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中原中也又悄悄地打了一個哈欠。
可能是昨晚沒有休息好的緣故,中原中也看著音樂劇越聽越困。
為了轉移注意力,中原中也提起精神,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給自己的手機發了一條消息。
【你現在在做什麼?】
魏爾倫到達剛才離開的岸邊,卻不知港口黑手黨的據地在何處,停滯了一瞬,坐上轎車的後座,閉目養神的模樣,對外麵的黑手黨道:“去我的辦公室。”
“是。”
外麵的黑手黨應到,無需商量,一人便出列,負責成為開車的司機,小心地踩下了油門。
手機嗡鳴了一聲,魏爾倫睜開了眼睛,打開手機,看到是自己的弟弟發的消息後,目光才回溫。
【剛在海邊做了一個任務回來,現在想回你的辦公室熟悉工作的流程,你的辦公室地點在哪裡?】
【三號大樓8層78號房間】
手機那頭回複的很快,又很快地蹦出一行字:
【是阿呆鳥帶著你去完成的任務嗎?】
【是的。】
魏爾倫詢問著中原中也的真正負責區域:
【阿呆鳥說給你幫忙,這是你寶石線之外負責的任務嗎?】
【不是,那是阿呆鳥的負責的區域,不是我的任務,做不做看你的想法。】
【是嗎?我還以為是你的任務才去完成的,看來我做了無用功。】
隻聽從阿呆鳥口中得到的消息,魏爾倫就知道來這一趟不虛此行,但,麵對著中原中也,
魏爾倫敲打著鍵盤,示弱著賣慘,想了又想,決定試探一下中原中也對阿呆鳥的看法,雖然他已經知道阿呆鳥隻是弟弟的工具人,但得到弟弟的確定就萬無一失了。
【我以為他是一個很熱心的好人。】
【他?熱心?好人?】
中原中也盯著上麵的文字,似乎看到了天大的笑話。
不說其他,阿呆鳥是一個黑手黨,魏爾倫能把對方看成一個好人也是奇了怪了!
以這種腦回路,魏爾倫是怎麼把自己弄成國際通緝犯的?
不,能夠去暗殺英國女王,本身就是一個極其莽撞的行為吧!
而且在民宿時,他們不過才剛剛交談了幾句,魏爾倫就把自己是國際通緝犯的事實告訴了他,也不怕他直接跑去自首或去找鐘塔侍從合作。
中原中也越想越覺得微妙,一時竟覺得電話那頭的魏爾倫是一個特彆被容易拐騙的傻白甜。
【彆開玩笑了,在組織裡得罪阿呆鳥的人活不過三天。】
阿呆鳥本身是一個強大的異能者,掌管港口黑手黨所有交通工具,也就是說,貨物的流動,交易的方法,金錢的流動掌握在阿呆鳥的手中,一旦被他討厭,組織的交通工具將會把你拒之門外,這種情況,在港口黑手黨就是死路一條。
【是嗎?他對你態度十分親近。】
弟弟僅僅是為了阿呆鳥腦中的情報和他的地位,才接近阿呆鳥的嗎?
從長遠的角度來看,的確是一個百利而無一害的選擇。
魏爾倫腦中出現了各種想法,麵上不顯,發出最後的確定:【我以為他是你的朋友。】
朋友?
中原中也警惕了起來,打了一行字發過去。
【我才不會和一個聒噪又煩人的家夥做朋友!】
屏幕重重的跳出了一行字。
所以,這隻是阿呆鳥單方麵把弟弟當成朋友,在弟弟眼裡,阿呆鳥始終是一個聒噪又煩人的工具。
魏爾倫心情詭異了一瞬,隨即愉悅地想道:
沒錯,就應該是這樣,這些虛偽又可憎的人類隻有被他們利用的價值,根本沒有付出感情的必要!
不愧是他的弟弟,小小年紀就懂得了這個道理!
魏爾倫心情愉快地敲打著鍵盤,又詢問了中原中也確定了一些細碎的常識,記在腦子裡,將聊天記錄全部刪除,關掉手機,看上窗外。
初升的太陽照亮天空,一片蔚藍,今天是一個好天氣呢。
轎車在一棟大樓前停下,司機從車門走出,恭敬地為魏爾倫打開車門。
魏爾倫下車,抬頭看著五棟大樓,在一群又破又小的房子內,突然出現五座在橫濱各個角度都能看到的高樓,即使無法與巴黎、倫敦的建築相比,但也著實眼前一亮。
不過,一群黑手黨占據足以當地方標誌建築物的建築,這麼亮眼,是擔心自己的據點不會被炸嗎?
據魏爾倫所知,類似的這麼囂張的黑手黨,也隻有身處意大利的一個蛤蜊家族,但意大利的國情特殊,蛤蜊家族又世代相傳擁有幾百年的曆史,在國際上也有一定的地位,囂張也自有它的道理。
一個小小的港口的黑手黨,這麼囂張,在魏爾倫眼中就是找死。
魏爾倫走進大樓,一路心情頗好的對他打招呼的黑手黨點頭示意,剛走進中原中也的辦公室,正準備將西裝搭在衣帽架上時,唇角的笑意就陡然凝固。
辦公室的衣帽架的頂端,赫然掛著一頂陳舊的黑色寬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