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爾倫在N的崩潰心情中,順利地離開了地下機構。
但在剛踏出倉庫的第一步,異變發生了!
對準太陽穴的機關槍,纏在脖子上的鋼琴線,對準喉嚨的鈍刀,碰到在胸口的樹枝,對著眼球的注射器,全身上下的致命處都被人威脅著。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魏爾倫抬起了目光,表情平靜,目光疑惑,並不驚訝他們的到來,隻是在疑惑他們的舉動。
魏爾倫的確在疑惑,居然旗會把武器威脅在他的致命處,但他並沒有感受到旗會對他的殺意。
“請和我們走一趟,中也。”
鋼琴師的表情算不上明朗,任誰被突然通知互助會的成員將要背叛組織,不得不遵循強硬的指揮行動,都會是這個心情:
“首領要見你。”
“這可不是請人的態度。”
難道是他的身份被他們發現了?
魏爾倫在心底推測,目光垂下,起了殺心。
他答應過中原中也不能暴露身份!
旗會眾人還不知道魏爾倫心底的想法,此時看著魏爾倫固執無助的外表,不由得起了惻隱之心。
“你完蛋了,中也!”
阿呆鳥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用悲傷的目光看著魏爾倫,提醒道:
“明明知道太宰君會在你背後盯著,怎麼還要來到這裡?太宰君已經向首領彙報了你有背叛的心思,銀之神諭都已經發放下來了。”
“又是太宰。”
魏爾倫皺起了眉心,隻憑他露出的少許信息,就能調查到這裡。
看來蘭波說的沒錯,太宰治的腦子的確很好用。
“你現在一定要和我們走一趟了,中也。”
公關官歎了一口氣,曲線完美的臉上滿是讓人為之擔憂的憂鬱與不情願,繼續泄露信息,暗示道:
“在銀之神諭的命令下,除非我們現在失去行動力,否則我們不會放鬆對你的監管。”
“嗬嗬……”
外科醫生握著輸液杆,上麵掛著的藥瓶向下滴著藥水,通過輸液管輸入外科醫生的身體裡,虛弱地冷笑,直白諷刺道:
“聽說太宰君為了抓住中也的破綻,三天三夜都沒閉上眼睛,真是辛苦他了。”
冷血提出異議:“是四天三夜。”
鋼琴師看了一眼自己風衣的口袋,提醒地“咳”了一聲。
“怎麼了?鋼琴師。”
阿呆鳥故意唱反調,不滿地加大了聲音,道:
“組織的規矩隻有不許違抗銀之神諭,又沒有說不能抱怨!而且我們三個也就算了,公關官和外科醫生怎麼也來了?公關官的異能在沒有殺意的情況就沒有殺傷力,外科醫生更是在中也手下根本撐不下一個回合!”
“嗬嗬……阿呆鳥!”
外科醫生扭過不健康的臉,對著魏爾倫眼球的注射器轉變了方向,轉而對著阿呆鳥。
“阿呆鳥,不要說得我好像很廢物。”
公關官露出了一個燦爛到危險的笑容,另一隻手拿起機關槍對著阿呆鳥:
“至少我可以在你身上開幾個洞。”
“有什麼用?”
阿呆鳥絲毫不擔心他們會對他下手,撇嘴,大聲嚷嚷道:
“對中也的殺傷力還不如對著中也撒一袋麵粉,組織又不是沒有其他異能者了!”
看來他們還不知道他的身份。
魏爾倫看著鬨起內訌的旗會,心底的殺意風吹過般地消失了,轉而一臉的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