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你耳朵,咬你嘴巴,全身都咬,咬死你。”
“那先從耳朵咬起。”
徐香寧目光詫異,不敢相信她聽到的,皇上這是在跟她調情嘛,老男人講得麵不改色,正經無辜,還以為她聽錯了,本來就是想鬨一鬨,敘舊一下,她生病生了十五天,十五天才真正痊愈,算算日子,她有二十多天沒侍寢,中間隻見過一麵,話都沒聊幾句,顯然老男人不想敘舊,隻想進入正題。
她輕輕捏了捏皇上的耳朵,“從耳朵開始嗎?耳朵是皇上的敏感帶嗎?一捏就紅了,那臣妾聽皇上的。”
她還真用力咬了一下,弄出一點咬痕,還想繼續胡鬨時被皇上抓住手壓製住,不得動彈。
“彆胡鬨,安分點,朕來。”
“對,還是皇上來,皇上比較厲害,臣妾可比不上皇上。”
“又胡說。”
“難道不是嘛,皇上比我大二十歲呢,比我多活二十年,可不是比較厲害。”
康熙已經耐不住攫住徐氏喋喋不休的嘴,省得她又說出什麼奇怪的話。
燭燈沒滅,連床簾都沒拉下,寢室內清晰可見,徐香寧覺得皇上今晚有點發瘋,仿佛先前積攢了不少能量與力氣,整個人急切又莽撞。
她雖然說她想念皇上,那不是真話,不過她剛才確定了一點,在這一方麵,她倒是想念的,因為是愉悅的,放鬆的,暫時忘切後宮裡的勾心鬥角。
她攀著皇上的脖頸,無聲地承受著。
寢室內的窗杦沒關緊,吹來輕風,燭火忽明忽暗,搖曳晃動,徐香寧過一會才眼神稍微聚焦,望著不遠處的紫銅雕龍燭台,燭台上的托盤已經積攢了不少燭淚。
本以為結束了,結果皇上又來一次,她喊著喊著就渴了,於是開始推拒。
“皇上,皇上……”
“怎麼了?”
“我渴了,我想喝水。”
“等一會再喝。”
“不行,我此時就要喝,我嗓子太乾了,我想喝水。”
康熙被推了推胸膛,他無奈地看著想要喝水的人,暫且停下來,“真的要喝?朕喊人進來給你倒水?”
“不要喊彆人進來。”徐香寧詫異地看著皇上,他們還沒完事就喊人進來那多尷尬,金銅水壺跟茶杯就放在角落裡的八仙桌上,離得不遠,“不要喊人進來,皇上,水就在那,皇上,你給我倒一杯就行。”
“朕給你倒?”康熙同樣詫異,這徐氏真是會使喚他,他堂堂一國之君要去給她倒水。
“又不遠,皇上走幾步就到了,我真的口渴,皇上,你聽我聲音,啞得厲害,皇上不給我倒的話,那就不做了,我也累了。”
徐香寧往大床的角落裡縮,扯了扯被子裹住自己。
“徐氏,你……真是膽大妄為。”
康熙雖是這樣說,但還是下床赤著腳過去給她倒水,這銅壺裡的水是溫熱的,他倒了一杯拿給徐氏,見徐氏吭哧吭哧直接喝完一杯,喝完才朝他露出淺淺的笑容。
“皇上你真好,你怎麼那麼好。”
得逞後的徐氏開始說好話了,剛才的刁蠻任性又沒有了,康熙都快習以為常了,他捏了捏徐氏肉乎乎的臉,“你啊,這性子在彆人麵前要藏起來。”
“皇上,疼……”
康熙也不想破壞氛圍,想著往後再好好教導徐氏,他回到床上,擁著徐氏又繼續剛才被中斷的行為,兩人呼吸變灼熱,忽而覺得寢室變暖了,流動的全是熱氣。
寢室內掛著的西洋鐘有滴答滴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