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麼吵,都是工具人,有什麼可吵的?
“閉嘴,煩死了!既然首領要見我,那就走吧!”
他已經對港口黑手黨感到厭倦了。
今天中原中也到達橫濱後,他會帶著中原中也離開,現在正好去首領辦公室拿蘭波留下來的資料。
旗會的五個人安靜了下來,互相對視了一眼,眼底都是不同程度的擔憂。
在回去的路上,樹木飛快地從車窗往後掠去,阿呆鳥邊開車邊滔滔不絕,整個車廂都是他的說話聲。
魏爾倫靠在座椅,閉目養神,視旗會於無物,一個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
“……你知道離一周年還有多遠嗎?43天!我都已經想好一周年要怎麼慶祝了?中也,你怎麼會這麼做?”
鋼琴師的口袋突然響起了細微的電流聲,緊接著,一個聲音在車內響了起來,警告道:
“阿呆鳥,不要忘記旗會會接觸中也的目的。”
是太宰治。
“哇!”
阿呆鳥被嚇了一跳,大呼小叫道:
“好啊,竟然還有人在竊聽,太過分了!難怪鋼琴師剛才會提醒我!”
“太宰說的是什麼意思?”
難道不僅是中原中也故意接觸他們,他們也有其他心思才會接觸中原中也?
魏爾倫心中升起了各種暗黑的猜測,睜開眼睛,看著旗會,發出質問,車內的氛圍頓時壓抑了下來!
鋼琴師低聲咒罵了一聲,臉色難看。
如果是他在合適的時機把主動把這件事說出來,鋼琴師有把握讓中原中也不會因為這件事而生氣。
現在不相乾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通過其他途徑把這件事挑出,以前的相處時光分分鐘充滿了居心詭測。
中原中也很可能會和他們出現無法挽回的裂痕!
但現在,麵對著魏爾倫已經變得冰冷的目光,鋼琴師不得不道:
“我們接觸你的目的是為了監視你,中也。我從首領那裡得到了一切,首領手中的身世是你會留在港口黑手黨的原因,如果沒有那份身世,你隨時會叛逃組織,對首領露出獠牙。”
“哦。”
魏爾倫重新閉上眼睛,這個目的並不出乎意料。
難怪他會覺得弟弟接觸這麼多人有些容易,原來是雙方各懷鬼胎。
旗會:?不等等,就這麼平靜的接受了?你就不再質問一下?
魏爾倫的表現讓太宰治排除了一個選擇。
中原中也一定不會這麼平靜,此時在中原中也體內的人必定是魏爾倫!
不過魏爾倫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
太宰治深深地皺起了眉,手中得到的信息太少,讓他無法判斷魏爾倫此時的想法。
既然魏爾倫能安分地呆在港口黑手黨,並表現出一定的偽裝,中原中也在其中一定起了很大的作用!
蘭波的筆記中的記錄,也能看出中原中也對魏爾倫的特殊性!
但旗會——中原中也的朋友,無論表現出善意的選擇還是“惡意的背叛”,魏爾倫的表現竟然都是無動於衷!
時間已經十分緊急,太宰治隻能先放棄這邊的疑問,調動人手在大樓中布置陷阱,做了兩手準備。
往常一片冷清的首領辦公室,此時氣氛緊張又壓抑,仿佛一觸即發。
尾崎紅葉和大佐站在森鷗外的後麵,氣勢淩厲,一副護衛的姿態。
辦公桌兩側,廣津柳浪站在左側,目光審視,太宰治站在右側,滿臉困倦,不停地打哈欠,似乎困得睜不開眼睛。
角落裡,陰鬱的青年坐在地上,雙手抱膝,抬頭看著魏爾倫,他的身旁站著一位白色長發的女性,臉上是茫然的表情,旗會後退一步,站在了門口。
這隻是在表麵上的異能者,還有更多的藏在房間暗處的異能者,在所有人警惕的中心——
魏爾倫靜靜地站在那裡,沒有行禮,臉上沒有恭敬,隻是麵無表情地直視著森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