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答應,你彆為難奴才。”
安公公撲通一聲跪下來,“奴才也是聽從主子的話辦事,奴才也不想這樣,還請答應饒過奴才。”
“你把春答應的綠頭牌掛上去,皇上翻不翻春答應的牌子是一回事,你們敬事房的人玩忽職守是另一回事,我可是皇上的枕邊人,安公公,不是我為難你,是你們為難我們,明知我們位份低還不讓我們承寵,我們在後宮日子過得艱難時,你們敬事房可以燃著上好的香,是誰為難誰,此事鬨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你們且將春答應的綠頭牌掛上去,往後不得私自撤下來,先前的事既往不咎,安公公,你好好想想吧。”
徐香寧說完沒有停留,轉身離開,她不知她的威脅對安公公有沒有作用,不過她勢必要讓春喜重新承寵。
過了兩日,安公公讓底下的人私自過來給她傳話,說是春喜的綠頭牌已經掛上去,還讓人送來兩盒芝蘭香,徐香寧鬆了一口氣,若真的鬨大,她一個小答應的胳膊擰不過榮妃跟敬事房兩條大腿,對她跟春喜而言未必是好事。
……
五月八日,酉時一刻,安德廣端著盤子進去,皇上剛用完晚膳。
“皇上,可要翻牌?”
“徐答應是不是痊愈了?”
安德廣雖心裡一緊,但麵不改色,還是恭敬地弓著腰站在一旁,心裡想的是皇上果真還記著徐答應,得虧他沒有得罪徐答應,還是把春答應的綠頭牌放上去了。
枕邊人吹的枕邊風可是威力十足,徐答應得寵,她若真想在皇上耳邊說些什麼,他一個奴才也承受不起,他前兩日跟榮妃商量,還是決定將春答應的綠頭牌放上去,不過瞧著以徐答應得寵的架勢,春答應怕是沒機會侍寢。
“是,徐答應身子好了,可以侍寢。”
“那今晚便讓她侍寢吧。”
“嗻,奴才這就下去安排。”安德廣躬身退出內殿,皇上今日都看都沒看那些牌子,更彆說翻牌子,直接開口讓徐答應侍寢,他抬頭望了望蔚藍的天,歎口氣,這奴才真不是容易當的。
“公公……”
安德廣把盤子遞給孟順富,站直腰,幽幽地說了一句:“小孟子,你說這徐答應能不能翻出天?”
“啊?”孟順富沒聽懂。
“跟你說了也沒用,去長春宮通知徐答應侍寢吧。”
徐香寧這邊聽到她今晚侍寢的消息才笑了笑,安公公沒有繼續為難她們,不就是倚仗皇上目前對她的幾分喜愛,過去乾清宮要沐浴,她便沒有沐浴再過去,隻是讓張嬤嬤描了描眉,換一身輕便柔軟的衣裳過去。
等她沐浴完被送到床上時,沒一會兒,她就聽到腳步聲。
在乾清宮當值的奴才宮女腳步聲大多輕緩,落地無聲,唯有皇上的腳步聲是清晰正常的,她從床上坐起來,衝著來人露出大大的笑容,張開雙手。
在康熙看來,徐氏的笑如皎月之明,熠熠生輝,眼似水杏,含情脈脈,單邊小酒窩嬌憨可人,一把青絲垂於胸前,兩隻雪白的胳膊橫出被外。
“你們都下去吧。”
一聲令下,身後跟著的人紛紛退出去,寢室內隻餘下他們兩人。
“皇上,你快來抱我,我的手都快麻了。”
沒有旁人,康熙還是上前,坐在床邊,任由徐氏將他緊緊抱住,她肉肉軟軟的胸脯壓著他的胸膛,隻聽見她在他耳邊說話,嗓音如嬌如嗔,似情似柔。
“皇上,我可算是抱住你,你都不知我有多想你,睡覺的時候想你,不睡覺的時候也想你,我一點都不希望生病,我一生病都有二十天沒抱到皇上,我太想念你的味道了,我想皇上抱住我的感覺,皇上可有想臣妾?”
“朕朝事繁忙,整日與內閣學士議事,沒空理會兒女私情。”
耳朵被咬了一下,康熙身子後退,徐氏圓圓嬰兒肥的臉龐近在咫尺,她瞪著眼睛,假裝露出惡狠狠的樣子,看上去刁蠻又任性。
“皇上,你得說你想我,不然我會咬你。”
“咬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