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40章 三合一,大長章(2 / 2)

“朕每日都有新折子。”

意思是忙不完,講個話還要繞圈子,徐香寧在心裡暗暗吐槽,見宮女給皇上更衣,應是要與她一同沐浴,這浴桶夠大,容得下兩人,隻是跟皇上共浴總會演變成一種調情。

果不其然,皇上很快摟住她,開始與她親吻,細細碎碎的吻落在她身上,她隻好雙手攀著皇上的脖子。

“熱……”

這水不見變涼,泡了一會,徐香寧便覺得渾身發熱,額間分不清是被熱水熏出來的汗珠還是還是沾到水,“這水熱,皇上,我們還是儘快洗完吧,回床上去。”

不對,這頭發都濕了,絞乾頭發怕是要一會。

“不急。”

皇上眉宇之間已經染上幾分欲,剛開始時還有心情慢慢來,親吻沒有落下,到後麵似乎耗儘耐心,疾風驟雨來了一次。

反正徐香寧已經決定累了,手腳有些抬不起來,她也不期望皇上能把她從木桶裡抱起來,她這身子,一般人可抱不起她,尤其是公主抱,不過皇上有拉她起來,他們隻披上一件透透薄薄的紗衣。

她頭發已經打濕,不比皇上隻是長長一根鞭子,她頭發濃密且及腰,張嬤嬤跟若梅兩人都拿著乾布幫她絞乾頭發,絞得差不多時,她們還想幫她打上發膏,這發膏聽說都是天然植物萃成,不傷發,第二日醒來頭發會順滑許多,隻是這夏日炎熱,她晚上睡覺時怕太過黏膩,便製止她們。

“好了,就這樣,你們下去吧,嬤嬤,你早點歇息。”

“若梅,讓人備一碟子點心還有泡一壺碧螺春。”在她們快退下時,皇上忽然開口。

徐香寧有些驚喜地回頭看了看坐在床上看書的皇上,“皇上,你竟還記得?”

“記得什麼?”康熙臉上閃出幾分不自然,剛才沐浴時,徐氏在最舒爽時抱著他說了一句她肚子好餓,他記上了,碧螺春是怕她夜裡口渴,讓人備著,有備無患。

“不用碧螺春,茶水喝了不易睡,就普通能喝的水就好。”

“知道了,奴婢這就去準備。”

她回到床上抱著皇上親了親,笑著說:“皇上,你對我真好。”

“你知道就好,好好伺候朕,少不了你的好處。”

徐香寧注意力被床吸引,她驚奇地發現這床上鋪著是由象牙與白玉編織研磨打造而成的涼簟,白玉本就珍貴,更彆說象牙,摸上去冰冰涼涼,炎熱夏日有這樣一張涼簟也不怕熱醒,這涼簟怕是世間隻此一張吧。

“我也想要一張這樣的涼簟。”

康熙一聽,不由自主地笑了,徐氏還知道這是好東西,既是知道這是東西,她一個答應怕是用不起,“我會讓人給你弄一張竹席。”

“我宮裡要有,這裡也要有。”徐香寧順帶提條件,竹席而已,肯定比不上這張涼簟,要兩張並不過分吧。

“嗯。”

徐香寧滿足地躺下去,這行宮比紫禁城吵多了,多了不少蟲鳴聲與風聲,皎潔的月色從窗外傾注進來,方才在沐浴時來了一次,本以為可以就這樣睡過去,可皇上沒放過她。

“皇上,你明日不用早朝嗎?”

“這裡是行宮。”

徐香寧才驀然想起,知道逃不過,隻能迎合。

康熙今晚興致好,明日不用早朝,折子也不多,有時間慢慢磨,他可喜歡抱著軟乎乎的徐答應,尤其是徐答應總是情不自禁地迎著他,什麼姿勢都可以。

若梅將點心與水準備好,拿進來時聽到裡麵深處的動靜,嚇得趕緊又出去,走路無聲,把門虛掩上。

若竹一看她的動作就明白裡麵在做什麼,心想這徐答應真是受寵啊,也快半年了,竟然還沒有失寵的跡象,不過也沒有懷孕的跡象,以徐答應承寵的次數,按理說懷孕比較容易,不像其他人,幾個月才承一次寵。

梁公公已下去歇息,今晚守夜的是黃公公。

裡麵一直沒喊叫水,他就不敢打盹,生怕錯過皇上的指示。

夜越來越深,黃公公等得黃花菜都快謝了,皇上也沒叫他,心想皇上今晚興致真高。

事實是康熙與徐氏又來兩次後便結束了,時間不算特彆長,他們累得懶得動彈,自己簡單擦拭一下身子就睡著了。

翌日,卯時末。

康熙一般卯時初便醒了,不會久睡,更不會賴床,幼時,他皇祖母叮囑過他,一國之君不能懶政怠政,要肩負起責任,他也已養成習慣,昨夜太荒唐,他一時起晚了,好在今日不用早朝。

他一回頭見徐氏還在睡,徐氏比他還懶,要是換成以前,皇祖母知道後肯定會狠狠責罰徐氏,他沉湎放縱,皇祖母認為是侍寢之人的錯,錯在沒有製止他,宜妃等人以前侍寢不敢太過放肆,一回足以,來第二回,她們自己就會拒絕,勸著他早點入睡,鮮少有人逾矩。

皇祖母逝世後,他才偶爾縱容自己放肆,不再拘著自己,不過也隻是偶爾。

徐氏命好,入宮得晚,不然她指定被多次責罰。

康熙從床上坐起來,淨手淨臉洗漱,讓人備膳。

今日難得閒暇,他想著在行宮中走一走,隻是要跟他一起閒逛之人還沒醒,所以他動作放得很慢。

“嗯……”

好不容易床上的人有點動靜,睜眼看到人又背過身。

“該起了。”

“不想起。”床上的人嘟囔。

梁九功等人候在一邊,這種情況,他們見過幾次,可每次都還是驚訝,為徐答應的大膽與懶惰驚訝,哪有皇上叫醒,她還賴床的道理。

“不早了,起來陪朕用早膳。”

徐氏將被子蒙過臉。

康熙把薄被拉開。

“皇上……”

“該起了。”

來回拉扯三次,徐氏終於願意起了,氣呼呼地從床上坐起來,安靜須臾後忽然撲過來,在他脖頸處咬一口。

“徐答應……”梁九功急得直呼,生怕徐答應真的咬傷皇上,傷了龍體可是重罪,不過被子滑落,徐答應光潔的肩膀露出來,皇上立即讓他背過身,語氣嚴厲。

身份有彆,梁九功讓伺候的幾人後退,都低下頭,不敢直視。

康熙倒不信徐氏會把他咬傷,或是下重口,徐氏有時候是有分寸的人,她是既沒有分寸又有分寸,既聰明又不聰明的人,不過徐氏起床氣是真大。

“把我咬傷,你怕是會被皇祖母責罰的。”

“皇祖母?孝莊太後嗎?”

“你不可直呼皇祖母的諡號。”

“我錯了,是太皇太後,皇上是想太皇太後了嗎?”

想嗎?皇祖母已經逝去六年,一手撫養他長大,教導他如何親政,教他如何把江山逐漸坐穩,幫他穩固朝堂,他必定是想的。

“臣妾都沒有見過太皇太後。”

“若太皇太後還在,你怕是要被打入冷宮。”

“為何?臣妾長得不討太皇太後喜歡嗎?”

是因為皇祖母不容許一個讓他放縱,沉湎於女色的女子存在,她倒是長了一張討皇祖母歡心的臉,圓滾滾的,康熙摸了摸自己被咬的地方,不疼,不過好像有齒痕。

“不要咬在明顯的地方。”

“行,我下次記住了,我餓了,皇上,我們用膳吧。”

徐氏昂著頭笑吟吟地說道,離他離得很近,未著寸縷,隻能一手抓著被子,不讓它滑落。

康熙知道大白天不能胡來,隻能忍下欲望,說道:“你還沒漱口,漱完口再說,來人,伺候徐答應穿衣。”

徐香寧很快穿戴完整,淨手漱口,等她弄完,早膳已經擺在外麵的餐桌,她像是沒骨頭一樣倚著皇上走出寢室,聽到皇上說要帶她逛一下行宮時,她樂得拍手。

“皇上,你太好了,我第一次過來行宮,正愁沒人帶我逛逛,不過皇上,能帶上春答應嗎?我昨日與春答應約好要逛一逛行宮,我不想反悔。”

一旁的張嬤嬤聽到此話,心裡一緊,自家小主哪有約春答應一起逛行宮,分明是謊言,目的大概是想讓春答應複寵,有機會侍寢,春答應綠頭牌倒是被放上去了,可皇上從來沒翻過春答應的牌子,小主是急在心裡,今日終於逮著機會把春答應往皇上麵前帶,謊話張口就來,她都不敢抬頭,生怕表露出什麼,被皇上發現。

“可以。”

“張嬤嬤,你快去通知春答應,讓春答應到昭陽宮來,我們一起出發,不然春答應怕是等我等久了。”

“奴婢這就回去通知春答應。”

徐香寧見張嬤嬤走遠,她又繼續吃早膳,皇上這邊的早膳可太豐富了,有蔥椒鴨子熱鍋一品,羊肉絲一品,銀蝶小菜四品等將近十道菜,正好滿足昨晚沒吃飽的她。

康熙見徐氏吃得多,吃得又香,他讓梁九功賞賜今日膳廚的人每人一兩銀子。

梁九功應下,目光掃一眼皇上的脖子,果然有一處齒痕,徐答應咬得不深,隻是這齒痕怕是一時半會消不了,若是被人瞧見,指不定有什麼傳聞傳出,皇上怎麼能縱容徐答應咬他,萬一真的傷到龍體怎麼辦。

梁九功知道皇上對徐答應有幾分特殊,他讓他的乾兒子洪寶全對徐答應要畢恭畢敬,不能看低,說不定往後有他的大造化。

“皇上,你多吃點。”徐香寧給皇上夾菜。

“朕吃飽了。”

“吃飽了?皇上你才多吃多少就飽了。”

見徐氏震驚的表情,康熙露出無奈之色,他的食量比不過她,怪不得徐氏身上肉多,都是吃出來的。

春答應來得很快,在徐氏還沒吃完就過來了,康熙讓人進來,彆在外麵候著,徐氏怕是還要一會才吃完,他掃一眼春答應,沒有過多打扮,隻是戴了一雙翡翠珠子耳墜,襯得皮膚白皙,這一點,春答應比徐氏聰明。

他不是沒看出徐氏的心思,無非就是想要把春答應帶到他麵前,讓春答應有機會侍寢,後宮女子這樣的手段使多了,他一眼便能看出,所以他說徐答應是個不聰明的人,她的心思藏得不深,正因為不深,他樂意成全她。

而本該隆重打扮的春答應反而沒怎麼打扮就過來,圓了徐氏說的她們早就約好遊逛行宮的話,既是跟徐氏約好,見到他還隆重打扮,什麼心思一目了然,反而是弄巧成拙。

“皇上,我吃好了,我們逛行宮吧,可需乘坐馬車?”

“嗯,湖區離得遠,不急,朕換身衣裳。”

康熙回到寢室換了一身立領的月白色軟綢闊袖直筒長袍,袖子處的滾金邊若隱若現,立領剛好遮去齒痕。

“有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可知曉?”

梁九功趕緊作保證,“皇上,奴才曉得,關於徐答應,奴才不會對外說一個字,奴才嘴巴閉得很緊,不會亂說一個字,如若不是,奴才提頭來見皇上。”

康熙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看了梁九功。

這一眼讓梁九功後背竄起一層冷汗,明明是夏日,他卻覺得渾身冰涼,伴君如伴虎,他一刻都不能鬆懈。

其實這不是皇上第一次警誡乾清宮的奴才,在徐答應第二回侍寢時,皇上便警誡過乾清宮的奴才,關於徐答應的事,不許對對外說出半個字,後宮女子侍寢結束後其實要到偏殿宿下,不應與皇上同床共枕,隻是徐答應第一回侍寢就沒挪位,直接睡過去,還抓傷皇上,這其實是很大逆不道的事,可皇上不在乎,他們這些做奴才自然不敢置喙,徐答應第二回侍寢時,皇上就警誡過一回,加上這一次是第二次。

以徐答應第一回侍寢就跟皇上同床共枕的特殊,後宮小主若是知道,怕是會嫉妒死徐答應,女人一生出嫉妒,自然少不了暗中對付,皇上為了保護徐答應,直接下了封口令,違者當斬。

換好衣服後,一行人才出發到行宮的湖水區,先是乘坐馬車,馬車分為兩輛,一輛是皇上坐的,一輛是她跟春喜兩人乘坐,徐香寧看了一眼春喜素麵朝天的臉,“可是太突然了,時間趕不及?”

“嗯,我怕皇上久等就趕著過來了。”

徐香寧不知春喜先前是怎樣跟皇上相處的,她一時也想不出來什麼建議給春喜,隻盼著皇上能注意到春喜,讓春喜再次侍寢。

可當他們下馬車時發現來遊逛行宮湖區的人不止他們幾個,宜妃恵妃等人也在,連幾個阿哥都在,徐香寧是第一次見到幾個成年的阿哥,粗粗地掃了一眼。

“見過皇阿瑪。”

“起來吧,既碰到一起,便一起逛吧。”

於是徐香寧期盼春喜能跟皇上有所接觸的機會就這樣消失,變成一行人遊逛,皇上與幾個阿哥走在前頭,而作為大阿哥的生母恵妃,九阿哥的生母宜妃自然也是緊隨其後,而她們隻能屈居隊伍的末尾,聽著皇上與幾個阿哥說話。

他們有意去行宮的馬場騎馬射獵,正商討著何日前去。

徐香寧望了望皇上的背影,與阿哥說話時的皇上威嚴剛毅,處處透著上位者的氣勢,跟幾個阿哥的相處,似父親又不似父親,處在父子與君臣關係的中間,大阿哥現年已經二十歲,三阿哥也已十五歲,這兩人快與皇上齊高,尤其是大阿哥,看上去成熟穩重,不像是曆史上搞巫術迷巫術的胤禔。

“香寧,你……”春喜猶豫,看著一直盯著皇上的香寧,想問香寧是不是喜歡上皇上了,又把話吞回去,香寧正得寵,與皇上朝夕相處,皇上是天子,氣度不凡,香寧喜歡上皇上自是難免,隻是後宮女子喜歡上皇上,勢必會傷心失望,因為皇上不屬於某一個人,帝王最是無情,這一點,她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