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頭朝下, 加上身體肥胖,死得不能再死,頭骨都變形了。鬆田透過窗戶看了一眼, 確定死得不能再死, 連救護車都不用叫,直接報警。他仰頭看著上方, 新一一邊推椅子過來一邊說:“這棟樓一共七層, 墜樓而死的話, 起碼得四樓以上的高度才行。”
窗戶是故意做高的, 新一的身高夠不著, 剛要爬上椅子, 翔一從後麵將他拎起來, 還順手蒙住他的眼睛。
新一:???
死者的位置恰好在這家店的後方,想要抵達現場想要繞過一條街,他才會選擇從窗戶觀察, 但……您在乾嘛啦翔一先生!
新一徒勞的用雙手扒拉著蒙住自己眼睛的手掌, 可惜翔一雖然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 力氣怎麼都不是一個十歲的孩子能比擬的。
翔一瞅了眼屍體,說:“好慘。”腦組織都露出來了,他撇了撇嘴, 用新一的後腦勺擋住自己的臉,就像是被嚇到一般的低聲說著,“小孩子不能看這種東西,不然以後就不敢吃腦花補腦了。”
新一身體僵住,嚷嚷著:“誰要吃那種東西補腦啦。翔一哥哥, 快鬆手啦!我就看看, 就看看而已!”
翔一覺得這小子不識好人心。作為一個昨晚剛發過低燒的小鬼, 要是看到這麼淒慘的場麵嚇得又生病了怎麼辦?小孩子發高燒可是會燒壞腦子的,到時候變成傻子,小蘭會傷心的吧。
“難不成你還想上手摸……陣平?”
鬆田陣平已經打開窗戶,舍棄了拐杖,翻過窗子一瘸一拐的到了屍體附近,大聲嗬斥著圍觀過來的居民:“我是警察!不許靠近現場,還有你,不許拍照!”
剛拿起相機的男人嚇得縮了回去。不得不說,鬆田凶起來還是挺可怕的。在警察到來之前,他成功守住了陣地。
巧合的是,趕來的警察還是熟人。毛利小五郎和目暮十三看了看死者,又看了看隔著一道窗的翔一,欲言又止。
翔一搶在他們開口之前,說道:“說起來……上次在溫泉酒店見到新一的時候,也發生了一場命案。除了在我家那次,是命案已經發生……加上這一次,也能算是百分百的命案發生率了吧?”
翔一低頭看著被他放在椅子上,掰正身體不能看窗外的新一。
新一覺得他話中有話,會意過來的他瞳孔地震的看著一臉為難,想繼續說下去又好似深怕傷害到誰,甚至覺得自己多嘴了的翔一。
工藤新一:你是怎麼用表情眼神做出這麼複雜有故事的神情!不去當演員是浪費天賦啊!
翔一把他的小腦袋揉成雞窩頭:“彆害怕,放心吧,哥哥什麼都不會對外說的,這是屬於我們的小秘密。”
被在場的警察連同阿笠博士的熾熱視線搞得心態快崩了的工藤新一,吸了吸鼻子,沒忍住的帶著哭腔說道:“大人……好討厭啊!”
目暮十三清了清嗓子:“嘛,這麼說起來確實有那麼點……工藤這小子我也是認識的,是不是喜歡天天往出事地點跑,被沾染了什麼臟東西?”
毛利小五郎剛要開口來個火上澆油-.52g.G,d..,鬆田已經受不了的道:“你們兩個摸魚夠了沒!可以工作了嗎?!”
毛利小五郎覺得這個後輩沒大沒小,接觸到鬆田那凶戾的眼神:“……”嘛,行吧,現在的年輕人哦火氣就是大……
死者是住在樓上的租客,調查身份並不困難,苦的是這個店家的老板,今明兩天的生意怕是不用做了。
老板沮喪的說:“怎麼這種倒黴事偏偏讓我遇上了呢?幸虧不是像之前新聞上的那種爆炸,不然我也不用活了。”
翔一已經趁著警察辦案的時候,頂著工藤新一的死魚眼將布丁吃掉了。他用過來人的語氣
勸道:“習慣就好,這裡可是民風渾樸的米花町,起碼警察有在工作,不然變成小哥譚就更慘了。”
老板看過蝙蝠俠的漫畫,竟然奇妙的覺得自己被安慰到,遞過去一根煙說:“您說的很有道理。對了,要喝點什麼嗎?咖啡還是牛奶,我需要一杯牛奶壓壓驚。”
鬆田錯眼看到老板遞煙,凶巴巴的喊:“喂!不許給那小子遞煙!他不能抽!也不許在他麵前抽!”
因為這小子身體差,他那成年人的快樂(?)煙還沒開始就已經宣告終結了啊!
翔一和阿笠博士,加上一個老板,三人捧著一杯牛奶,看著已經被裝進屍袋隻露出一簇頭發的死者,麵對著地麵上和窗戶上的斑斑血跡,嘔~~
被忽略得徹底,連杯牛奶都沒有的工藤新一,眨眼間就收獲了兩杯。老板笑得很慈祥:“小家夥來,喝點牛奶,才能長高高哦~”
翔一把杯口懟到他嘴邊:“喝吧,沒吃得上飯,肚子肯定餓了吧。”
阿笠博士眨了眨眼,他是個容易被帶跑的人,也笑著將牛奶遞到新一麵前。
新一:嘔~~
——你們嫌棄的東西為什麼都塞給我啊!大人果然好討厭啊!
案件並不複雜,走訪、調監控,搜查死者的家,還沒等太陽下山就破案了。翔一載著鬆田回家,鬆田還在喋喋不休:“搞不明白這種人在想些什麼,就算是自殺也彆在這種鬨街自殺啊,幸虧當時樓下沒有人。”
不然死者死不死不一定,路人肯定會遭殃。這也是一種高空墜物吧。