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掃收尾 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1 / 2)

兩團火球在空中爆開,迅速墜落,金屬砸在地上撞出的巨響隔著幾百米也清晰可聞。

火光背後,僅剩的直升飛機已經借著爆炸遮擋飛出去老遠。

琴酒盯著鏡頭裡的目標,思索片刻還是放下了槍。敵人已經超出了狙擊槍的精確攻擊範圍,在這種距離,擊中有可能,但是擊毀或者準確命中駕駛員的概率太低,沒必要浪費彈藥。

“可惡!讓他給跑了!”名為基安蒂的女性語氣十分暴躁,動作迅速地又裝上一枚榴彈,看樣子很想再來一發,不過被她的搭檔科恩伸手擋住了。

男人搖搖頭,基安蒂“切”了一聲,最終還是皺著臉把RPG放下收好。

火柴“唰”的短暫驅散了黑暗,Varia雲守點燃香煙,隨手揮滅了深夜裡的小小火光,讓周圍又陷入漆黑。

“走吧。”他咬著香煙,不再關心逃脫的目標,轉身下樓,一縷縷的煙霧飄蕩至身後。在這裡安排攔截本就在任務之外,打下來兩個是意外之喜,放跑一個也算不上任務失敗。既然任務順利完成,那就沒什麼好計較的。

等三人到樓下,莊園的電力已經恢複了,從窗外可以看到仍有不少客人在宴會廳中停留。今夜除了Squalo,其他Varia成員都沒公開露麵,琴酒繞過被燈光照亮的區域,帶著科恩和基安蒂從角落裡溜進主樓。

略顯狹窄的走道被明黃色燈光照亮,地板上覆蓋著一層地毯,踩上去無聲又柔軟,空氣中浮動的幽香恰到好處,彰顯存在的同時又不會覺得刺鼻。溫馨舒適,沒有敵人,眼前的光景會不自覺地讓人放鬆警惕。

走過轉角,琴酒腳步猛地一頓,鋒利的劍尖就懸在不遠處,他再往前走一步就會自己紮穿自己的喉嚨。

“武器呢?” Squalo一字一句地問道,表情不爽到仿佛臉上寫了“如果有一個字不如意老子就馬上砍了你”。站在他身旁的九代雨守,布拉班達·修尼緹,同樣滿臉嚴肅。

RPG這種大殺傷範圍武器,未經允許就攜帶進莊園,如果Varia真得反叛之心不死,衝宴會廳來上幾顆,造成的影響將會十分惡劣。

“在樓上。”琴酒表情不變,讓緊繃的肌肉鬆弛下來,用肢體語言表示自己並沒有反抗的意圖。

雲守也清楚最近Varia和彭格列剛剛關係緩和,實在不適合再挑動雙方神經,但他不會承認自己對於上次失手過於印象深刻,以至於寧可踩線都要搞來點動靜大的以備不時之需。

布拉班達衝著耳機說了兩句,估計是讓本部的人上去把武器收了。

“誰準你帶榴彈炮進來的,啊?!” Squalo聲音越說越大,劍尖跟著他的話在空中搖晃。 “還有你們兩個!”作戰隊長一指琴酒身後的科恩和基安蒂,吼道: “一個雨,一個嵐,怎麼跟這混蛋混到一起去了?!誰批準你們今晚任務缺席的,想死是不是?!”

兩個幫凶從遇到Squalo就安靜地跟鵪鶉一樣,這會兒被罵也不敢吭聲。帶頭的則冷哼,一點也不想回答這種問題。

除了列維會專門訓練雷擊隊,雷屬性的基本都在雷守手下乾活,其他Varia乾部從來沒有固定的下屬,出任務都是按需配人,訓練也是各自放養。所以雲守想帶誰就帶誰,根本不需要批準。

Squalo越罵越激動,結果琴酒下句話差點讓他噎住。琴酒說: “我交過作戰計劃,給BOSS,讓基安蒂和科恩待命聽我指揮。”

他說得理直氣壯,讓人很難去懷疑真實性。

“……既然BOSS批準了——”

“計劃書就放在你給他的請柬下麵。”

“——那個混蛋才不會看啊啊啊!”

旁邊掛著的畫應聲而碎。本來擊向琴酒的攻擊被輕易躲過,巨劍切豆腐般、輕而易舉地將畫框一刀兩半,在牆麵留下一道深深的傷痕。

“你這混蛋故意的是不是。”Squalo說道。一半劍身都嵌在牆裡,Varia雨守左臂驟然發力,轉瞬便破開另一半牆壁,在金屬與建築的摩擦聲中將劍抽出。鯊魚今天隻見了一點點血,蠢蠢欲動的劍急需砍點什麼,沒有敵人,同事也湊合。

琴酒什麼都沒說,在對方出擊時就已經將武器握在手中,意圖不言而喻。

往常這種場麵有路斯利亞出來打圓場,現在Varia晴守不在,布拉班達聽著剛剛傳達過來的命令,隻能自己出聲阻止。

“行了,都住手。”九代雨守跨步上前,戒指上藍色火焰飄搖,打破這劍拔弩張的對峙。他點點耳機,對Squalo說: “九代目不打算追究這件事,不過,下不為例。”

他話音一轉,看向琴酒,說: “另外,跟我走吧,九代目有話問你。”

沿著曲折的樓梯向上爬,遠離熱鬨的宴會,音樂和交談聲漸漸消失,雖然長廊同樣被明黃色的燈光照亮,地板上鋪的是同一種地毯,但不再像一樓那樣可以隨意進出,這裡已經是獨屬於莊園主人的權力範圍。

今晚的風波雖然沒有波及來賓,但總歸鬨得有些大,九代守護者們大都留在樓下負責安撫情緒,安排客人們離開。布拉班達帶著琴酒來到書房前就匆匆走了,看來也是要務在身。

他敲門進去,九代目就坐在書桌後,桌麵上攤著不少文件,雖然受傷初愈有些憔悴,但看著精神不錯。看到瑪蒙也在場,琴酒心下了然,彭格列首領找自己的原因可能有很多,但如果Varia霧守也在,那麼隻會有一件事。

“坐。”老人放下手中的文件,將紙張收攏整齊,表情介於嚴肅與放鬆之間。九代目並沒有繞彎子,開門見山地說: “叫你們來,是因為這個人。”

他推過去十幾張照片,大部分都抓拍得模糊不清,僅僅能從身形看出大概是位女性。其中清晰的幾張,除了盧阿娜·薇維昂納的近日照,唯一一張外形不同的,還是個背影。

照片上女人亭亭而立,好像突然被人叫住而微微回頭,寬大的遮陽帽蓋住了大部分麵容,僅露出一個尖尖的下巴和粉紅色的嘴唇。

個人特征約等於沒有,更彆說,她最擅長易容和幻術,根本分不清何時才是真麵目。

“貝爾摩德。”彭格列九代目念出她的名字,將兩整份資料遞分彆遞給琴酒和瑪蒙。 “據情報部門的調查,至少在三天前,她就已經冒充了薇維昂納家族首領的身份。

“今天,她又以盧阿娜的身份混進了宴會。”

老人沉吟片刻,注視著瑪蒙,說: “而最早,恐怕是瑪蒙你和她先有的接觸。”

並且和瑪蒙一起,襲擊了九代目本人。

“這位女士似乎對彭格列很有興趣,但截止目前,我們對她的目的和所得還一無所知。”他雙手交握,說到藏在暗處的敵人時語氣依然平靜。 “瑪蒙,我希望知道你和她合作的原因,以及她接近彭格列的目的。”

Varia霧守短暫地沉默,就在琴酒以為他不會開口時,瑪蒙反倒十分坦誠地將自己所知道的實情全部交代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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