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個人中,最容易調查出情報的就是中原中也。
前港口黑手黨的重力使,因為不知名原因炸了港口黑手黨的大樓後,選擇叛逃,給港口黑手黨造成了嚴重的損失。
五條悟驚訝地咂了一下舌,對夏油傑道:
“老子能看出,個人中最無害的就是這個中也,沒想到竟然會是一個黑手黨。”
“他是異能者。”
夏油傑皺起了眉毛,看著港口黑手黨損失慘重的報告,心中升起了巨大的疑惑,與他被教導的常識的衝突產生的疑惑。
五條悟找到了新的奮鬥目標,那就是提升更強的實力,把那個欺負他與傑的人暴揍一頓!
夏油傑的疑惑沒有消散,反而越來越大,陷入了苦思。
異能者與咒術師同樣擁有特殊力量,咒術師為了從咒靈的傷害中保護普通人而努力。異能者卻為所欲為,不承擔責任,甚至用這份力量傷害普通人!
憑什麼?
難道異能者都是一些強大卻隨心所欲、不想承擔責任的人嗎?
夏油傑能夠看出中原中也對他們的善意,也正因為此,他才感受到了荒謬!
輾轉反側之下,夏油傑下定了決心,靜靜地來到了魏爾倫一家的住處中,站在空蕩蕩的房子門口,等待著房子主人的回歸:
“十分抱歉,打擾你們了。”
夏油傑無法忽視他對異能者的異樣感受與疑惑,如果無法解除這份疑惑,他不能繼續原來的生活。
“怎麼隻有你一個人?”
魏爾倫在觀察到隻有夏油傑一個人存在,沒有暗地偷窺的人後,挑高了一側眉,不客氣地詢問道:
“五條悟怎麼沒有來?”
那個放下狂言,要讓他們滿地找牙的白發小鬼呢?
“悟不知道我要來這裡。”
夏油傑搖頭,他這次的行動是瞞著五條悟過來的。
夏油傑對他們知道自己名字的行為不覺得詫異,他與悟也找到了沒有違反束縛可以調查對方的方式,他相信對方也同樣調查了他們的身份。
夏油傑鞠了一躬,客客氣氣地詢問道:
“我隻是有一件事情不理解,想要詢問中原君。”
中原中也吃了一驚:“我?”
夏油傑點頭,也是因為看到了中原中也的經曆,夏油傑才生出了疑惑。
解鈴還須係鈴人,如果是中原中也能夠解除他的疑惑,就最好不過了。
中原中也看到夏油傑恍恍惚惚的模樣,還以為夏油傑因為上次他的威脅產生了心理陰影,頓時有些愧疚地將人邀請進屋。
什麼?特地來找他的弟弟?
魏爾倫的表情變了,但是他已經承諾過不會乾涉中原中也的交友自由,隻能捏著鼻子,忍受弟弟將這個陌生人邀請進屋,麵色不善地在一旁盯著夏油傑。
難道這個人在上一次被弟弟威脅了一頓的時候,產生了慕強心理,想要成為弟弟的朋友?
“中也君,你認同強者保護弱者、弱者生存的正論嗎?”
夏油傑在沙發上坐正,禮貌問道。
“什麼意思?”
中原中也不能理解地皺起眉毛。
前一句中原中也還能理解,後一句他就無法理解。
這兩句話是怎麼被湊到一起的?
“這個世界存在各種咒靈,咒術師用自己的能力保護普通人,這是咒術師生來必須承擔的責任,強者為了保護弱者拚儘全力,甚至付出生命,弱者受到保護,安穩地繼續生存,這是這個世界生存的規則。”
夏油傑為中原中也解釋,疑惑道:
“我可以看出中原君的並不是一個貪婪弑殺的人,能力也十分強大,卻隨意地使用自己的能力傷害普通人。中原君為什麼不用這份力量保護普通人?”
中原中也聽懂了,麵前的這個怪劉海被腐朽的咒術界忽悠瘸了。
難怪咒術師和異能者會互不乾擾。
異能者的覺醒方法不一致,不能由血脈流傳,異能在覺醒前也無法因為各種方法測量被發現,不確定性非常強。
咒術師相比之下,就十分容易被搜尋到,被上麵的人所掌控。
咒術界就是一個忽悠咒術師並洗腦,和咒靈一起內耗的冤大頭聚集地。
中原中也看向蘭波:
“法國的咒術師也是這樣的嗎?”
也這樣被洗腦?
蘭波看出了中原中也在想什麼,搖頭,對中原中也解釋道:
“特殊戰力總局不分異能者與咒術師,有能力者居上,一般是對我們發放任務讓我們去鏟除雜物,是歸屬於法國軍方的正規組織。”
隻有日本咒術界才這麼奇葩,與其他的國家沒有關係。
在他的祖國,咒術師與異能者不分上下,咒術師的能力無法被普通人看到,方便暗殺與偵查,但容易被發現咒術師的身份。
異能者的能力可以被普通人看到,方便對普通人的解釋、鎮壓與恐嚇,但不便於暗殺。
蘭波想到了這裡,歎了一口氣。
現在戰爭已經結束,他又已經成為了一個死人。
他對法國而言,已經不再重要,法國已經不需要他了。
“你想讓我的弟弟去保護普通人?”
如果不是因為魏爾倫看到夏油傑沒有利用的心思,隻是純粹地發出疑問,外加這也算是中原中也的半個朋友,他現在就能讓夏油傑當場去世。
魏爾倫笑了一聲,語氣溫和的說出誅心的話,道:
“夏油君,麻煩你去洗手間門把腦子裡的水倒乾淨,咒靈是從普通人的負麵情緒中誕生出的存在,他們會因此而死,隻能說是自找死路,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魏爾倫不留餘力地打擊夏油傑的真正想法,力圖讓夏油傑知難而退。
腦子有水的人也想成為弟弟的朋友?做夢!
“可是……”
“夏油君,你難道不知道嗎?”
蘭波看出了魏爾倫的想法,打斷了夏油傑的話語,奇怪道:
“咒術師的負麵感情無法誕生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