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翔一不想留在這裡,他怎麼都沒想到這麼離譜的事情會發生在鬆田身上。顯而易見,鬆田覺醒了晴屬性的死氣火焰。而三的七次方有個常識——隻有大空火焰才能自然覺醒。
理論上任何人都能點燃除了大空以外屬性的死氣火焰,前提是借由某種媒介。沒有媒介,也就是某種特製的寶石,仿造世界基石打造的這類寶石十足珍貴,即便是以黑科技著稱的密魯菲奧雷家族,也不是想要就能量產的。
但……鬆田他沒有媒介啊!為什麼受傷了會自動被火焰治愈啊!
翔一麵色變了幾變,顯然這個認知超出了他的常識範圍。鬆田可沒有漏掉這一點,笑嘻嘻的說:“說起來第一次的隔天,你小子眼睛變色了,你還說你有超能力。”
翔一想掙紮一下:“我是說可能覺醒了超能力,超能力是每個人的浪漫夢想。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渴望成為魔法少女的心是不會變的。”
“……是少年,才不是魔法少女。”想起了某天陪這小子看的一部動畫,五大三粗渾身腿毛的主角化身為茂密胸毛的魔法少女……鬆田揮退了不符合審美的畫麵,拉扯著他的臉頰。
“老實點,你肯定知道些什麼。說起來上次的平行火箭炮,正一哥還沒把調查結果給我呢,你是想要我去問他嗎?”
翔一可不想。誰知道他哥會不會見獵心喜,讓鬆田配合他研究一下。
不要高估科學家的節操,尤其是能空手造時空機器的科學家。他們在突破常識的好奇心方麵可比偵探要強多了。
雖然知道鬆田隻是在口頭威脅,不會那麼做,但翔一還是想掐滅這個可能性,於是道:“我也不知唔嗯——”
被捏著鼻子來了個法式深吻,雖然親吻是很舒服沒錯,可是……
翔一拍打著鬆田的後背,直到快窒息了才被放開。他大張著嘴巴,剛吸了一口空氣就又被堵住。鬆田任意的搜刮著他口腔裡的空氣,接連三次,把翔一折騰得快暈倒了才滿意的放開。
鬆田:“坦白從寬抗拒……你應該不想成為第一個因為接吻而乘坐救護車去急診室的人吧?會載入史冊哦。”
翔一有點委屈:“你這樣不行,你會失去我的。”哪有這種逼供方式的?人乾事?
“要是我以後對接吻有了陰影,對誰都不好。”
鬆田:“是嗎?”眼睛挪到他下方。
翔一連忙捂住可憐的小兄弟:“這個更不行,事關你終身幸福啊!”冷靜點,這種酷刑我才不要承受!
鬆田舔了舔嘴角,他眼裡那幾乎溢出來的躍躍欲試,讓翔一滿頭大汗。鬆田:“沒關係,要是用不了,我也不是不能委屈一下自己在上麵。”
翔一:?!!
他這回,改成了捂住自己後麵。白著臉說道:“算你狠。”
他這舉動反倒讓鬆田不爽了:“幾個意思?怎麼,老子在上麵還委屈你了?要不雙開?一人一次輪流!”當誰不是個男人了!
翔一不想輪流:“麻煩你做個人吧,我說就是了。”
鬆田卻不想聽了:“彆扯開話題,一人一次,就這麼定了。”
翔一沒想到,自己有遭一日竟然還要遇到這種抉擇,他難堪的說道:“才不要,要是中途不行的話,會很難看的。”他對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可是很有認知的。
他低下了驕傲的頭顱:“我發誓,我說真話,絕對不糊弄你。”
“也就是說如果我不堅持一人一次的話,你就要糊弄我的意思嗎?”鬆田向來挺能抓重點的。
翔一:“……”突然意識到找個聰明的對象也不一定是個好事。這種時候彆這麼敏銳啊!
他道:“你也知道我哥是黑手黨吧?但你知道日本屬於黑手黨彭格列家族的地盤嗎?之前平行火箭炮的事情,就是由彭格列家族出麵壓下去,你們上級才讓保密的。”
鬆田:???
翔一:“哦,還有我大伯他們住的並盛町,那裡是屬於彭格列家族在日本的基地。”
鬆田:?!!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國家竟然還成為了一個黑手黨家族的地盤!這是什麼史詩級離譜笑話?
翔一見他呆愣愣的,沒反應過來的樣子,舔了下乾燥的嘴唇,說道:“其實十二年前發生過一件大事,我也是從我哥那裡知道的。哦,他沒說,我猜出來的,那段時間真的太可疑了,從來不請假的乖寶寶休學了一個月……故事也不長,要從一個黑手黨家族的未成年首領從滅世大魔王手裡拯救世界開始說起……”
其實這件事在裡世界算不得特彆大的秘密,彩虹嬰兒的由來已久,在代理戰結束後,彩虹嬰兒機製徹底成為曆史,如此大的動靜自然不會瞞過裡世界各大家族,乃至於許多國家的眼睛。
所以翔一不覺得這種事有什麼不能說的……這小子連死氣火焰都有了,就等於一腳踩進裡世界,要是不知曉具體情況的話,反倒是容易出事。
要麼大大方方的表現出來——哦,很可能被研究。
要麼就努力掩飾或者找個媒介偽裝一下。
不管是哪種,該知道的還是得知道。翔一可不想對方一無所知不小心踩入陷阱。這個世界可不隻有死氣火焰,還有幻術師之類的特殊能力,超能力也有,比如白蘭繼承瑪雷指環之前,就先覺醒了窺探平行世界的特殊能力。
心中有數和一無所知,在麵臨突發意外情況時是不一樣的。
在入江翔一的概念裡,可從來沒有‘為了你好我決定在背地裡偷偷努力’的準則,他找的是對象又不是養隻金絲雀。
但可能……對鬆田過去二十四年的世界觀不是挺友好。
翔一刪刪減減的將當初的事件說了出來,鑒於他的角度是‘自己觀察並推測出的內容’,自然不會太細,但基本該有的邏輯都對得上。
哦,大魔王是白蘭這件事他沒說。主要是以他的成長經曆,不可能認識白蘭。
比如……
“哦,其實我哥還造過十年火箭炮,雖然他是仿造的,不過後頭也自己開發了一種新型的時空機器,這事我是聽斯帕納說漏嘴的。”
翔一大言不慚的將鍋套在斯帕納身上。反正……就斯帕納的性格,知道自己背鍋了也不會否認,他腦子裡就沒有研究以外的東西,就算是明天世界末日,他想的也隻會是怎麼提高莫斯卡的功能。
——至今還是不知道自家堂哥怎麼和斯帕納成為好朋友的。
鬆田恍恍惚惚,晃悠著走了幾步坐在沙發上,仰頭望著天花板。
“時空機器……”
翔一:“先說好,時空機器隻能去未來哦。想去過去是不行的,時空駁論你應該聽說過吧?就算是造出來,如果不小心改變了過去,我聽說裡世界有個複仇者監獄,專門關各種亂來的罪犯。”
鬆田瞅他:“這也是你猜的?如果真的改變了過去,複仇者監獄怎麼能知道?你當我沒聽過蝴蝶效應嗎?說不準一個煽動,那群人還不一定出生呢。”
翔一撇嘴:“總該有辦法的吧,畢竟是超能力。”他湊了過去,說道,“事情都發生了,你也得到了好處,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唄。”
鬆田覺得很難:“怎麼可能不知道,總感覺我過去二十多年都白活了。”
翔一:“……所以?”
鬆田:“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我還會有超能力這種東西?”他苦思冥想,還真給他順出了一條邏輯,難以置信的看著翔一說,“難道……我的超能力覺醒是因為你?”
翔一歪了歪頭,麵上看不出絲毫異樣:“怎麼說?”
鬆田雙手抓住他的衣領:“我覺醒的契機就是脫離在室男這個標簽對吧!你之前弱不禁風的,菜得要死,身體卻越來越好……果然是因為我的超能力影響到你,改善你的體質對不對?!”
翔一:???
這回輪到他驚訝了。“等等,不應該是我有超能力,然後影響到你嗎?”
“鬼扯。”鬆田不信,還覺得他不要臉,“如果是你有超能力的話,在我們dio之前為什麼你弱得要死要死的?”
翔一:“那可能是因為dio之後我覺醒了……”
鬆田打斷他的話:“那你以前沒用過右手嗎?你用過了為什麼沒覺醒?”
這個理由……翔一無法回答。他看了看自己攤開的右手,又扭頭看了看自己的後麵,驚歎的發現——淦!小卷毛的邏輯無懈可擊!
若不是他知道平行世界的自己會覺醒大空火焰,也會覺得鬆田的推測才是正確的。
那麼問題來了……
鬆田:“我們必須要更加努力才行。既然是因為我的關係讓你的身體健康改善,那麼從今天起yesday就取消,換成天天!”
反正做完了對身體沒有負擔,無所畏懼。鬆田甚至覺得,自己是在為愛犧牲!為了翔一能夠長命百歲健健康康,他付出太多了!
恩,就是這個道理!
翔一,有點害怕的後退了幾步:“冷靜點小卷毛,急於求成是不行的。”你這哪是為愛犧牲啊,你是要我的腎啊!
我這麼年輕,不想在這方麵落下毛病啊!!!!
第142章
鬆田的機智點錯了方向,他的理論有理有據到翔一壓根無法拒絕這份熱情。等快鬥高高興興的和萩原回來時,見到的就是……翔一猶如鹹魚一般的攤開四肢躺在客廳的地毯上,對著天花板的眼睛一片空茫,沒有高光。
奇怪的是,明明是這麼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皮膚都很光滑,就像是打了一層高光。
兩人:???
相比於明顯遭遇了什麼難以啟齒之事的翔一,鬆田則是紅光滿麵的趴在沙發上看書,翹起的雙腿晃蕩來晃蕩去,似乎還能看到他背景開出一朵朵小紅花,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快鬥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就像是深怕把翔一驚動,將人嚇死。他小聲問鬆田:“翔一叔叔這是怎麼了?”
鬆田瞥了他一眼,道:“沒什麼,可能是腰扭到了。”
“才沒有!”翔一對腰這個詞格外敏感,詐屍一般的彈跳起來。“我的腰子還很健康!”
快鬥沒聽懂,萩原聽懂了。他不雅的翻了個白眼,說道:“大概猜到怎麼回事了。不過小陣平,太過勉強小房東是不行的哦。”他覺得自己當初搞錯上下左右位,不是不夠細心而是自家幼馴染某方麵真的……過度給力。
鬆田才不聽,他覺得翔一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這不叫勉強,我是為了他好,在給他治療!還有你,杵在玄關做什麼?進來啊。”
“……不用,我覺得這裡的空氣比較好。”因為客廳過分乾淨,更甚至連開放式廚房的器具都乾淨得閃閃發亮,萩原反倒是一步都不敢踏進去。
這明顯就是經過梅子善後的啊!
磨磨蹭蹭了一會,萩原才總算做好心理建設的踏入,他隻肯站著,怎麼都不坐下。鬆田覺得他煩,乾脆隨便他去,問起了快鬥:“你們的計劃很成功?”
“成功還是不成功呢?你們今天沒看新聞麼?”快鬥攤開雙手,喜滋滋的說,“好萊塢大明星突然現身米花町廣場,一度造成交通癱瘓,差點腦袋都被粉絲擠爆了。”
像莎朗·溫亞德這種近乎是家喻戶曉的明星,在島國的粉絲量多到驚人,身邊沒有保鏢,不被圍住才怪。
快鬥:“她當時在跟一個長頭發男的接頭,兩個人一起被圍堵的,我懷疑那個男的也是黑衣組織的人哦。”
快鬥讓梅子打開電視,果不其然,除了東京電視台一如既往的播放動畫之外,其他的電視台都在插播這條新聞。
——莎朗·溫亞德疑似接頭與戀人約會,被路人認出後,二人分開狂奔三條街。
——莎朗·溫亞德疑似情變。
——莎朗·溫亞德疑似與前夫接頭約會,外界揣測不日將複婚。
——獲得莎朗·溫亞德一半財產的渣男前夫疑似現身,莎朗·溫亞德懷孕?商討孩子撫養費?
——莎朗·溫亞德的前夫疑似黑手黨,眼神如刀。
不要懷疑記者的腦洞,他們的腦子裝著一個星辰大海。電視上,莎朗·溫亞德神情慌亂的被揭穿與一個男人的約會現場,就連狼狽逃跑的背影,還有被擠掉的高跟鞋都給了大特寫。
而那個長頭發的男人,因為穿著黑衣又戴了高帽的緣故,除了一頭靚麗的銀色長發和一雙過度犀利的眼睛外,看不出具體麵容。也是難為他外套都被撕扯成碎片了,帽子還牢牢戴在頭上。
萩原摸著下巴嘖嘖道:“他們可真能編啊,估計這個熱度短時間很難降下去,也對,這可是莎朗·溫亞德。她估計忙著回國準備開記者會澄清了。”
說著指著那個男人:“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已經滿血複活的翔一,挨著鬆田坐下,把玩著他的手指隨口說道:“之前銀行搶劫案的時候,我見過這個男的,他被劫匪追殺,好像還反殺了劫匪。”
“原來是他?”鬆田當時隻看到背影,沒見到正臉,他搓手看向了萩原。
萩原比了個OK的手勢:“會有好心的人民群眾認出這個反殺劫匪的英雄哦。”
既然是非法組織的成員,人道主意什麼的不存在的。萩原:“黑衣組織行事低調,那就讓他沒法子低調,這可是莎朗·溫亞德,她的瘋狂粉絲肯定熱衷將對方的來曆扒個清清楚楚。”
這對於代號為琴酒的這個男人而言,可不是一般的壞消息。
事實也是如此,此時的琴酒……在發脾氣。牆壁上掛著的莎朗·溫亞德的照片,已經被子彈打得辨不出原型,而電視上頻繁更換的頻道,幾乎每一個頻道都在播報著與此事有關的內容。
蹭熱度嘛,各大電視台也是專業的。
眼見著自己被誤會是貝爾摩德的男朋友,再到前夫,再到黑手黨,再到成為鳳凰男小白臉更甚至拋妻棄子的人渣,便是琴酒也覺得招架不住。
他本來就不是那種高調的人,意識到這股熱度之下,他連出門都不方便,更覺得怒火中燒。吃瓜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琴酒幾乎能想象到以後自己去哪裡,都會被人認出來,再複刻今天狼狽逃跑的畫麵……
可惡,要不是不能開槍,這些敢追他還弄壞他最喜歡的外套的人,早全死了!
更甚至還有一簇頭發被人扯斷了!頭發斷了是小,但那是連著毛囊被扯下的頭發啊,誰知道會被用來做什麼!
“可惡,貝爾摩德那個女人!”琴酒咬牙切齒。
伏特加在一邊附和:“貝爾摩德實在太不謹慎了,既然她的易容不防水,為什麼就不能小心謹慎一點?”
伏特加當時遠遠看著,沒有湊近,就見到二人準備擦肩而過的時候,有個店家員工手裡剛好端著一盆水,可能是被什麼絆了一下,水就潑在了貝爾摩德臉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搞笑呢!麵具竟然不防水的嗎?!
都能夠偽裝成其他人了,為什麼這麼高端的麵具遇到水就融化了啊!
當時因為是接頭的緣故,貝爾摩德並沒有偽裝成宮野艾蓮娜,而是另一幅麵孔。什麼麵孔無所謂,她那個大明星的身份就注定走在大街上很容易被認出來。
琴酒蹙眉,他也覺得是貝爾摩德不小心,隻因為他看得很清楚,那就是一場意外。
但如果貝爾摩德知道自己背鍋的話,估計心情很不美妙。那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加入了某種能夠消融麵具主要化合物的物質,她的麵具成分複雜,雖說不至於百分百防水,但隻是被水潑一下而已是無法造成這個現象的。
貝爾摩德待在一家五星級酒店裡,經紀人的電話被她拉黑了,她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景色,隻見底下的酒店大門被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包圍,記者也好粉絲也罷,更甚至是跟風的路人,密密麻麻的還要警察在旁邊維持秩序。
她現在門都不敢開,進入酒店之後,簽名都不知道給出了多少份,什麼經理啊工作人員啊,以她對外的人設,無法拒絕這些人要一個簽名的請求。
但就是這樣才更加鬱悶。她長這麼大還沒如此狼狽過,還有那群記者……可惡,誰懷孕了!還有什麼狗屁前夫的!琴酒他配嗎?!
更過分的是入江明子那個女人,竟然還發簡訊過來,說什麼她不會當接盤俠,肚子裡那個娃肯定不是她的。
貝爾摩德:“……”我遲早要創死你這個臭女人!
她知道自己是被算計,可當時兵荒馬亂的,很多東西都整不明白,更彆說找出算計她的人是誰了。
她神經質的咬著指甲,殺氣騰騰,發誓絕對不會放過背後之人。可一想到現在沒有頭緒可言,就……啊啊啊好氣啊!
入江家。鬆田聽完了萩原和快鬥一人一句的炫耀自己的所得,點了點頭說:“也就是說快鬥你給萩易容,假裝是店員,又故意潑了溫亞德一臉水。而快鬥你則是負責人群中起哄,才會讓她被那麼多人認出來還被追?”
萩原:“不單是這樣,懷疑琴酒是她前夫的事情,是我造的謠。”他看起來可得意極了,鼻子都要衝天了。仿佛他做的不是造謠而是為民除害……嘛,雖然也確實是除害,貝爾摩德是真的被迫害到了。
“之前不是說要偽裝成怪盜基德麼?”翔一想知道他們為什麼突然改變計劃。
快鬥擺手:“我給媽媽打了電話,畢竟要製定這種計劃的話,還是得多了解她的為人比較好吧,可是媽媽她很生氣,說不行。”
委屈的快鬥扁著嘴角:“不行就不行咯,隻能換成計劃B。我原來那個計劃多好啊。”
他覺得自家老媽不靠譜,不會是對貝爾摩德有什麼感情吧?雖然理論上他媽媽算是對方的師母,但貝爾摩德又不是什麼好人。
這樣一襯托,他覺得自家老媽可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爸爸是怪盜,媽媽也不是好東西,快鬥覺得自己的家庭成分很複雜。他發自內心的說道:“幸虧我過繼出去了,不然考公都難。”
鬆田哭笑不得的說:“首先你家人有案底和你考公沒關係,頂多就是進去後出頭的機會不多,會被打壓。第二,醒醒,你姓黑羽!”
什麼過繼?夢裡過的嗎?!
第143章
但無論如何,鬆田覺得降穀他們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會很高興。翔一道:“你倆是真的人才,這下子不單是溫亞德會被流言所擾,很長一段時間光是應付記者就夠焦頭爛額,那個長頭發的男人也不能隨便外出。”
作為一個殺手,出名對琴酒而言是再壞不過的事情了。殺手要的就是低調,不引人注意,但現在恐怕不行。
翔一:“按目前情況看,那個長頭發的男人估計會被調到國外去,國內已經不適合他了。”
人在社會中生活總是會留下痕跡的,何況琴酒被誤會是分了一筆大財產的前夫,錢是個很敏感的詞彙,前夫加上巨額財產,防不住前仆後繼的人來吃瓜,說不準走在路上還會被拜金的男女搭訕。
這樣的話,就連吃飯叫個外賣都不方便了。畢竟琴酒是個素人不是明星,他人隻會更加無所顧忌。
快鬥挺著小胸口:“一下子廢掉了兩個,我覺得自己值得一頓獎勵。”於是他讓梅子給他拿來三大盒冰激淩,三種口味,他一個人吃!
那副得意的小模樣,看的翔一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小卷毛,然後再扯了扯自家的大卷毛,起身扶著腰去臥室:“你們先聊,我去休息一下。”
一瘸一拐的樣子,背影很淒涼。萩原吞吞吐吐,有話想說,鬆田翻個白眼道:“小鬥你來。”
快鬥:“好嘞!”他對萩原說,“彆在意,翔一叔叔肯定是裝的,裝可憐博取陣平叔叔的心疼,不過到底是怎麼了?是搬運什麼重物了嗎?為什麼是扶著腰?”
可是有梅子在,一人頂上百個大男人,翔一壓根就不用拿比杯子更重的東西吧。
鬆田嗤笑一聲,埋頭喝咖啡。萩原也低頭,不搭腔。
如果硬是要他們回答的話——等你長大結婚了,交過公糧後就知道為什麼了。
興許是采陽補陽這套真的有用,雖然一次□□了六次公糧,恰好昨天是yesday也交了七次,總之翔一睡得挺舒坦的。
景光和赤井就沒那麼舒坦了,他們像是木頭人一樣的坐在椅子上,覺得電視主持人說的每個字都懂,連在一起格外魔幻。
景光喝了杯水壓壓驚,說道:“裡麵是琴酒和貝爾摩德?”
赤井回憶起以前見過這二人時感受到的極強壓迫感,再看看電視上鞭屍一般不聽重複循環播放,還被人逐幀拉出來講解分析的二人分頭跑路的狼狽模樣,想笑又有點笑不出來。
赤井:“這不會和那個房東先生有關係吧?”
景光可疑沉默了一下,說道:“不,明明是意外。如果是故意的話,那兩個人不會沒發現。”除非演技真的太高超。
哦,他現在懷疑那個店員是有人易容的,主持人都說了那個店員是臨時工,出了這事被嚇到,連夜辭職回老家……
主持人說著:【溫亞德女士的前夫看起來確實不好惹,啊,也可能不是前夫,不過兩人看起來很有可能是情侶關係。可憐的店員,估計是擔心被報複吧,就是膽子小了一點。】
景光再倒了一杯水,一飲而儘:“行了,肯定是被算計了。但就那個端水那麼穩的架勢,肯定不是小房東。”
赤井回憶起翔一的身板,明明身高超過一米八,看起來就是一副很單薄沒什麼力氣的模樣。他點頭:“那可能是他找來的幫手。”
並補充了一句:“是個可怕的男人。”
製定的計劃明明和翔一無關,這個鍋卻被二人一致套在了翔一的腦袋上,可見某些人就算再裝成良民,有些本質上的東西還是容易被人看出來的。
赤井覺得翔一有點可怕,他不想和這類麻煩人物接觸,並慶幸著他們不熟。
——以後得注意彆得罪他,像這種待遇一點都不想經受。
貝爾摩德第一次覺得太過出名也不是一件好事,她隻能連夜奔回美國,至於朗姆?不存在的,計劃已經破產了!
她現在是能出門的樣子嗎?就連住的酒店,也有一大堆人蹲守著,即便她易容本事再高,也無法外出。
從景光那裡得知貝爾摩德已經離開境內的消息,鬆田等人鬆了一大口氣。但他們也沒想到……沒多久貝爾摩德就鬨了個大新聞。
她嘎了。
下飛機後經紀人接她回家,路上出了意外,車子失控掉入了海裡,經紀人獲救了,就隻有她屍體都沒找到。
翔一捧著枸杞雪碧看著這一幕,將嘴裡的枸杞咀嚼吞下肚後,感慨道:“可惜了。”
快鬥內心還很自責,他認為是他們的計劃影響力太大,才出了人命,聽了這話奇怪的問:“什麼可惜?”
翔一:“這女人是假死脫身,這麼快而決絕的放棄自己這個身份,向來她之前就做好了假死,拋棄大明星身份的準備,這次不過是計劃提前。早知道她要假死的話,說什麼都不會讓我姐和她離婚。”
估計她姐現在也很傷心。隻要再拖一段時間,等人假死了就能光明正大的繼承對方所有財產……隻拿到一半,太可惜了!
“假死?那她剩下的錢怎麼辦?”快鬥一聽到不是真的死,那點微不足道的良心就被他揮退乾淨,在伊達航和萩原複雜的目光下,更好奇的詢問著翔一。
伊達航/萩原:“……”為什麼你在意的點是錢啊!
“乾這種賣命活的人,對自己的利益很重視,那麼多錢肯定不會捐給國家,會找個人繼承吧。”翔一分析著,“她總不能時時刻刻都易容,那就得捏一個身份出來,這個人就算長得和她很像,也是理所當然的那種。”
“你是說她會跑出個繼承遺產的女兒或者侄女?”快鬥明白了。他搓了搓手,“這樣的人死了肯定會有追悼會啊,盛大的葬禮什麼的,翔一叔叔,你能和明子姑姑說一聲,帶我一起去參加葬禮嗎?”
作為前妻,明子怎麼都得在葬禮上露一下麵的。雖然外界不知道這兩人的關係,但也要做做樣子啊。
鬆田:“我怎麼覺得你彆有企圖?”
“才沒有企圖呢。我是想到到時候葬禮的話,洗衣機他媽媽肯定也會參加的吧?那溫亞德的所謂繼承人也會出現,她倆碰麵的時候,說不準能觀察出點什麼。”快鬥覺得自己不是在找樂子,而是在做正經事。
鬆田:“你之前不是去洗衣機家試探過嗎?”
快鬥:“洗衣機媽媽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無辜,反正我沒感覺她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不過她之前也是個很有名的演員,演戲嘛,肯定很擅長,在我心目中她還是很可疑的。”
“如果工藤夫人真的有問題,洗衣機應該會發現,畢竟那是他媽媽。”萩原有著不一樣的見解,“洗衣機的正義感很強,洞察力也很……”
快鬥打斷他的話:“我也是天才啊,我都沒發現我爸媽背著我搞事,又是怪盜又是假死還惹上了一個大組織。”
伊達航:“……有道理。”有理有據,很能說服人。
翔一挑眉:“舉例就舉例,為什麼都看著我。”或許該欣慰,自家男朋友沒學這三個,他眼睛裡就隻有電視。
快鬥不承認:“我們說的是洗衣機媽媽,不是你。”誰能想到你看起來連一袋大米都扛不起,竟然是個狠人。
萩原點頭如蔥:“小房東不要多想,凡事都要有證據。”彆人的證據好找,你的犯罪證據……好吧,您犯罪壓根不用自己動手。
伊達航改為看鬆田,鬆田撓了撓肚皮說道:“乾嘛?還有你們真的夠了,翔一才不會做壞事。他敢做壞事,我會第一時間送他進局子……”他不懷好意的問翔一,“除非這小子心甘情願去蹲局子。”
然後賴掉每天的公糧。
翔一又喝了一口枸杞雪碧以示清白:“你覺得我是這種人嗎?”
你以為我不喜歡交公糧,才不是呢,我裝的:)
玩小卷毛這麼快樂的事情,就應該是天天!
萩原是聽鬆田說過死氣火焰的事情,更知道反科學的采陽補陽操作……當然,後者那個他不是很想知道,耐不住幼馴染覺得他們之間不應該有秘密。
看這兩人在打隻有成年人才知道的啞謎,萩原這個爹係幼馴染再一次天馬行空的在腦子裡幻想,然後道:“……難道那種事真的能獲得超能力?”
他覺得鬆田能有,自己說不準也行,但是……
啊,要犧牲屁股的,那還是算了吧。他可是直男,很純很直的那種:)
伊達航仿佛是看穿了他在想什麼,和萩原咬耳朵。萩原眼睛一亮:“你說得對,比起我們,zero和小諸伏更需要。”更需要這個超能力!
於是……
降穀零又又又收到房東的簡訊時,他已經不吃驚了。隻要確定房東先生傳簡訊不要被抓到,那就ookk。
但這次小房東的簡訊,卻是轉述了萩原的原話。
看著上麵寫的內容,降穀零陷入了沉默。
首先,他和景光壓根不來電!要是來電的話,早八百年在一起了!
其次,雖然超能力這種破三觀的東西很誘人,但……犧牲屁股這種事我是拒絕的:)要犧牲怎麼也應該是景……
降穀零的思路剛跑偏又拉回來。
——等等,景身邊還有個覬覦他的混蛋FBI呢!他的屁股很危險啊!!!!
第144章
莎朗·溫亞德死亡的消息以最短時間,在媒體的大肆宣傳下傳遍了全世界,所以當翔一看到入江明子上門的時候,他一點都不吃驚。
堂姐大人穿得一身黑,麵容憔悴,雙目通紅,一進門就踢掉鞋子,四仰八叉的癱坐在沙發上,打了個響指。
“咖啡。”
梅子乖覺的送上了一杯冰美式,明子喝了一口嫌棄的說:“為什麼是粉衝的?加幾個冰塊就算完事了?”未免過於敷衍。
翔一:“我家沒人愛喝這種東西,這還是超市買茶葉時送的體驗包。”
明子嘖了一聲,不糾結這個事情。快鬥看她這副模樣,想到對方應該不知道莎朗·溫亞德是壞人,道:“是因為前姑媽的事情嗎?姑姑,還請節哀。”
——就當她死翹翹了吧,不要因為這種人傷心。
“前姑媽?哦,你說她啊。”明子對這個改口叫姑姑的小子,勉強拿出幾分耐心。心想著自家堂弟果然會偷孩子,這孩子也就差改個姓了。
她撇嘴:“節哀個鬼啊,我特麼熬夜加了天班,累得要死,待會還要坐飛機去給那個女人吊唁。嘖,希望她能懂事點,在遺囑裡提一下我,要是能把遺產全送給我的話那我會去寺廟給她供奉個牌位。”
快鬥,更加乖覺的給自己的嘴巴拉上拉鏈。
——行吧,為什麼要對翔一叔叔的姐姐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他們都沒有心這種奢侈的東西啊!
明子問啃著餅乾的翔一:“你應該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會來吧?”
“哦,小鬥說他想陪你一起去。”翔一道。
明子才不會被他帶跑:“他愛去不去,彆岔開話題,你必須跟我一起去。”
翔一不想:“你不怕墜機麼?不墜機……你難道不怕有劫機的麼?”
明子:“少危言聳聽,我們一家都一同出門幾次了,什麼時候出過……飛機上沒出過事。”她臨時改口。
突然想起了某次夏威夷旅行的沙灘慘案和酒店爆炸案,上次去拉斯維加斯的時候……出事的是莎朗·溫亞德的錢包,也是一樁慘案。
明子坐起身,雙手放在膝蓋上,一臉嚴肅的道:“事成的話分你一半。”
翔一非常有姐寶的自覺:“就算我不幫忙,你到手了也會分給我花。況且,你們兩個都離婚了,遺產你是真的繼承不到。說破天都不可能。”
明子泄氣的道:“早知道她命這麼苦,當初就不離婚了。”
今天家裡就翔一和快鬥在,不然聽到她這話,估計正義的警察叔叔有話要說。明子朝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道:“爸媽聽我這麼說之後,哭天喊地說是他們造的孽。還是正一識相,就是胃疼一下,一個屁都沒放。”
快鬥:原來您也知道自己的思想大有問題啊。
明子不覺得自己覬覦莎朗·溫亞德的遺產有什麼不能說的,對方那麼爽快分自己一半財產,給的都是變現的現金,自此她就知道這個女人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短時間內把產業變現,肯定會損失很多,但莎朗·溫亞德甘心蒙受這樣的損失,要是沒察覺裡麵有問題,她這個檢察官職位就可以辭掉了。
可人家是美國人,她一個日本檢察官怎麼都查不到對方頭上,就乾脆將這筆錢當做封口費,還慶幸著幸虧自己跑得快,要是被牽連進去的話就不好了。
如此,在聽到莎朗·溫亞德死了之後……她還真希望這是一場意外。
明子沒瞞著翔一,直接說出自己的猜測:“我覺得她的死有很大問題。這不是一場意外,是謀殺。”
“所以你是想找出凶手,替她報仇?”翔一挑眉問。
明子點頭:“好歹也是我前妻,如果她是被害死,凶手還逍遙法外,未免過於可憐。”
快鬥,撓了撓臉頰。對明子的話他自然不能說個錯字……不,應該說不愧是檢察官大人!雖然私底下有些毛病,大方麵還是觀挺正的!
明子話鋒一轉:“但也可能她是假死脫身。如果是不惜用假死脫身的話,那她背後肯定有著什麼預謀。”
她的眼神驟然淩厲:“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更不能坐視不管。”
翔一順著她的邏輯說道:“如果她是假死,你就要找她要一大筆封口費?”
明子滿意的看著翔一:“不愧是我弟弟,就是聰明。所以不管是哪種,我都飛去不可,你也是,你要幫我。”
快鬥:???
明子看了眼傻住的快鬥,揉了揉對方的卷毛腦袋,心想著這小子估計是第一次接觸到如此肮臟的大人世界,算是給他開一下眼界吧。如此,還覺得自己這個姑姑做得很合格。
翔一笑了笑,聳了聳肩膀道:“行吧,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陪你去。”
敲定事項後,翔一邊指揮梅子收拾行李邊和正一通電話。
“不愧是我們這一代觀最正,最有良心的人,感覺拒絕的話我會變得破破爛爛的。”物理意義上的破爛。
手機那邊,傳來正一吞吞吐吐的聲音:【就因為是這樣才顯得很可怕吧?】關於自家姐姐竟然是最有良心的……評價。
所謂被迫害多年的人,正一不是很想讓明子擁有這種殊榮,於是道:【如果莎朗·溫亞德真的死了,我覺得姐姐調查的目的是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她想升職為檢察長的話,從這裡入手也算是捷徑,畢竟莎朗·溫亞德是真的出名,找出殺她的真凶,姐姐在國際上出的風頭足夠讓她保送成為檢察長了。】這是為了業績!
翔一,頓了幾秒說道:“就憑你這個陰謀論,姐姐是最有良心的那個評價,真得不能再真。”
雖然他自己也是這麼想的,但翔一還是說了句公道話:“姐姐會調查死因,可能也有出名的考量,但這對她應該是種添頭。就算莎朗·溫亞德是個小人物,她也也會去調查的。”
正一當然知道自家姐姐的為人,因為心虛的緣故,他的聲音越發小聲:【我本以為家裡這一輩,隻有我一個是正常人。】
他從小擔心的就是自家姐姐和弟弟誤入歧途,萬萬沒想到,混得最黑的竟然是自己,真是世事難料。
這時候翔一聽到了正一那邊傳來了背景音,是一個溫柔的男性嗓音,肯定不是白蘭。對方說著‘正一君你沒事吧?是不是又胃疼了?’
翔一說:“我猜一下,這是與你家公司競爭的那個公司的大老板對吧?”
正一剛回應完外麵的人,讓對方彆擔心,聽了這話道:【你怎麼猜到的?】
翔一:“你也說我是猜的。你朋友就那麼幾個,不是斯帕納的聲音,聽起來也不像是你形容的那個說話跟唱歌一樣煩人的老板的聲音,那就隻剩下一個了。”
正一覺得自家弟弟有些時候真的沒必要過於聰明。
但既然被猜到了,乾脆大方的解釋:【今天有新發售的遊戲,我們是準備買了之後一起玩,還訂了個設備齊全的競技酒店房間。】
翔一:“……所以,你和你家對頭公司大老板的關係已經好到一起買東西玩遊戲了?”
正一奇怪的問:【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翔一,覺得裡麵問題有點大。他頭疼的捏了捏鼻梁。
第一次覺得自家堂哥除了研發這塊的智商過於常人外,交朋友的水平也挺高明的。
——關於平行世界裡跟密魯菲奧雷家族不死不休的彭格列家族十代目,在這個世界竟然與我老哥,堂堂密魯菲奧雷第二號大人物是好朋友。
總覺得在白蘭不想毀滅世界後,裡世界反而變得越發魔幻了。
好在他現在不需要操心這類事情,又說了幾句話就掛斷,撥通自家男朋友的電話。
想也知道鬆田是請不了假的,那就隻能他和快鬥兩個去,要好幾天時間不在家,得好好安撫一下男朋友,再許出一堆承諾,免得他鬨。
翔一預料到鬆田應該會不滿,卻沒想到鬆田的反應和他想的恰好相反。
鬆田的聲音明顯能聽出幾分雀躍:【所以你們兩個要出國幾天對吧?沒問題,玩得開心點。我也好久沒和萩一起深夜談談心了,正好趁這個機會跟他相處一番,免得他說我見色忘友。】
鬆田隻囑咐他記得帶上梅子這個萬能保姆加保鏢,就迫不及待掛斷電話,顯然是要去找萩原分享這個好消息。
翔一不敢置信的看著被掛斷的手機,手機發出來的陣陣盲音,就像黑色油漆一樣,在他臉上刷了一層又一層。
自認為對自家男朋友的了解很深,但翔一現在才發現——不,他一點都不想了解這樣的小卷毛。
——啊啊啊小卷毛這個家夥,你是沒有情商這個弦的嘛?!
——竟然跟身為男朋友的我說‘你走了我就可以去找其他人玩耍了’的話,還深夜談心呢?談完了是不是順便就回憶一下童年裡一起睡一張床的過去了?
翔一捂著胸口,覺得有幾分窒息。!
第145章
萩原聽完鬆田的安排後,並不高興。這不是他不想和鬆田久違的來一次好兄弟深夜茶話會,而是因為鬆田的態度。
笑得跟個毛頭小子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中了彩票。
萩原喝了一口咖啡,警視廳隻提供美式咖啡,苦澀的味道很好的刺激腦神經,再多的瞌睡蟲也散得差不多。
“你是和小房東說過的吧?”萩原問。
鬆田覺得他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奇怪,但還是老實的說:“當然啊,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難道不能說嗎?”
又不是需要保密的事情。一般人外出或者和朋友出去玩,也會和家人打個招呼的,鬆田覺得這事跟翔一說是應該的。
“……當然能。”萩原又喝了一口咖啡,道,“你就不怕小房東聽了吃醋嗎?”
“吃醋?”鬆田噗嗤笑了出來,“怎麼可能,翔一又不是那種控製欲強的變態,也不是那種自卑到病態的孬種,他知道我有多喜歡他,喜歡上彆人這種事情是不存在的。”
就翔一那種性格,就算看到他和彆人擁抱或者親吻,第一反應就是那人受傷或者在給彆人做人工呼吸。
萩原:很好,又是熟悉的狗糧味道。
他鬱悶的道:“小陣平,互相信任是好事,但你可長點心吧。小房東說要出門幾天,你沒怎麼關心就算了,還說要和彆的男人深夜談心,就算是再自信的人,遇到這種事也會心生嫉妒。”
這跟信不信任沒關係,愛情本來就有獨占性和排他性……
鬆田哈哈大笑:“嫉妒?你說的是翔一?哈哈哈~~不行讓我先笑一下哈哈哈~~”他可想象不來那麼理性和聰明的翔一,還會有這麼普通的一麵。
OOC了吧!
看鬆田是真的沒把這個當回事,萩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這狗運氣真的是絕了。”就你這個情商見底的數值,是怎麼能遇到小房東,還那麼快達成HE的?
萩原思考著房東先生不在的這幾天,還是做個內應,事無巨細的將自家幼馴染乾了啥都製定成表格發送給對方吧。不然等房東先生回來,自己要遭殃。
那小子可是雙標得很!不舍得對鬆田撒氣,對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多好性子。
鬱悶歸鬱悶,翔一等三人還是坐上了前往美國的飛機。明子坐下之後,從提包裡拿出了一個盒子,打開盒子,隻見裡麵躺著兩枚鑲嵌著寶石的戒指,一枚是紅色,一枚是黃色。
翔一看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嵐屬性和晴屬性的指環,還是超A級那種。
翔一:……我總算明白為什麼你會敢和我一起坐飛機了。可惡的正一,你倒是給老姐安排了指環,可我的呢?我的份呢!
注意到他的眼神,明子麵色不變的說:“好看不?地攤上買的,兩枚隻要五百日元。”
翔一:“嗬嗬~”
明子繼續睜眼說瞎話:“乖,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有你老姐在,會保護好你和你的崽。”
兄弟姐妹這個輩分,就算隻比對方大一天,都能拉出年長者天然存在的威嚴大旗,何況明子還比翔一大好幾歲。
他們這一輩裡,翔一最小,那就注定一輩子都是個弟弟。
快鬥覺得他們似乎有什麼秘密,指著明子準備戴上的指環:“這個紅色的好漂亮,姑姑,可以送給小鬥醬嗎~”
他睜著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眼裡滿是純真和渴望。
明子坐在靠走道的位置,手一伸從空姐推著的推車裡拿到一罐可樂,打開蓋子遞過去,用溫柔得讓人毛骨悚然的語氣說:“不·能。”
快鬥哆嗦著身子,乖巧的雙手捧著可樂喝了起來,再給自家家長大人投遞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快鬥:不是我不想儘孝,是您的姐姐真的很可怕。
明子覺得翔一大概是知道些什麼,作為長姐,這個幺弟弟什麼德行什麼腦子,她不說十分清楚,也有八分了解,她瞥了眼翔一腳邊放著的鼓囊囊的背包,裡麵裝了一隻變形後的梅子。
說道:“你不是有梅子了嗎?這個就叫做公平公正,乖,吃顆糖安靜一會。”
說著還真的遞過去一顆薄荷糖。翔一把糖果咬得卡茲卡茲作響,道:“有什麼了不起,我也要找老哥要!”
明子搖了搖頭,覺得當姐姐就是不容易,弟弟這麼幼稚還愛嫉妒,她也不能直接上手就揍。
如果是翔一十五歲之前,她早就直接上手了,自從弟弟長大後,為了顧及他們的自尊心,明子覺得自己忍耐得很辛苦,是個難得的好姐姐。
可能是因為快鬥+梅子+死氣指環,抵消了某個人的玄學體質,飛機非常平穩的落地,他們正式踏入美國境內。
意外的是,他們走出機場的時候看到了工藤一家三口。工藤新一見到他們時很是吃驚,小跑過來說道:“翔一叔叔,快鬥,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快鬥是臨時決定來美國的,他又不知道莎朗·溫亞德的葬禮是哪天,自然不會提前跟小夥伴說。
他道:“我才想問你們呢,總不能說我們是乘坐同一架飛機,如果是的話應該是差不多時間出來的才對。”而不會是這三人先在門口。
新一聽了這話,似乎是勾起了什麼不美妙的記憶,轉頭對著走過來的工藤夫婦,吐槽說:“這得怪我爸爸,飛機上竟然混入了他的編輯,一路上他都在趕工,下機之後還要商量一些出版之類的事情,就拖到現在。我們都下機快兩個小時了,兩個小時。”
工藤優作有些尷尬的摸著後腦勺道:“抱歉抱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大人都是要工作的嘛。”
旁邊的有希子也連忙附和。顯然這對夫妻對兒子還是挺在意的,那副樣子看著都讓人覺得有點諂媚討好的意思,生怕對方生氣。
新一才不會被忽悠,用‘我看透你們了’的表情,眯著半月眼繼續吐槽:“但凡你們兩個將約會的時間減少一點,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有希子擺著手說道:“哎呀,可你不覺得這樣效率很高嗎?幾個月的工作量,隻在飛機上十幾個小時就做完了,我的老公真是厲害~”
優作挺著胸口,明明很高興還要故作謙虛的說:“哪裡哪裡,作為一家之主總是得有點看家本領才行。”
有希子撲進他懷裡,嬌笑著說:“沒錯~優作的本領可大著呢,還說要給我買新出的包包。”
優作:“……包包?你上次提的那個?”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不,重點是買包包肯定是要去逛街的吧,肯定不是看準目標隻買一個就走人對吧?
一想到待會要陪有希子去購物,優作手快的按住企圖溜走的新一:“兒子,偷跑是不對的。”
新一開始掙紮:“拒絕,那樣太累了,上次就是陪你們去,腿差點走斷!”他連忙找救兵,“既然快鬥也在的話,反正翔一叔叔也是熟人,我跟他們一起行動就行了,你們兩個記得報銷我的生活費!”
翔一還沒說話,明子就先開口了:“哈?一個小鬼就夠了,我才不要帶兩個。還是說你也想叫我姑姑?”
“……姑姑?”知道快鬥姓黑羽的工藤夫妻,一臉問號。
尤其是有希子,她可不記得黑羽盜一有姐妹。
新一倒是反應很快,難以置信的看向快鬥:“你你你!入江快鬥不好聽好不好!”
快鬥掏了掏耳朵:“難為你反應這麼快,找了個這麼沒有說服力的借口。怎麼?你害怕了?區區一個小學畢業生,想這些問題太早了吧。”
——關於擔心我會成為你名正言順小舅子的事情。
兩個小鬼有自己的話題,這時候翔一和明子已經跟工藤夫妻聊了起來。聽說明子是要去參加莎朗·溫亞德的葬禮,有希子還有點驚訝。
“你、你也認識莎朗的嗎?”葬禮是隻有熟人才能去的,采訪的記者都不能進入。有希子沒想到莎朗竟然還認識日本的檢察官?
明子聳了聳肩:“我想不會有人比我更有資格去了。”
優作聽了倒是很好奇,他對黑羽盜一的了解不多,更彆說莎朗·溫亞德。他問:“如果不介意的話,還請為我們解惑一下。啊,有希子和溫亞德女士生前是很好的朋友。”
偵探小說家看著明子的眼神似乎都帶著請求,有希子也用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明子。翔一總算是明白新一這小子為什麼那麼擅長撒嬌了,這是家學淵源。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明子大方的道,“我就是新聞上說的分了她一半家產的前妻。”
工藤夫妻:“哦哦,原來是這樣……恩?嗯嗯嗯???”
不僅他們傻了,連工藤新一也都傻住了。可能在小學畢業生眼中,知道兩個男人能在一起已經算是開了眼界,但兩個女人還能結婚……超綱了!!!
新一有意要說什麼,雖然他和莎朗·溫亞德不熟,但也算是見過幾麵。之前可不知道對方竟然會喜歡女人。
而有希子,已經雙手捧臉滿臉通紅的說:“不愧是莎朗,好前衛!好潮!”
幾人:“……”
最後還是優作反應快,苦笑道:“那、那既然都要去參加葬禮,我們就一起去吧。”
——再不扯開話題,我老婆那個婚前的大明星光環估計就散得差不多了。
入江姐弟看著有希子的眼神,都開始不對勁了啊!!
第146章
參加葬禮的人不算少,所有人都穿著吊喪的黑衣,現場氣氛沉重而肅穆。翔一用手心擋著嘴,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莎朗·溫亞德的屍體最終被找到,那位曾經以美豔著稱的大明星,死狀卻十足淒涼。這也是自然的,溺死之人怎麼可能好看到哪裡去。
莎朗·溫亞德是個未雨綢繆的人,雖然她死得有些意外性,但生前也留下了遺囑。按照遺囑,她是火葬。屍體被焚燒,裝在了小小的骨灰盒裡,擺在講台的上方。
翔一覺得那個屍體肯定不是莎朗·溫亞德,他轉頭看向了入江明子,對方的眼睛不著痕跡的落在台上的女人身上。
那是克麗絲·溫亞德,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容貌和莎朗·溫亞德幾乎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睛是水綠色。
她是莎朗·溫亞德的女兒,反正一旁的律師是這麼說的。她站在神父旁邊,看著骨灰盒的眼神充滿哀傷和眷念。
神父在絮絮叨叨的念著讓人犯困的稿子,明子收回了視線,用隻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說:“這個女人有問題。她肯定不是莎朗的女兒。”
“哦?”翔一挑眉。
“我睡過的女人,她生沒生過孩子老娘怎麼可能不知道。”明子咬牙說道。
莎朗·溫亞德的腹部沒有剖腹產的傷口,也沒有妊娠紋,皮膚很有彈性,這顯然不符合生育過的特征。莎朗的男性情人可能會被欺騙,畢竟男人很少關注這類事情,有些還會以為生孩子就跟上個廁所一樣很輕鬆,自然不會想到生育肯定會對女性的身體帶來莫大影響。
不管是內部還是外部,都會留下痕跡。
而作為女性的入江明子,顯然就沒那麼好糊弄。
她十分確定克麗絲的身份有問題,而且對方和莎朗幾乎一模一樣的長相,也讓她很是在意。
優秀的檢察官先生感覺到裡麵有什麼秘密,她道:“翔一,待會給我做掩護,我去會一會這個女人。”
“啊,我倒是無所謂。”翔一看向了快鬥,快鬥給了他一個十分無辜的眼神。翔一隱晦的指了指新一的方向。
快鬥,可疑的沉默了一下,比了個OK的手勢。
——是想利用我的幸運體質,壓下新一的死神體質嗎?
快鬥覺得就跟翔一的倒黴事故體質一樣,新一這個動不動就能撞見命案的體質也十分不科學。
快鬥還有其他的顧慮:“我可以近身拖住他,彆讓他壞事,但你怎麼辦?”
你的事故體質少了個我,會出大事的吧!
翔一掐了下他的手背:“瞎說什麼呢,有我姐在,就算有人要搞事,也得先過她那一關。”
他這個事故體質,說穿了就是撞見他人搞事的幾率會大一點,和新一那種總是遇到預謀殺人案的體質可是有本質的不同。
他這邊遇到的殺人凶手,很少是那種精心策劃就隻殺一兩個人的,要乾都是來乾票大的,什麼機/槍掃射啊亂刀砍人啊,提前發現和阻止的操作性很強。
明子沒理會這兩人的小官司,等葬禮告一段落的休息時間,她順利摸到克麗絲待的小房間。
似乎是早就預料到她會來,克麗絲手指還夾著一根吸煙,她抽了一口,吐出長長的的煙霧,動作優雅又性感,眉眼間又恰到好處的帶著一絲憂鬱。
十分符合至親死亡之後該有的反應。她背靠著窗緊閉的窗戶,先開口道:“我聽說過你,隻當了我一天母親的入江明子女士。”
“我倒是沒有聽說過你,當了我一天繼女的克麗絲·溫亞德小姐。”明子關上了門,正麵朝著克麗絲的方向。
克麗絲自嘲的笑了笑,將煙頭掐滅在旁邊小桌的煙灰缸上,抬眸看她:“對一個剛失去親生母親的人,您的話可真是一點都不客氣。看起來也不像是要安慰我的意思。”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惱怒,似乎是明子的話讓她覺得自己沒有受到母親的重視,不然為什麼對方會說從未聽說過自己的話。
若不是明子很確定莎朗不可能生過孩子,她還真的會被騙,將對方視為一個剛失去母親的可憐孩子對待。
……哦,去他的孩子,明子覺得自己還很年輕,對方的年紀跟她也差距不大,不可能代入到長輩的角度。
明子後背倚著門板,說道:“安慰?你需要麼?”
克麗絲模擬兩可的說:“誰知道呢~”
“那我現在確定你很需要了。”明子大步走過去,克麗絲挑眉,不躲不避,似乎想看看對方要做出什麼安慰的舉動。
她嘴角揚起的,漫不經心的弧度,在下一秒凝固住。
隻因為明子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摟住她的後腰,將她推在了窗台上,摟著她後腰的手轉而摸上她的大腿,抬起勾住自己的腰,另一隻手抓住她的下頜,強勢的親吻上去。
克麗絲:???
克麗絲:?!!
這個吻很漫長,至少對克麗絲來講是這樣。她就像是被嚇傻了一般,一開始無法做出什麼反應,後麵就更不用說。
明子的吻技很高超,輕而易舉的讓克麗絲繳械投降,她懷裡的人就真的像是一個養尊處優慣了的星二代,對這種突發事件不知如何處理。
一吻結束後,明子放開她,但抓著她大腿的手卻在用力,說道:“這個安慰足夠了嗎?”
克麗絲露出像是被羞辱到的表情:“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她用力的掙紮著,“放開我,我要報警了!”
她的力氣在明子眼中顯然不夠看,彆說克麗絲的掙紮沒有用儘全力,就算她使出了全部力氣,想要脫離明子的掌控也是不可能的。
明子:“你當然可以報警,可愛的小東西。”她看著克麗絲的眼神,充滿了征服欲,“隻要你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被自己的前繼母做出這樣的事情。你知道媒體都沒什麼節操,說不準他們還會認為……是你勾引我的。在母親的葬禮上和年輕的前繼母苟且,這個新聞會大爆的。”
克麗絲:?!!
如果說之前是演戲的成分,現在是真的傻住了。
——啊啊啊這個女人是瘋子嗎?!她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這女人瘋不瘋克麗絲不清楚,她隻知道自己絕對不想淪落為小媽文學的主角之一!
光是想象到那個畫麵,就開始窒息了好不!
她咬牙切齒,從齒縫裡擠出聲音:“你到底想做什麼?”
一臉被羞辱後的憤怒,就連臉蛋都浮起一陣漂亮的紅暈,明子低聲笑著,撫摸她的臉頰:“莎朗是我最深愛的女人,我馳騁情場那麼多年,就栽在她一個人身上。”
克麗絲:“……哦。”冷漠.jpg
克麗絲:“所以你所謂的栽倒就是騷擾她存世的唯一女兒麼?”小媽文化變成替身文學,你是懂流量的。
她覺得自己當了這麼多年大明星,流量密碼還沒明子掌握的多。
明子搖了搖頭說道:“不,我隻是突然發現,見到你之後,我再次墜入了愛河,真神奇,人竟然能夠兩次墜入愛河,而對方還是一對母女。難不成這是血緣的奇妙之處麼?哦對了,自從遇到你之後,我覺得你比莎朗更適合我,幸虧她已經沒了,我這不算是移情彆戀,對吧?”
明子轉而撫摸她的頭發,近距離下,能感覺到克麗絲的心跳在加快。當然,明子並不認為對方是因為心動而加快的心跳,更像是為了忍耐與她動手,憋著憋著反倒更生氣了。
她故意曲解對方的意思:“你也愛上我了麼?我的寶貝。”她的語氣帶著戲謔。
克麗絲冷著臉:“再不放開我,彆怪我不客氣。”
“你要怎麼不客氣?”明子說著,卻是非常快速的放開對方,舉起雙手後退到安全的距離,無賴嘴臉的說著,“哦對了,你後麵是窗台,我剛才好像看到了外麵有閃光燈。不知道他們拍到了多少。”
克麗絲:“……”臟話臟話臟話!
她微微仰起頭,深吸口氣後,轉手拉上窗簾,一個高抬腿,穿著高跟的鞋底貼向明子的臉。
——今天無論是誰來,都不能阻止我宰了這個女人!!!
門外,翔一無聊的玩著手機,正確來說是看手機。萩原發過來一大堆自家男朋友的照片,連他們吃了什麼都會拍照發過來,翔一看得津津有味。
雖然小卷毛直男了億點,好在他爹(?)情商很高,很好的撫慰了他一顆受傷的心靈。
隻聽到門內傳來難以忽略的動響,翔一這才意猶未儘的收回手機,他自然不會想著自家姐姐在和誰誰誰妖精打架,妖精去掉,打架是真。
該說不愧是姐姐大人麼?是怎麼將對方激怒的?翔一不是很想探究這個問題,反正他覺得肯定不是什麼陽間操作。
過了好一會兒,等裡麵平靜下來後,翔一才扭開把手,說道:“我進來了哦,姐,你們……”
他以為自己見到的應該是克麗絲·溫亞德被揍得慘兮兮的模樣,手裡握著兩個超A級指環,入江明子不可能輸。
但……
翔一麵無表情的看著地上衣衫不整的兩個女人,緩緩的關上門說道:“抱歉打擾了。”
——終究還是小看了你,我的姐姐!為了一半的遺產,這麼拚的嘛?!!
第147章
克麗絲,絕望。看到那個有毒的中介人竟然守在外麵,還被他撞見之後,深切的絕望席卷了她。
她知道此時入江翔一腦子裡編排了多少可以打馬賽克的畫麵,但她真的沒有啊!之所以會這麼狼狽的摁在地上起不來,原因僅僅是——她打不過這頭母暴龍:)
她打不過入江明子。交往的時候隻知道這女的力氣大,抱一個她輕輕鬆鬆,可萬萬沒想到對方是真的練過。
擁有兩個‘菜雞弟弟’的明子,很有自覺的從小開始練泰拳,就連劍道當年也是踢館無數,打遍天下無敵手。隻是她懶得參加社團和比賽,不然頭上早就套了好幾個劍道冠軍,泰拳冠軍的頭銜。
在成為檢察官後,苦於氣人的案件過多,同僚過於廢物,上級除了拖後腿啥也不會,於是健身跟打拳成了她發泄鬱氣的途徑,更甚至放假時還會去地下賽場打黑拳。如此,即便是成年工作了,她的武力值也從未降低過。
明子可以用全力,克麗絲不行,她隻能藏拙,原本克麗絲自信的以為頂多用三分力就能將明子乾趴下,哪知道不到三招自己就歇菜了。
克麗絲,也就是貝爾摩德大受打擊,她根本動彈不得,因為預料到會見到入江明子,她甚至不敢在身上帶槍。
帶了槍豈不是被對方抓住把柄?
貝爾摩德不是沒設想過殺掉入江明子,她最開始接觸對方的時候就是抱著利用完殺掉的意識,再用對方的死亡來做點文章。
哪知道後麵發生那麼多事,在知道入江家兩兄弟來曆大有問題,很可能牽扯上幻術師後,她才不得不捏著鼻子改變計劃。
簡單來說,入江明子不是什麼善人,那貝爾摩德也不會是什麼好鳥。至少明子可從來沒想過殺人陷害……她隻想要業績罷了:)
但如果明子知道貝爾摩德其實想過殺死自己,還是騙身騙心再殺的話……那,這把刀還是拿不動,她還是更想要業績:)
殺人這種選擇從來就沒在入江明子的腦子裡出現過,不然她也不會隻想當個檢察官,去做個黑老大不好嗎?反正國內極道合法。
“你夠了沒?”如果說剛才的表現有七分是演的,現在貝爾摩德是真的覺得自己被羞辱到了。若不是打不過,真想直接將這個女人碎屍萬段。
她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樣的屈辱。
明子沒將她的憤怒放在眼裡,她已經確認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是莎朗。
——是莎朗也是克麗絲。
練的是泰拳,泰拳這種殺傷力極大的拳法,想要動手時達到隻痛不重傷的效果可是很難的,但明子卻達到了。
原因就在於她對人體的構造特彆熟悉,為了讓自己打拳不至於打死人,她在這方麵下過苦功夫,還順便延伸學習了很多模塊。
當初她和莎朗在一起的時候,就覺得對方的身體有點問題,可能不是那麼原裝。不過大明星嘛,她頂多以為是整過容墊了些什麼軟膠之類的,沒有多想。
……正常人也不會想到這世界上還有易容這種東西,對明子來說超綱了。
不過莎朗的皮膚狀態確實彆於常人,即便是保養得再好,天生底子再優秀,歲數上去衰老帶來的問題也會接踵而至,是現代技術無法改變的。
但莎朗的皮膚就真的好得跟二十來歲的小姑娘一樣。
她剛才強吻對方,不是因為沒有其他的辦法,而是強吻是最高效的行為。在克麗絲·溫亞德出現之前,她其實更傾向於莎朗是被謀害的,而這時候出現一個被藏得極深,此前未傳出消息的女兒,按照一般謀財害命的案件,這個女兒是凶手的可能性非常大。
但見到克麗絲·溫亞德本人後,明子將之前的莎朗被謀害這個猜想給斃掉,而是采用了第二種猜想——克麗絲極有可能是莎朗的新身份。
長相這一塊還好說,整容什麼的就能達到效果,但身體是騙不了人的,就跟人的指紋都是獨一無二的一樣,骨骼和人體的體態比例也一樣。
用強吻的方式,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光明正大的將人摸一遍,不僅是身體,她剛才確認過對方的臉和頭發都是原裝。
好家夥,莎朗都有些不是原裝,這個女人卻是原裝貨。這代表什麼?莎朗那張臉才是假的,這個才是真的!
明子之前和莎朗搞一塊,是饞對方身子,反正大家都不是什麼好鳥,各取所需唄。至於拿人家一半家產……屁嘞,這女的當初接近她滿滿的是算計,她這是拿精神損失費好不!
現在?
什麼小媽文學啊,旖旎之情是不存在的,她心中已經認定了麵前這個女人是個蛇蠍之婦。不僅狠辣,還是個專殺對象的毒寡婦。莎朗企圖毒死自己,現在這個肯定也是一肚子壞水。
明子搞貝爾摩德心態,良心非常安。她目光柔和,深情似水的說道:“你知道麼?你媽媽在我心目中非常特殊。”
貝爾摩德:嗬嗬~
這女人又想鞭我上個身份的屍對吧?
明子:“我有時候都覺得自己的體質很奇怪,每次交往的人總不是什麼好人,但我作為檢察官,自然不能助紂為虐或者假公濟私,所以在發現之後都把他們送進局子了。”
明子覺得自己很可憐,一開始好幾段戀情都是很認真的,哪知道還能遇到這種破事,久而久之……擺爛唄,隻要擺得夠爛,我就不會被騙!
貝爾摩德聽到局子這個詞,心跳漏了一拍。她當然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麼名聲……不會這回是想送我進去吧?
明子:“但你媽媽是唯一一個沒有被我查出惡行,我們還能結婚離婚和平分手的人。你說,她是不是很特彆?”
貝爾摩德:“……”太特彆了,我的錢!我辛辛苦苦賺的那麼多錢!
明子又道:“但可能人都是這樣的吧,離婚之後我拿著她的錢包養了好幾個小可愛,日子過得美滋滋,從未覺得和她的過去有什麼大不了,有什麼好懷念。但在知道她死了後……”
她拉著臉色難看的貝爾摩德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這裡,撕心裂肺的痛。”
貝爾摩德頭頂青筋:“我看你心跳平穩得很。”就算是突來大地震,你這心跳頻率都不會變。
——這女人到底想乾嘛啊!
明子不想乾嘛,她站起身,對著坐在地上的貝爾摩德道:“等她死了,我才知道她對我有多重要,所以……她的遺產必須分我一半。”
貝爾摩德以為她又想說什麼惡心人的話,剛準備嘲諷,聽了最後一句話,就有點繃不住。“啥?”
明子一臉正色的說:“我覺得你最好接受,你也不想這剩下來的一半家產充公吧……”
貝爾摩德這回看著明子的眼神,是帶上了真切的審視和隱藏的殺意。“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是檢察官。”明子道,“不才,在國際上也不算是籍籍無名,你說如果我對外宣稱莎朗的死亡背後有不可言說的陰謀,再稍微運作一下,會不會從這條線開始深入調查?到時候如果查出一些什麼東西來……作為繼承人的某人入獄的話,財產都得送給你們政府,不覺得很虧麼?”
貝爾摩德聽出了裡麵的威脅。
這個女人是來真的。儘管她覺得自己將莎朗這個身份處理得很乾淨,畢竟已經籌謀許多年……在她的麵容不會衰老之後,為了不被發現不老的秘密,她肯定要拋棄莎朗這個身份。
但處理得再乾淨,耐不住入江明子的調查。不,她甚至不需要去調查什麼,她隻要讓輿論一直發酵就可以。
貝爾摩德:“……我母親已經死了,你還要讓她成為他人茶餘飯後的閒談之資麼?”
明子:“嘿~你都不否認自己有罪,家產被充公麼?”
貝爾摩德:“……”我特麼!!!
明子不逗她,攤開雙手無賴的道:“我對你想做什麼沒興趣,畢竟你是美國人,隻要不在我的國家犯案還撞到我臉上,我也懶得費力氣。但是……既然是想假死脫身的話,莎朗的死亡不能以最快速度被淡忘,反而被一次次的提起,被媒體爭先報導,那作為她女兒的你,也勢必會被一大堆人盯著。不管去哪裡,做什麼,都很容易被認出來,除非你去整容。哦,整容也會被認出來的吧,可不要小看現代社會哦~”
翔一在門外又守了大半個小時,才聽到門打開的聲音。明子誌得意滿的走出來,手裡的支票甩了甩去,翔一的視線也跟著移來移去。
明子好心的關上門,讓裡麵的人能夠冷靜冷靜,對自家破弟弟說道:“該叫什麼?”
翔一乖巧的道:“姐姐大人!”
明子心情很好的用支票拍了拍他的狗頭:“走吧,姐姐大人帶你去吃好吃的。”
又是一大筆錢入賬,後半輩子不用愁了,明子很開心。甚至都沒用上死氣指環,就更開心了~
而連梅子都不用派出去,全程躺平還能受惠的翔一,自然也是開心的。!
第148章
這次吊唁之行以入江姐弟滿載而歸告終。鬆田打開家門,看到翔一和快鬥排排站的時候還揉了揉眼睛。
“不是說要去好幾天嗎?”鬆田忍不住看了眼手表,他的手表是有顯示日曆的,這才過去了一天吧?算上來回乘機坐車的時間門,好家夥,這兩人是參加完葬禮就直接回來?
翔一讓梅子去整理行李,不滿的說:“怎麼,我提前回來你不開心嗎?”
“開不開心呢……”鬆田抬手捂住快鬥的眼睛,熱情的親了上去。
翔一嘴裡還殘留著淡淡的薄荷味,有點甜,鬆田越親越起勁,這動靜聽得快鬥耳根子紅得滴血。等撩得翔一都有些暈乎的時候,鬆田乾脆利落將人推開了。
還維持著擁抱姿勢的翔一:???
他砸吧砸吧嘴,覺得還不夠。但鬆田不這麼認為。
好像是覺得這樣做已經足夠安撫自己的男朋友,鬆田頭沒回的一邊撓後背一邊打著哈欠進屋,說:“趕緊去洗澡,身上一股子味道,臭死了。”
大寫的嫌棄。
快鬥抬頭看翔一:“你們兩個真的是相愛……”
翔一捂住他的嘴,眯著死魚眼說:“小鬥,你要記住,就算是大人也是很脆弱的。”心靈。
雖然還是熱戀期,但同居時間門長的弊端還是出現了,鬆田這小子壓根裝都懶得裝。
鬆田遺憾著他的自由時光還沒正式開始就宣告結束,雖然平日裡翔一也不會管他和朋友怎麼相處,但男朋友在不在,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好在昨晚上和萩原鬨了很久,說了半宿小話,半夜還出去飆車,也算是久違體驗了一把。
翔一洗了個戰鬥澡就出來,頭發還濕漉漉的,他拿著吹風筒找到了鬆田。鬆田看了一眼,說:“就不能讓梅子弄嗎?”
翔一理直氣壯:“你沒在工作室,就是在等我。我得讓你感受一下我對你的愛意。”
鬆田樂了:“是感受我對你的愛意吧。”
鑒於翔一的控訴有點可愛,鬆田大方的拿過吹風筒,讓他坐在地上,一邊用手指撥弄翔一的頭發,一邊打開吹風筒給他吹乾。
快鬥泡完澡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他吐槽道:“翔一叔叔的頭發再吹下去要變成鳥窩了。”都已經乾了,還吹什麼呀。
鬆田這下反倒是不緊不慢起來:“瞎說,我還能繼續吹一個小時。這小子發量不錯嘛,不愧是我養的小白臉。”
小白臉的皮膚白裡透紅,金主先生表示自己這錢沒白花。
當然這隻是嘴上說說而已,他拍了拍昏昏欲睡的翔一:“起來了,等說完再睡。你們去乾嘛了?肯定是很順利才回來這麼快吧?”快到他都以為貝爾摩德這個人沒有問題了。
快鬥憋了一路話,總算可以一吐為快:“我來說我來說!有希子阿姨是無辜的!”
翔一接話:“她就是個笨蛋。”
快鬥:“也不算是笨吧。”他覺得翔一不夠客觀。
但對翔一來說已經夠笨了。“她應該慶幸貝爾摩德沒心思搞她,不然被賣了都不知道。”竟然還覺得她姐姐是貝爾摩德前妻很酷?她老公聽了這話時,可是臉色都變了。
畢竟入江明子這個前妻可是實現了閃婚閃離還薅走人家一半資產的成就。但凡和貝爾摩德有點交情,不應該琢磨出裡麵大有問題麼?
翔一覺得如果自己是當事人,哦,就算當事人是他大伯伯母,聽了這話也隻會退避三舍,彆說是葬禮了,送的禮物啊通訊聊天記錄啊,全都刪得乾乾淨淨,恨不得生命中沒出現這麼一個人。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世道,想要擺爛也是要付出許多努力的。
“相反的,工藤優作倒是察覺了些什麼,不過他這人比較懶,隻要不涉及到他在意的事物,是不去管的。”翔一隨手拿起個蘋果啃了一口,說道,“工藤家所有的幸運都跑到工藤有希子身上去了吧。”
鬆田:“怎麼,你羨慕她?”
翔一瞥了他一眼,道,“羨慕不羨慕呢,有能耐的人喜歡偏安一隅過自己的小日子,就一些愣頭青還以為自己能夠拯救國家。”
鬆田伸手將他的臉頰往兩邊扯:“你說誰是愣頭青呢?”
“……沒點名,誰對號入座誰就是。”
“彆賣弄你的成語,我聽得懂。”鬆田道。
快鬥沒管這兩個湊一起就減了至少二十歲的家長,說道:“我不是負責看著洗衣機嘛,優作叔叔應該是察覺我的用意,也幫忙了。洗衣機那小子也被他忽悠住了,不然他肯定跑去壞事,當時要是沒看住,鐵定往你們那兒跑。”
快鬥就搞不懂新一的膽子是怎麼長的,哪裡那麼多好奇心。“我覺得洗衣機這小子不太行,他以後肯定會威脅到我的鹹魚生活。”
和大家長一樣,快鬥也喜歡擺爛。但他覺得如果和工藤新一繼續發展下去,會被他帶進坑裡。
他已經有了兩個很刑的親生父母了,不需要來個很刑的朋友。
想到前幾天還抓了一回這小子偷聽的事跡,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將人拉走,那小子說不準就聽完全程了,快鬥心裡有點麻。
他就是想普普通通的戀愛,做個普普通通的國際聞名的魔術師而已呀。
翔一是知道這件事的,因為快鬥對他們兩個藏不住話,每天飯桌的娛樂活動就是聽他吐槽日常。從雞毛蒜皮的小事再到國家大事,沒有他不能吐槽的。
翔一說:“洗衣機的性子確實是個大問題,我覺得他遲早會被套麻袋。所以離開前我找工藤優作要了電話。”
說著他報上了電話號碼,對快鬥說:“去吧,打小報告去。”
快鬥……美滋滋的一邊心裡打著草稿,一邊快樂的上樓去了。
支走了電燈泡,翔一剛吩咐梅子將二樓的門鎖了,眼前就一黑,扯下來一看,是件襯衫。鬆田一手勾著他的脖子,一邊湊了過來,那眼睛怎麼看怎麼像在泛綠光。
翔一沉默了幾秒,說道:“我是要說正經事。”
“我們這也是正經事,事關你健康的大事。”鬆田一本正經的說道,手卻開始不老實。
翔一連忙扯住自己的褲腰帶,可憐巴拉的說:“真的是正經事,你這樣我有點害怕。”
在飛機上沒休息好,可憐的腎就被覬覦,翔一覺得自己太慘了。鬆田卻很不滿:“你以為我是為了誰啊?”
翔一:……不是你自己麼?
鬆田:“雖然你現在看起來像正常人一樣,嘴唇也有血色,但天氣一冷還是會打哆嗦,穿的也比彆人多對吧?對自己的短命相稍微有點自覺,我是在犧牲我自己好不好!”
——說不準我的那個什麼死氣火焰還能增強到能擋子彈呢!
鬆田嘴上說得冠冕堂皇,心裡卻這麼想著。這麼酷的火焰怎麼都應該讓它更強一些吧。
翔一似乎看穿他的內心:“……我信你個鬼。是真的正事,我姐發現了,莎朗現在那個女兒就是貝爾摩德,所以她出手,薅走了人家繼承的一半遺產。”
鬆田這才停手,冒出一個問號:“我就問問,你爺爺奶奶是葬在哪裡的?我怎麼感覺這風水不太對勁?”好家夥,這代就三個,沒一個是吃素的。
那可是貝爾摩德!黑衣組織的乾部,薅走一半再一半,下次是不是連對方底褲都薅光了?
貝爾摩德何德何能,撞在你姐姐手裡,上輩子是拆了她家嗎?
翔一:“你想給你爺爺奶奶挪墳嗎?也不是不行。”
說完就被鬆田送了一記無影腳。“你想得倒美,你葬在我家祖墳還差不多。”
翔一無所謂:“可鬆田翔一聽起來……恩?好像也挺好聽的吧?”
“才不要,你們家的基因會帶歪我家的風水。”鬆田回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翔一沒辦法,抬起雙手說道:“行吧行吧,腎給你,都給你。”
這邊的幺弟弟在努力的補公糧,那邊的二弟弟在承受著自家姐姐的臭罵。
明子沒好氣的拍著桌子說道:“你怎麼回事?為什麼翔一會知道死氣火焰啊,他肯定看出了你送我的指環有問題!你這保密工作是怎麼做的?還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嗎?!”
正一縮著脖子,背景是一片瓷磚。被姐姐堵在洗手間門裡,他屁股都要坐麻了,硬是頭皮對視頻通話那邊的明子說道:【我三歲的時候他才剛出生。】
“所以呢?很驕傲對吧?你特麼還沒聽出我的潛台詞,所有智商點到理工那邊去了嗎?!”明子頭疼的扶額,道,“千防萬防,防住了翔一,結果把你給漏了,這已經夠嘔的了,這小子現在連指環都知道,這日子以後怎麼過……”
正一沒敢說翔一覺醒了大空火焰,生怕老姐遷怒起來自己的脖子要哇啦哇啦涼。他斟酌著,小心翼翼的問:【所以……】
“你去查查莎朗·溫亞德那女人的底細。我算是搞明白了,這女人當初接近我肯定和翔一有關係,大小估計也是個黑手黨。你們裡世界的事情,你們去處理。反正絕對不能讓翔一繼續牽扯進去……”明子陰惻惻的說,“為了我能夠升職,身·家·清·白的升職,你懂的吧?”
正一,瀑布汗。
他覺得不能怪自己,不管是姐姐還是翔一,他們都是自己猜到的啊!他可是一個字都沒泄露出去好不好!
有這樣的姐姐和弟弟,入江正一覺得自己格外亞曆山大。!
第149章
正一收到姐姐的命令,他當然不敢不聽,就是調查一個人而已,就算人家背後有什麼組織又怎麼樣?隻要不是背靠彭格列家族,那都是渣渣。
對於密魯菲奧雷家族而言,他們的對手隻有彭格列家族與其他人。彭格列家族在金字塔最頂端,其他的在最底層,中間漏的一大塊,是天與地的區彆。
手底下能人不少的正一,甚至都不用勞駕自己的手,直接將任務分配出去。部下接到這個任務,喜極而泣。
該怎麼說呢?其實密魯菲奧雷的日子還是挺閒的。這個家族收攏了來自世界各地的精英,平日裡也就白魔咒有得忙,黑魔咒除了努力訓練外,實戰機會並不多。
沒辦法,彭格列家族防著他們。而且除了彭格列家族外,也沒有什麼其他家族能夠讓他們出力,碰上了都是直接平A。
好在自家首領願意犧牲自我,時不時要去撩撥一下彭格列,那邊就會派人來‘友好交流’,這個過程中兩邊的小嘍囉才能光明正大的磨練一下實戰技能。
但這是其他黑魔咒的待遇,隸屬於入江正一手底下的人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他們的入江隊長是個宅男,宅到能一年待在實驗室裡不出門的那種,這就導致非技術員的部下壓根找不到什麼活乾。
如今入江隊長發話要查個人……安排啊!趕緊安排!有活乾,就算隻能塞牙縫,好歹也嘗到肉味了!
估計貝爾摩德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將入江明子這尊大佛送走,黑衣組織反倒被密魯菲奧雷家族盯上。
這也不能怪她,本來上次離婚分完財產後,貝爾摩德當入江明子不存在,明子也當她是道過往的浮雲。
明子是個很有契約精神的人,雖然她也沒和對方簽訂過什麼協議,但隻要給足了精神損失費,她也不是不能放她一馬。
結果……朗姆一作妖,直接讓貝爾摩德撞到明子臉上。入江家這一輩裡,明子和翔一是一心做良民的,在搞事這方麵能擺多爛就擺多爛,這種臟手的活……都是屬於家庭最底層入江正一的。
誰讓正一不學好,去混黑了呢?姐弟倆不逮著他薅,還能去哪裡找個這麼好用的冤大頭?
對彆人來說極為艱難的任務,對正一來說……專業對上了,不得比喝口水還簡單?
事實也是如此,明子是真的找對人了。正一大佬彆說是查個人,查一千個都輕輕鬆鬆,他手底下多的是閒得摳腳就想搞事的狠人。
效率還是挺快的,但有個壞消息。正一正在調試著自己新研發的機器,穿著工服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首領夫人(劃掉)技術部的部長。
他聽完部下說的話,愣了一下:“啥?那組織還和日本的烏丸集團有關係?”
部下沉痛的點頭,【那、那個……雖然總部和他們家首領都在日本,但不是有分部嗎?美國是屬於我們家族的對吧?】
按照協議,美國這塊是他們家族管的呀。
正一可不知道部下心裡的小九九,畢竟一個工科男,可能也不知道這群武鬥派嗷嗷待哺想搞事的心情。
他是覺得那個組織估計不是什麼小型組織,畢竟一個家喻戶曉的大明星都願意棲身這樣的組織,背後的利益鏈隻多不少。
但……怎麼和烏丸集團扯上關係了呢?烏丸集團,烏丸蓮耶,日本首富。
正一歎氣:“這事不管不行,翔一和我姐有這麼個敵人,他倆離黑化的邊緣也不遠了。”
在一個資本社會裡,被首富盯上,人家能動手腳的空間太大了。比如他姐的事業,首富說句話能夠讓她姐失業。比如他弟弟,首富發話了,他弟弟的中介所說不準就開不下去。
那這不是逼這兩人黑化嗎?對日本未免太過不友好。
正一說:“我就這麼說吧,我姐狠起來,連弟弟都可以殺。我弟狠起來,能毀滅世界。”
【嘶——】部下倒吸口冷氣,【像白蘭大人那樣?】
正一沉痛的說:“白蘭大人很看好我弟,他說他們兩個要是合力的話,能夠統治這個世界。”兩個大空火焰持有者呢,他弟能得到白蘭這麼一個評價,想也知道肯定是平行世界裡見識過的。
正一至今都不敢問白蘭,他弟在平行世界的同位體是乾啥的,生怕得到讓他承受不起的答案。
有個黑心鬼,怎麼看都很刑的弟弟,就是這麼糾結。
部下畢竟跟了正一不少年,他也知道自家老大平行世界裡的壯績。統治世界?毀滅世界還差不多!
部下深吸口氣,說道:【入江大人,我這邊申請出戰!既然是這樣的話,也不算是裡世界逾越,畢竟是這個組織先動的手。】
黑衣組織鑽了空子,他們不屬於裡世界的一員,所以裡世界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出手。但隻要抓到把柄,有個由頭,那就ookk。複仇者監獄都不會有二話,他們這是正當防衛啊。
部下覺得現在他們手持的這個理由是足夠的。估計彭格列家族知道這事,也會踴躍響應。
彭格列那邊可防著他們老大了,深怕對方又一時無聊搞什麼毀滅世界的壯舉。部下隻是個普通人,他隻想將苗頭摁死在萌芽期。
正一點了點頭,反正隻是件小事。“我會和彭格列十代目商量一下,日本啊……估計他們會派雲雀恭彌去。”
他們家族的雲守也是個閒不住的人,有架打的話,他能獨攬大局,把所有敵人全部獨吞,關在一塊儘情咬殺。
至於非日本境內的……那就歸他們密魯菲奧雷了。
正一邊搗鼓手頭的東西,邊嘀咕著:“這組織是不是有什麼大病,我弟和我姐,臉上都大寫的不好惹好不好。怎麼就偏偏盯上這兩個大殺器呢?”
部下聽到他的嘀咕,忍不住的吐槽:【恕我直言,您才是最危險的那個。】
正一手裡還拿著一個扳手,扭過頭來一臉問號的看著部下,就像在問:你說什麼傻話呢,我這麼純良,家裡毫無地位可言的最底層,怎麼可能會是危險人物?
部下:“……”雖然沒見過您的弟弟和姐姐,但你們家確實……挺一言難儘的。
不過想到裡世界嘛,這種例子也不少,比如彭格列九代目和他的養子,不也是大殺器湊一塊,差點把彭格列家族帶偏了麼?這麼一想也就釋然了。
黑衣組織怎麼大難臨頭的,翔一不太清楚。他正在外麵露營。露營自然不可能他一個人去,一大群人在營地裡搭起了帳篷,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有事做。
比如快鬥他們幾個小學畢業生,負責采蘑菇采野菜,伊達航和他父親撿柴,娜塔莉的爸媽負責生火,萩原和鬆田去釣魚,翔一……和孕婦娜塔莉在看著天上的雲彩發呆。
娜塔莉:“啊,有烏雲耶,待會會不會下雨呢?”
翔一:“天氣預報說沒雨。哦,天氣預報不可信。”
娜塔莉:“希望等我們吃完飯後再下,說起來,在山上露營,還下雨,感覺也挺浪漫的吧。”
翔一:“說的也是呢。”
聊到這裡,就結束了。娜塔莉不是那種擅長聊天的人,翔一也不是沒話題就尬聊的人,兩人看了一會天空,又對視一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翔一說:“我聽伊達說,是雙胞胎?”
娜塔莉撫摸著自己隆起的腹部,笑容恬淡,目光柔情:“是哦,明明我和阿航兩家都沒有雙胞胎的基因,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哪來意外之喜,一個孩子就很辛苦何況兩個。”翔一開著玩笑,“要不生下來送一個給我唄。”
娜塔莉接上他的話:“那也是生下來的事情,過程不是照樣很辛苦嗎?”
“說的也是呢~”
“說的就是呢~”
兩人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剛撿柴回來的伊達航:“……”整個人宕機了。
——等等,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很可怕的話啊!還有娜塔莉,你是認真的嘛?這種話不能開玩笑的啊,誰知道房東先生會不會當真!
伊達父親也很了解自家兒子,看他一臉絕望的表情,咬著牙簽說道:“瞎想什麼呢,我們家男人的基因都很強大,你媽媽明明那麼好看,生下來的你長得跟我幾乎一模一樣,你也要相信你的孩子啊。”
伊達父親就差說——醒醒,顏值這塊就過不了關。
房東先生明顯就不喜歡硬漢這種類型,看他偷的崽就知道,他喜歡纖細那塊的可愛小豆丁。
伊達航目光幽幽的看著自家父親:“你覺得這是在安慰我嗎?”這是什麼破老爹?“是雙胞胎,不知道性彆,萬一太像我,生下一個像我的閨女怎麼辦?”
他一想到那個畫麵,就忍不住掉淚:“我不想因為女兒繼承了我的粗眉毛,而被她討厭啊!你彆以為自己是個爺爺就省事了,她也會討厭你的!”
伊達父親:?!!
“……你夠狠。”竟然紮老父親的心,什麼破兒子啊!
會被香香軟軟的小孫女說討厭什麼的,這是什麼人間煉獄!
隻有一個兒子的伊達父親……其實也挺期待有個小孫女的。!
第150章
雖然中間發生了一點對伊達航不太友好的小插曲,但總體而言這次露營還是挺成功的。反正對翔一來說,就是換個地方宅著罷了,等吃完午飯後,灰蒙蒙的天空下起了細雨。
大家躲在自己的帳篷裡,手裡握著飲料或者啤酒,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翔一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天上的烏雲,對身後的人說:“為什麼你們要到我的帳篷裡來?”
快鬥、小蘭、新一、青子和園子:“……”
翔一的帳篷很大,足夠容納三四個大人,所以孩子們在下雨後一致選擇了進入這裡,顯然之前采摘蘑菇野草的體力活並沒有消耗掉他們旺盛的精力,就連六角棋也玩得格外起勁。
眼下愉快的六角棋有點玩不下去了,雖然翔一是背對著他們,但濃濃的怨氣還是讓這群小學畢業生感到不妙。
青子是因為快鬥的邀請才來的,這裡她就隻跟快鬥熟悉,頓時求助的視線落在快鬥身上。其他人……也一致看向他,但快鬥看的是小蘭。
洗衣機和園子眼疾手快的將小蘭擋在了身後,快鬥撇嘴。沒辦法,被翔一偏寵的小姑娘有護花使者,他隻能硬著頭皮說:“翔一叔叔,不要這麼小氣,是陣平叔叔先拋棄的你,要找準敵方啊。”
不要牽連我們這群無辜的孩子啊!
翔一偏過頭,涼涼的對他說:“如果不是你們一窩蜂跑進來,我才不會淪落到隻能看著我家小卷毛和彆人玩。”
對麵的帳篷裡,鬆田正在和萩原等人鬥地主,翔一手裡抓著手機,不爽的說:“那種遊戲有什麼好玩的,還不如和我一起玩掌上遊戲。”
這樣可以聯網一起玩呀。
快鬥對這件事還算了解,說:“他們嫌棄你作弊,為了拿首殺竟然開了個女的小號,挑撥兩大公會的關係,讓他們互鬥,替你打怪不說還除掉了一大堆散人玩家,最後你還慫恿剩下的散人將殘餘的公會玩家全部一鍋端,自己趁著沒人管boss,用大號將它殘血一發帶走……”
新一無語的吐槽:“彆人打遊戲是為了解壓,被你硬生生搞成了高血壓,新聞不是還報導了麼?當晚那個遊戲公司的服務器差點癱瘓。”
青子,目瞪口呆。光是聽這兩人說,就覺得長得很好看的叔叔……有點可怕。
園子閉上眼睛,一手放在青子的肩膀上說:“是翔一叔叔能乾出來的事情。”
小蘭點頭,沉痛的道:“一點都不會驚訝。”
可這樣……誰敢跟你玩遊戲啊!你連自己人都坑的啊!
翔一嘖了一聲:“聯網遊戲就是這樣才好玩吧。按部就班多沒意思。”
之前為了讓遊戲變得有意思而搞事,現在翔一隻能一個人沒意思的看著鬆田他們玩耍。
而位於地球另一端的降穀零,顯然覺得這個世界還挺有意思的。
他足足愣了三分鐘,才沙啞著嗓子確認:“認真的?組織怎麼會惹上彭格列和密魯菲奧雷?”
還是同時招惹上的,頭這麼鐵的麼?
聯係他的人是貝爾摩德,組織那邊,正確來說是烏丸蓮耶那邊急需要這兩個家族的情報,而據貝爾摩德所知,波本之前還特地調查過這兩個家族。
貝爾摩德微微蹙眉,她覺得自己從波本的語氣裡聽到了些許笑意,似乎是在幸災樂禍,又因為這絲笑意淡得可以忽略不計,隻覺得是自己過於敏感。
她覺得自己確實應該敏感——誰想過能惹上這種事啊,還一次是兩大家族。
【你知道些什麼嗎?】她問。
降穀零道:“我就問問,你們是不是又去調查那個入江中介所的老板?”
貝爾摩德,語氣艱澀的說:【和他有關?】
“據我調查,這位中介人的哥哥,他的男朋友之一是密魯菲奧雷家族的成員,另一個男朋友和彭格列家族有關係,看這樣子,估計都不是該家族的普通成員。”降穀零隨口胡扯。
嘛~反正也不算是撒謊吧。而且這些人估計想查證都很難了。
彭格列家族也許手段溫和一些,不會趕儘殺絕。密魯菲奧雷……隻會片甲不留。
降穀零知道不管是朗姆還是貝爾摩德、琴酒都不在日本,也就是不在彭格列家族的地盤,那這三個……嘖嘖嘖。
貝爾摩德,語氣虛得快聽不清:【這事你怎麼不說?】
降穀零:“我告訴朗姆先生,他沒告訴你麼?”
貝爾摩德咬牙切齒的道:【沒、有。】難怪朗姆突然下令讓她去調查,原來是覺得這其中有利可圖!
是想借著入江翔一的跳板,搭上這兩個家族,反倒是把人家招來了吧?
這到底是是什麼鬼烏龍啊!還有入江翔一的哥哥……
她印象裡那是個戴著眼鏡的男人,看起來就一副不受歡迎相的工科宅男,沒想到手腕這麼高杆,竟然有兩個男朋友的嗎?!兩個男朋友還分彆隸屬了兩個裡世界頂端家族的嘛?!
想起拉斯維加斯之行時,斯帕納泄露出來的一點訊息……入江正一恐怕也是隸屬於這兩個家族其中之一,而且地位非但不低還很高。
貝爾摩德頭疼欲裂,萬分後悔自己選擇隱瞞了那件事,沒有告知烏丸蓮耶,不然給朗姆十個膽子都不會做這種決定。不不不,自己當初就不應該接下這個命令……可這個命令是朗姆通過烏丸蓮耶下達的。
貝爾摩德:……很好,死局。
貝爾摩德如今恨不得回到之前的拉斯維加斯,收回和入江明子離婚的想法,但凡她們還是法定伴侶,自己怎麼都能脫身。
但又更想回到當初那個想利用明子接近入江翔一,順帶照看一下黑羽快鬥的自己,告訴她千萬彆接近入江家這個旋渦。
可是返老還童是存在的沒錯,回到過去……不存在。她倒是聽說過有十年火箭炮,能夠到達十年後的未來……但這玩意兒也不能回到過去啊!
無奈之下,貝爾摩德隻能將入江明子從聯係人黑名單中拉出來,撥打過去……好家夥,這個女人將自己拉黑了!
而位於日本的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心情大概就是……一腦門的問號。
他們如往常一般的待在租房裡,景光在做飯,赤井在晾衣服,家務活是互相分擔的,少了一個降穀零後,赤井竟覺得現在的日子突出了幾分歲月靜好。
——等查出爸爸死亡的真相,毀滅黑衣組織後,FBI這個職業也可以辭掉了。
赤井是如此想的。他之所以會加入FBI,便是為了查清父親死亡的真相,大概就是因為對美國和FBI都沒有歸屬感,所以每次降穀零跟他生氣喊他臭FBI的時候,他還會在心裡附和一聲——FBI確實挺爛的。
反正他在FBI裡待了好幾年,覺得所謂的美國精英也就是那麼回事,有時候甚至還會覺得拉頭驢出來都比這些所謂精英能乾。
赤井:等辭去FBI後,就在日本定居吧。剛好弟弟和妹妹都在日本。到時候也能夠和降穀零處好關係吧。
彆看赤井看上去好像冷酷無情的樣子,實際上他這人某個方麵還是挺隨和的,不涉及原則性問題的話,格外大度。
所以降穀零的敵視,赤井都沒放在心上,還覺得是FBI拉了自己的後退。所謂沒有自覺之人大概就是如此吧。
赤井晾好衣服走近屋內,見到的就是景光將晚餐擺放在餐桌上,正要脫去圍裙的樣子,不知為何,竟然還能從對方身上看到一層柔光。
赤井:降穀零運氣真好,竟然能有這樣的幼馴染。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像景光這種完美附和他交友標準的人,感覺和對方相處會很輕鬆。
至於降穀零擔心的屁股不屁股的問題……謝謝,他是純直男:)
赤井去盛飯,將其中一碗放在景光麵前,景光道謝接過,正準備開吃的時候,門板突然碎裂,砰的幾聲碎塊落在了地麵上,木屑砸到了牆壁上。
二人:?!
在不知道來人是誰的情況下,他們沒有拔槍,屋外已經是黑夜,門口的燈光照耀在漫步走進來的黑發男人身上,俊美如玉雕的麵容是一片讓人打從心底發顫的肅冷之色,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猶如被冰霜覆蓋了厚厚一層。
對方穿著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裝,沒有帶槍,左手插著褲兜,右手抬起,亮出的是一柄銀光閃閃的浮雲拐。
但赤井和景光並沒有因為對方持著浮雲拐這類近身武器而放鬆警惕,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武器的殺傷力——近十公分厚的門板,就是被這武器的威力砸成了碎塊。
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鳳眼青年踏入了門內,屋外是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駕駛位上是個飛機頭的男人。
他們隻有兩個人。卻比千軍萬馬還要讓室內之人膽寒。在實戰中練出來的五感,拉響了警告。
赤井張了張嘴,卻發現對上青年的眼神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無他,他知道這是一個用道理說不通,也不會聽人話的人。
“兩個人。”青年勾起嘴角,笑容帶著濃濃的興味,“群聚,咬殺!”
屋外的車上,草璧看著手裡的臥底名單,這份名單是從警視廳長官那裡要來的,不僅有諸伏景光的姓名,還有FBI赤井秀一的姓名。
他嘀咕著:“應該不會死人吧。”希望恭先生能下手輕一點,也希望這兩個人耐揍一點,畢竟……
之前解決掉的黑衣組織的乾部(不分是不是臥底),都不是很能抗,讓雲雀恭彌積攢了不少怒氣。
想到這個組織竟然在研究返老還童,甚至連人體實驗都做過不少,草璧心裡厭煩不已。!
第151章
裡世界並不是什麼都管的,比如當初六道骸遭遇的,涉及某種神秘力量體係的超能人體實驗,彭格列管起來是理直氣壯。但黑衣組織做的實驗和超能力量毫無關係,就是純粹的科技產品,那彭格列沒立場去管。
……除非這個組織不長眼,先來挑釁。
此前壓根沒注意到這麼個非法組織,畢竟是真的能苟,當然現在也苟不下去了。畢竟這個組織竟然對入江正一的家人出手。
是的,對外找的借口就是這樣。裡世界是講究道義的,禍不及家屬,黑衣組織對密魯菲奧雷的二把手家屬下手,而二把手與彭格列家族私交不錯,兩個家族明麵上又是同盟,加上黑衣組織本部和首領都在日本……彭格列家族自然管得理直氣壯。
因為十年戰的關係,彭格列十代目家族還欠了入江正一一個大大的人情,如果不是當初十五歲的入江正一對著他們這群人挨個送一發十年火箭炮,讓他們能夠去未來阻止白蘭,那按照原來的時間門線,這個世界也會被白蘭毀滅。
所以,在知道這個組織還在做人體實驗後,十代目沢田綱吉表現得就像入江正一是自己的莫逆之交一樣,就像是受辱的是自己一樣,非常積極的……把活外包給了雲雀。
沢田綱吉最討厭的就是人體實驗,而雲雀最近又因為精力無處發泄總想和他打一架,沢田綱吉將這件事交給雲雀,算得上是一箭雙雕。
但這樣一來,被彭格列曆代最強的守護者盯上的,日本境內的所有黑衣組織成員,那就是遭大殃了。
裡世界人人都知道,雲雀恭彌是個連自家首領都不一定能使喚得動的人,如果使喚得動……那他的敵人肯定沒什麼好下場。
死是不一定會死,四分之三死?
彭格列家族開始轟轟烈烈的剿滅島國境內黑衣組織的勢力,連同烏丸蓮耶這個首領也被咬殺得出氣多入氣少,就隻吊著一口氣。
而國外的黑衣組織成員,則是被密魯菲奧雷各種追殺,大約就是你跑我追,你特麼插翅也難飛的狀態。
所以當翔一他們露營回來,翔一累得一進門就直接趴在地毯上,卻收到了入江正一發來的簡訊時,他是一臉迷茫。
畢竟是梅子的製作人,正一自然有使喚梅子的權限,掐準翔一度假完後才通知了正一,發過來這條簡訊,可謂是體貼極了。
胃藥大戶:因為不想破壞你度假的好心情,所以現在才告訴你。
胃藥大戶:是我對你關心太少了,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危險的組織盯上你。是我的錯,請不要打我。
胃藥大戶:總而言之,黑衣組織已經全殲了,不過有幾個好苗子被密魯菲奧雷和彭格列吸收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密魯菲奧雷招攬的人是黑澤陣,代號是琴酒,我問過了,他跟你無冤無仇,所以你不會介意的對吧?
看來正一是真的很擔心自家弟弟會介意,竟然還重複問了好幾次。
翔一歪了歪頭,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正一會覺得自己會介意這種事情。黑衣組織在他眼裡就是無關緊要的一個組織,雖然有搞事,但問題不大,根本沒對他造成什麼阻礙。
他思考了一下,很快就想明白為什麼正一會對密魯菲奧雷下手了,估計是老姐她回去後越想越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