這才算消停。
停了停,又道:“雖然不需要你來這裡賣唱,但你是可以吹給我聽的。”
伏危目光落在虞瀅的側臉上,從她那懷念的神色中,便知這名字對她意味著什麼。
但因先前答應過百姓前種地後賦稅,所以沈太守特寬限了三個月。
伏危難得休沐,與虞瀅一同去參觀醫館。
“好,我等著。”虞瀅笑應。
伏危笑道:“再讓人彈一曲琴,還以為是在茶室。”
伏危接過,長指捏著銅簪再次簪入她的發髻之中,把她耳邊的一綹發絲彆到了而後,低聲道:“往後我再給你買銀簪,金簪。”
他靜默了一下,道:“會是會,但琴貴,且我也要到衙門上值,你便是尋個人來學,也未必能學得會。”
聽到伏危的話,虞瀅也反應了過來,心頭的火苗刷的一下就熄滅了。
或許是因時疫一事,百姓對周知縣是敬重的,所以玉縣沒有鬨事的人。
虞瀅點了頭,在心底輕歎了一口氣,然後轉頭問他:“對了,這回去郡治商議之事成怎麼樣了?”
這事與伏危商量過了,他道他往後再去郡治,便會去查看。
二人臉上皆是笑意濃濃。
他目光落在桌麵上的紙上,看到上邊寫著醫館支出,想起剛回來時母親與他大概說過阿瀅要開醫館的事情,他問:“醫館打算何時開張?”
她要賺富人錢,肯定是讓人覺得是值得的。
伏危看到三個字,緩聲道:“熹字有明亮之意,永熹,永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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