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答應……”
敬事房內兩名坐在書桌前正記著什麼的宮女抬頭見到她們,站起來行禮。
“徐答應,你的病好了?”
“是啊,病好了,來告訴你們一聲。”
穿著淡綠色的宮女很有眼色,接話道:“好的,徐答應,我們會記錄在冊,將徐答應的綠頭牌掛上去,答應不用親自走一趟,讓底下的人告訴奴婢一聲就好了。”
“安公公呢?”
“安公公在裡間,答應是否要找安公公?”
徐香寧點點頭。
“奴婢去通傳一聲,還請答應在此等候。”
不過須臾,安公公就從裡麵走出來了,上了年紀的臉龐堆著笑容,目露精光,一看就不是好對付的人。
徐香寧沒有跟他周轉,開門見山說她有事與他相商,安公公很聰明地屏退左右,隻將她一人領進裡間,張嬤嬤在外等候。
“小主,奴才聽聞小主前陣子病了,如今瞧著可是身子好全了,奴才會命人將小主的綠頭牌掛上去,皇上肯定很快召小主侍寢。”
徐香寧是第一次單獨麵對安公公,能坐到敬事房主管公公的人一看就不是愚笨之人,她沒有過多底氣,不過還是很鎮定,順著安公公的話說道:“是啊,我也覺得皇上會很快召我侍寢,我生病時皇上還特意過來長春宮探望我,安公公,你看這珠簪,還是皇上賞給我的。”
安公公抬眸迅速瞧了一眼,那珠簪的確珍貴精致,他記得宜妃有過類似的簪子,那是宜妃,麵前這位隻是答應,可見皇上還是很寵徐答應的,徐答應這話說的,一看便是有事相脅,這是在告訴他這個閹人,當前她還是得寵的。
徐答應入宮有一段日子了,沒侍寢前在宮裡默默無聞,從來沒出過幺蛾子,得寵後也沒出過幺蛾子,也沒有仗著得寵提出過什麼要求,可見性子還是沉穩,不驕不躁的。
而皇上對這位徐答應是惦記的,前陣子生病才沒有召她侍寢,今兒來恐怕不止是來告訴敬事房她身子好了,可以侍寢了,怕是與她交好的春答應有關。
“這珠簪真是精致,皇上對答應真是喜愛,答應是個有福氣之人。”
“我是有福氣,可春答應就不像我這麼有福氣,春答應年前大病一場,如今身子好全了,敬事房的人可有把春答應的綠頭牌掛上去?”
“自然掛上去了,隻是皇上對答應你是念念不忘,答應你的恩寵可是在後宮頭一等,宜妃都要排在你後麵,其它人的綠頭牌掛上去跟沒掛上去一樣,皇上隻翻答應你的牌子,皇上的心思,我們這些做奴才的猜不著,也乾預不了,答應你說是不是?”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徐香寧是聽明白了,安公公不承認私自撤下春喜的綠頭牌 ,牌子隻有他們呈上去,經他們之手,有誰又漏了誰,無人知曉。
“安公公,皇上的心思的確難猜,不過我想,若是乾預的話,未嘗不可,下次皇上召我侍寢,我會給安公公說好話的,畢竟安公公如此儘心儘力,皇上應讚揚安公公的儘心值守,你說是不是?”
安公公對上徐答應淩厲的目光,難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