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各方亮相(下) 演員登場完畢,可以正……(1 / 2)

24日, 7:00。

警察們趕回警局,安頓受害人、聯係家屬、報告細節、協調交通科追查車輛……

好不容易暫時忙完,庫拉索借口找資料,終於得以抽身獨處。她找了間平時沒人來的檔案室躲著, 撥通了某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你好啊, 庫拉索。”合成電子音從話筒裡傳來, 無法辨識出對方是男是女,年紀大小。

“朗姆先生, 我遇上了一些情況。”

庫拉索迅速把從昨天接到報警, 到今天把受害人帶回來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 她冷靜地認錯: “先生, 我很抱歉我破壞了組織的計劃。我願意承擔任何懲罰。”

電話那邊的人笑起來,電子音發出一陣“刺啦”的噪音。 “這怎麼能算是你的錯呢, 我的好姑娘。”

“明明是皮斯科那邊的人出了錯,你一直都做得很好。你說你故意把那兩個人放跑了,但是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情報人員接到消息……看來他們是不必留了。”

“想必皮斯科已經讓愛爾蘭派人去處理他們, 我們這邊也不能落後, 這可是向那個老家夥發難的好機會。”

庫拉索靜靜地聽著男人的話。很難說清組織的權力鬥爭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也可能它從來就沒消失過, 至少庫拉索明白, 自己來警方臥底, 本身也是朗姆增強自身實力的一種手段。

“那些貨……丟了就丟了吧!再找回來的風險太大, 不如重新買一批新的。至於你提到警方的線人——你可以找個機會與他見麵,我會額外派人過去調查這件事。”

想象之中的責難沒有落下,庫拉索放鬆的同時也察覺到輕微的不安:仿佛朗姆並不關心組織的得失,隻在乎自己與皮斯科之間的利益博弈。

電子音停頓片刻, 又響起來。 “你的上司,那個叫相田的警官也見到了基層成員的臉?”

庫拉索一愣,回答: “是。”剛剛彙報時,她有意無意地漏過了魚塚是相田敬人的線人這件事。

此時,她突然意識到之前的行為,一些令人惶恐的想法和意識到朗姆接下來即將出口的話,讓胃部好像被無形的手扭著。

朗姆吩咐: “殺了他。”

“當然,無需你親自動手。”他好似非常通情達理地解釋。 “反正愛爾蘭要派他的廢物們過來,就讓他們想辦法解決吧。你隻需要注意我的聯絡,把相田引到相應位置就行。”

庫拉索沒能及時回答,不過幾秒鐘的空擋,電子音本就不高的溫度徒然冷下來。

“回答呢?我的姑娘。”

“……是,我會配合行動的。”

“這才是我的好女孩。”朗姆隨意誇了句,接著就掛了電話。

那個語氣聽上去真得很像人對小貓、小狗說話,反正不是對人。庫拉索長呼出口氣,推開檔案室的門,卻沒想到相田敬人正在走廊儘頭,彎著腰從自動販賣機裡掏出什麼。

警長打著哈欠,努力眨著眼,明顯困得不行。

“你來得正好。”他把手中的兩罐飲料拋過來一個,金屬罐子帶著暖意穩穩落入女警掌心。 “一會兒局裡要針對案子開個會,你跟我一起去。這次的事情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相田先生。”女警把罐子轉過來,上麵明明白白畫著紅豆年糕湯。 “想要提神,至少喝咖啡吧。”

年長的警官皺起臉,半真半假地批評: “現在的年輕人……上司請客就不要挑挑揀揀了!”

他又按了販賣機的按鈕,一罐黑咖啡“哐當”落下,被警長拿起塞進走過來的庫拉索手裡,同時打了個大哈欠。

女警暗自搖頭:到底是誰需要提神啊?

“走吧。”相田敬人揉了把臉,努力打起精神的他又是那個受人尊敬的警長。庫拉索喝空了咖啡,紅豆年糕湯被她攥在手裡,捂得手心微微發紅。

她跟著上司一路走向會議室,身上的警察製服筆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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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在結束與庫拉索的通話之後,朗姆又撥通了另一個人的手機。

“朗姆先生。”接電話的青年馬上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資料,恭敬地說道。 “請問有什麼事情?”

朗姆對自己看重的人並未多繞彎子,開門見山地說: “皮斯科負責的任務出了問題,我需要你去掌握情況,具體信息稍後會有人發給你。”

青年有一頭爽利的金發,長度剛剛垂到下顎。如果琴酒在這裡,可能會一眼認出這個男人就是曾經被他抽出的兩張照片之一,那個曾經接近過安布魯傑家族的人。

“另外,有個叫魚塚的警察線人,似乎跟組織內部的老鼠搭上了線,如果可以,找到並且除掉那隻老鼠。”

“是。”

接著電話掛斷,幾分鐘之後,從陌生郵箱發來一份資料。

需要協助的對象:諸星大、黑澤陣。

需要調查的對象:不重要的人1、不重要的人2、綠川景。

最下麵還有一行字:必要時,找到他們的把柄,我們需要更多盟友和更少的敵人。

這個“必要”,其實就是沒有把柄也要創造把柄的意思。畢竟,組織不是公檢法,無需講究證據齊全,隻要上麵的人認為某件事發生過,那這件事就肯定發生過。

青年的視線落在綠川景那張溫和、無害的臉上。他正是朗姆最近十分重用的安室透,同樣,也是日本公安派入組織的臥底,諸伏景光的青梅竹馬——降穀零。

“……真是不湊巧,Hi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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