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入職 從意大利來的男人(1 / 2)

一輛車沿著盤旋的公路行駛,離開城市邊緣,朝著隱藏在山脈中的建築群前進。

列維·亞·坦,不,因為懶得起假名所以現在隻叫列維的Varia雷守,不自在地拉開衣領,像是被剪裁貼身的西裝紮了脖子。

他坐在轎車後座,看上去坦然自若,實際坐立難安,從未經曆過的任務難免令人緊張無措,何況根本沒人問過他的意見!

兩個銀毛混蛋自作主張把他丟到日本,而BOSS就那麼同意了!

想起XANXUS漠不關心的態度列維就想落淚,一顆忠犬心被踐踏成八瓣,不過好狗就是要學會及時原諒主人,下一刻憤怒就轉換方向,直戳到Varia作戰隊長可惡的臉上。

列維陰惻惻地想:等他不費吹灰之力瓦解敵人,替彭格列解決潛在大患,BOSS肯定會認可我的付出!到時候他一定能取代Squalo,成為Varia BOSS真正意義上的左右手!

和必須隱姓埋名從小弟做起的某個人不同,他明麵上的身份,是貝爾摩德正大光明從意大利“請”來,某個急缺經費的科研人才。

為了演好科學家,Varia雷守身上沒帶任何武器,雖然保留了剃掉造型怪異的胡子,但頭發確實被路斯利亞好好折騰一番,原本根根炸開的發絲現在柔順地貼在後頸上,稍微柔和了點原來強硬、陰鷙的氣質。

隻是超過一米九的身高,明顯鍛煉得當、衣服都遮不住的肌肉,和無意識流露出的凶狠表情,怎麼看都與普通人對“科研”二字的刻板印象相去甚遠。

所以無怪乎司機偷偷從後視鏡裡打量他,這不引人生疑,稍微不對勁的是對方被列維抓包偷看,兩人視線在後視鏡裡相遇,對方並沒有迅速移開視線,反而是眼神平靜與他對視2秒,才自然地將視線挪回前方。

“列維先生,研究所快要到了。”

Varia雷守聽到對方這麼說,好似剛才窺探的目光隻是巧合。列維心想:組織的司機都這麼專業——還是這個人身兼多職?

不遠處,目的地灰白色的牆壁在林間若隱若現。司機將車停在路旁,先一步下車,在乘客跨出車門站穩時,就已經將行李拎在手裡。

“謝謝。”列維接過對方遞過的提包,在那雙握在皮革上的手掌停留片刻,確信自己看到了隱約的薄繭。手上留繭子的情況有很多,沒什麼好奇怪,隻是此刻他職業病發作,就想要把任何可能有用的信息收入囊中。

Varia雷守走了兩步,片刻後又轉身看向仍停在原地的司機,沉聲說: “還沒請教你的名字?或許以後我們還有共事的機會。”

年輕的司機楞了下,從口袋裡抽出張名片雙手遞了過去。

“我叫綠川景,就職於烏丸製藥交通運輸部。”他微笑著,離得近了能看到他下巴上若隱若現的胡茬。 “列維先生以後如果有什麼需求,請務必聯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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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東京國際機場。

一架來自洛杉磯的飛機緩緩降落,起落架撞上地麵造成的顛簸讓機艙內的乘客們從昏昏欲睡中驚醒,不少人在座位上活動筋骨,努力擺脫縮在狹小座椅裡十幾個小時導致的肌肉僵硬。

經濟艙唯一的好處是便宜,但旅遊旺季機票錢仍然是一大筆,所以為什麼不直接買頭等艙呢——出錢的是Varia又不是瑪蒙。

待飛機停穩,艙門打開,琴酒隨著乘客們魚貫而出,把答案歸功於因為度假古堡被掀掉一層天花板,而省錢越發走火入魔的Varia霧守。

希望瑪蒙不要試圖砍掉XANXUS的夥食費。

下飛機,取行李,隨著人群走向出口,行李箱輪子在地板上滾動的噪音與機場播報混合,吵得讓人隻想趕快離開。琴酒假裝看手機,第三次用餘光探查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在發現對方不過是普通人後又把目光轉回屏幕。

他壓低帽子,決定到地方就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

前幾天路斯利亞風塵仆仆地從意大利趕到美國,到了地方沒停就拿著工資卡急匆匆掃商場,自信滿滿地保證能給Varia雲守設計出絕對合適的造型,信誓旦旦的樣子甚至讓琴酒一時忘了他平時的穿衣風格。

於是把服裝交給對方,自己呆在酒店看情報的後果就是,花裡胡哨、色彩斑斕、每周七件不重樣的奇裝異服,整整鋪滿整張床。

“你看,你看,工作裝就是這件,標準的壞人打扮哦~”路斯利亞左手拎著件黑色大衣,搭配純黑的下裝和皮鞋,十分適合在夜間隱藏行蹤——如果排除大衣領子後麵那一圈彩色羽毛的話。

“至於休息日嘛,可以按照心情在這幾件裡麵挑。” Varia晴守熱情地拽起兩件顏色十分鮮豔的上衣,在自己身上左右比劃。 “紅色有助於開朗情緒,藍色嘛感覺會更沉靜——”

琴酒的回答是用BERETTA在那兩件衣服上各開一個洞。

不顧同事做作的哭唧唧,Varia雲守連威脅帶動手把人趕出房間,回頭看到滿床紮眼色彩隻想把房間給燒了。不過最後緊缺的時間還是讓他妥協,在那堆衣服裡麵勉強挑了幾件裝進行李箱。

順帶一提那套“工作裝”也被裝進去,隻不過作為亮點的羽毛被人拜托酒店幫忙拆掉了。

現在琴酒:下身是很普通的黑色西裝褲和皮鞋,上半身裡麵是黑色貼身內襯,路斯利亞特意挑了件高領能擋住脖子的,外麵一件大V領卡其色套頭衫,稍長的下擺被紮進皮帶。腦袋上一如既往帶著頂黑色軟呢帽,長發被發圈鬆鬆地捆成一把,垂在背後。

其實如果Varia雲守靠近聽下路人的竊竊私語,就會發現那不過是花癡囈語——活生生的超模從你麵前走過,驚歎兩聲盯著看實乃人之常情。

走出機場,坐上出租車,時間來到16:00,與約定時間還遠,琴酒指揮司機先駛向某個彭格列旗下的酒店。他心愛的BERETTA帶不上經濟艙,隻能拆碎了以零件的形式先行寄過來。

酒店大廳富麗堂皇,接待員揚著公式化的笑容,接過信物,將寄存在前台的盒子遞給眼前的高大男人。

盒子不大不小,不輕不重,連鎖都沒有,僅僅簡單地扣在一起。它在櫃台下麵16個小時,接待員換了兩班,都絲毫提不起偷看的心思,畢竟在這個酒店做事,把持好嘴巴和好奇心才能讓工作生涯長長久久。

接待員撇了眼記錄,微笑道: “歡迎光臨,黑澤先生。”他雙手遞過張房卡,說: “有人替您預約了房間,在7樓,您可以隨時入住。”

思索片刻,琴酒還是接過來,依照文明世界的社交禮儀說了聲“謝謝”。

客梯緩緩上行,琴酒無意識地用手指摩挲著行李箱。從外表來看,他像是來日本公乾或旅遊,誰也想不到超模腦子裡正列著長串違禁品清單:子彈、防彈衣、炸藥、狙擊槍、竊聽器、清洗劑……

盒子裡隻裝著兩支BERETTA的零件和120發子彈,完全不夠用,要想辦法從日本黑市補貨。臥底任務就這不好,不能隨時享受家族後勤支持,為了避免“黑澤陣”和彭格列扯上關係,酒店也隻是暫住,需要儘快找到彆的安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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