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日沒空閒,接下來都沒空先。”明日要練功,五日後休沐日她才有休息的時間。
離開沈家院子時,說書先生目露不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沈秀把手裡剩下的雲片糕吃完,道:“哥,晚上在我們這裡吃飯吧。”
這時已快到做晚飯的時間。
葉雲川:“好啊。”
沈有財連忙問:“葉公子,您想吃什麼菜,我這就去買。”
“什麼都可以。伯父,您可以直接叫我名字,不用這樣客氣。”
“這……”
“您叫我雲川吧。”
咳嗽一下,沈有財應道:“好。”
晚飯因有葉雲川在,楊氏加了多兩個菜。葉雲川嘗了一口碗裡的蛋炒飯,豎起拇指,“伯母,您炒的這碎金飯,比那大酒樓裡炒得還香。”
楊氏麵色一紅,“哪裡。”
“我說真的。”他連連吃了好幾口,證明他方才所說之言的真實性。
楊氏笑意不止,“你若喜歡就多吃些,鍋裡多著呢,莫要客氣。”
葉雲川吃著,忽而想起什麼,“對了,秀秀,過幾日,爹打算宴請親朋好友,為你辦一場認親禮。”
“認親禮?”沈有財詫然。有些人家拜乾親,會舉辦宴席,即認親禮。葉老爺要給秀秀辦認親禮,說明他很看重秀秀,很重視秀秀,非常給她這個乾女兒麵子。
沈秀問:“什麼時候?”
“等把人全請齊了,最晚不過月底。”
她點點頭。
將將把葉雲川送走,司馬燁和司馬朗那邊的人抵達沈家。他們帶來天材地寶,參藥靈藥,送到沈秀麵前。沈秀沒要,她讓他們帶回去。
第二日。沈秀下馬車,抬首便看見坐在高牆上的葉雲川。他坐在大門右側的高牆上,高高的馬尾映著薄金色的晨曦。
“哥,大早上的,你坐這乾什麼?”她仰視他。
“看風景。”他身體一動,直接跳下來,同她一起進大門。
翌日早晨。葉雲川又飛到高牆上,遠望前方街道。
晨風輕輕吹拂他的馬尾,淡淡的曦光爬上他勝雪的白衣時,一輛馬車緩緩出現在街道裡。
他看到馬車後立刻將目光送到天上,佯裝在欣賞風景。
不一會兒,馬車在大門前停下。
“哥,你又在這看風景?”細柔的女聲從下麵傳來。
他低頭,笑,“是啊。”旋即身輕如燕,飛到地麵上。
剛要與沈秀一同進大門時,大門前的道路上,一女子倏地倒地,沒了動靜。
葉雲川快步過去。
倒在地上的女子,那身金黃色的羅裙金燦燦的,極具辨識度。沈秀心頭一跳,去辨認女子的臉。
女子臉貼地,瞧不見臉。但是視線觸及她後腦勺上係的小鈴鐺後,沈秀確定,這人就是趙金金。
她急速按住臉上的麵紗,轉身就往大門裡走。飛速進入大門,她以最快的速度奔向練武場。到了練武場,她呼吸急促,腦子裡亂起來。
趙金金在燕州。
書裡沒說過她來過燕州。她在燕州,謝扶光必定也在燕州。
她握緊拳頭,一拳砸在沙袋上。
冷靜下來後,她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練功。
一套招式打完,葉雲川才來練武場。他道:“你方才怎麼走那麼快,也不等等我。”
“我、我內急。”她咳了聲,“那位姑娘沒事吧?”
“她?她喝醉了不省人事,身邊又沒人,所以我把她帶進了府裡,等她醒來。”
沈秀沉默不語。謝扶光怎會讓趙金金一人醉倒在外。他不是時時刻刻都在她身邊,黏她黏得很麼。
想起書裡謝扶光的黏人程度,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病嬌的黏人,有一種病態的極端,極端到沈秀覺得他腦子有病,有大病。
葉雲川拿起長劍,“今日練劍,看著。”
他揮動長劍,動若飛龍,疾若閃電。
發現沈秀在走神,葉雲川收劍,露出嚴師的凝肅,“彆走神。”
“秀秀。”
“沈秀!”
沈秀即刻回神,對上葉雲川嚴肅的神色,她忙不迭道:“對不起,對不起。”
“彆再走神,專心練功。”
“是,師父。”她深深一吸氣,把心裡的雜念通通鎮壓下去,專注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