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翔一撇了撇嘴,躲在了自家堂姐身後,“可我沒記錯的話,在這位小偵探說出隻有我們三個有嫌疑之前,你這隻手就一直緊攥著。我還以為裡麵藏著什麼東西……比如凶器,又或者藏了毒的物件之類的。”
他露出一個淺笑:“要不,您把手鬆鬆,讓大家看看有什麼。而且,也不要一直緊繃著臉,這個浴池就這麼點人,我進來時可是看到你和這位死者說話的時候,一直賠著笑臉很好欺負的樣子,裝出這麼副暴躁的模樣,是雙重人格嗎?”
前田秀中:?!
工藤新一心裡歎了口氣,其實他也發現了前田秀中表現出來的模樣不妥。他雖然在泡溫泉,也會習慣性的觀察周圍的人,自然也見到了前田秀中在死者出現前後的性格轉換。
他其實傾向於入江翔一是無辜的,一般這種案件裡,與死者相識的熟人犯案幾率最大。殺人講究動機,前麵兩個嫌疑人都與死者來自同一個地方,唯有入江翔一是東京人。
方才倒水的時候,他與死者也是不認識的樣子。
但怎麼說呢?翔一的不配合,在他人配合的前提下就顯得尤為另類。而且入江翔一總給他一種矛盾的感覺,雖然看起來懶懶散散的,又有幾分體弱的病態,直覺卻告訴自己這個人……很危險。
猶如一頭趴著酣睡的老虎一般,反倒讓工藤新一耐不住的好奇。
他原想從入江翔一這裡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隻是前田秀中一次次的針對對方,反倒讓入江翔一承受了不應有的誤會。
問題不大,他想著的是勸入江翔一配合之後,再火速破案。這起案件再簡單不過了。
卻不想入江明子來得這麼快。
局勢一轉,前田秀中反倒是成為了關注的焦點,他的眼裡不免閃過一絲慌亂:“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認為我是凶手嗎?!”
“既然是氰化類藥物中毒的話,這種藥物攜帶難以忽略的苦杏仁味。你是離死者最近的人,剛才碰過屍體吧。”入江明子道,“所以就算是身上也沾染了同樣的氣味也不稀奇。是做著這種打算,才露出一副憤憤不平的要替死者討回公道的樣子。”
她抿著嘴角,不屑的道:“在浴池裡用毒殺人,你媽當年生你的時候是把你腦乾擠爆了嗎?全身上下連個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沒有。就不能等穿好衣服再搞事?一直攥著拳頭,深怕彆人不知道現在還沒找到關鍵證物嗎?假裝要打我弟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握拳,現在你也打不到了,趕緊把手裡的東西亮出來。”
工藤新一見她把自己要說的話都說完了,心裡發苦。
翔一看他這副表情,對中二少年的表現欲很是理解,但想到自己好歹送了他一顆糖,竟然為了一點好奇心讓他承受非議。於是動了動眼珠子,說道:“姐姐,他該不會是進來時將藥物藏在自己的體內,等塗完毒
之後,因為保護層不小心弄裂了不好再塞回去,才一直握著拳頭的吧。如果他剛才真的打中我,那要將那東西怎麼塞我身上?我也沒穿衣服啊。”
他嫌棄的說:“姐姐說的對,他真的好蠢哦。”
前田秀中:!!
一時之間,眾人的視線都忍不住落在他屁股上了。
狠人啊,竟然將毒塞到裡麵去,不擔心泡著泡著就溶在裡麵……
有個工作人員恍然大悟的指著他的腰間:“對哦,他的毛巾沒有打濕,是因為擔心藥物溶解在體內,沒敢沒下水吧。這算不算是一個證據啊?”
覺得自己也參與破案的工作人員,雙頰紅紅的,眼神卻是看向了入江明子,似乎是想向她求證。比起小偵探,自然是又凶又颯的檢察官小姐更加讓人信任。
檢察官小姐給了他一個白眼:“有時間琢磨這個,還不趕緊抓住他,看他拳頭裡是不是藏了東西。你們全都是豬嗎?!”
眾人:……也不至於罵人吧QAQ
翔一暗搓搓的說:“對啊,如果他真的藏了東西,你們廢話的時候都夠他將東西吞進肚子裡了。也就隻有肚子和屁股能藏了吧。屁股現在是藏不了,動靜太大,悄咪咪吞進肚子裡也是可以的。”
是在慫恿。
工藤新一:這對姐弟有毒吧!!!哪裡跑出來的帶惡人!
“……不用了。”前田秀中已經被折騰得沒脾氣了,他軟著腿雙膝跪在地上,說道,“是我殺了前田的,可是……可是他該死!你們不知道他對我做過什麼,他這個人渣根本就不值得——”
“行了,破案了。走吧走吧,剛好警察也到了。”入江明子拉著翔一往門口走去,果然就見到十幾個警察進門。她嫌棄的說,“老娘是來休假的,誰要聽什麼苦衷啊賣慘的,說得好像哭得越慘,就沒殺人一樣。嘖,這年頭的罪犯一個個都有毒,我負責的案件裡,十個有八個標榜得自己像朵白蓮花。蠢得要死,要不是打人犯法,老娘把他們的shi都打出來。”
前田秀中:“……”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